而林大夫检查完药材后,将二十两银子拿了出来:“这二十两银子,其中有五两银子是你今天看诊的诊金,另外十五两,是你炮制药材的银子。”
乔安好十分震惊:“这么多,我今天送来炮制的药材都是普通的药材。”
林大夫说:“是这样没错,但你炮制的药材极为不错,没有浪费任何药效,可以说也是药材当中的极品,自然是值得这个价格的。”
乔安好想着自己采药炮制药材也很辛苦,便也不再客气:“那谢谢林大夫了!”
林大夫一笑:“这时辰也不早了,后厨做好了饭,一起吃点吧!”
乔安好说:“不用啦,我和我相公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
这么一说,林大夫忍不住一笑:“乔娘子与相公可当真是恩爱。”
乔安好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跟林大夫挥了挥手,出了百草堂看了一眼时间,微拧了一下眉头,奇怪了。
按时间也应该到了跟谢九郎约定的时间,怎么人来没有过来?
她正想着准备想着去找找看,突然想起来并不知道谢九郎办事的地方,这……
突然就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人坐轮椅过来,朝她灿烂一笑,“咦,乔娘子,你在这里呢?”
乔安好看到来人,顿时也就忘记了谢九郎,反正他经常这么不守时的,于是她朝来人灿烂一笑:“陆少爷,你还在我们青山镇呢?”
不是听说他家并不是这里的吗?
怎么在他们青山镇呆这么久?
陆知树一听,一张潋滟绝色的脸上面带忧伤:“乔娘子这是盼着我走吗?”
乔安好忙道:“那倒不是,只是听说陆少爷不是青山镇人,没有想到你会在我们这里呆这么久。”
开玩笑,这可是她的财神爷。
他若是留在这里,她求之不得。
陆知树叹了一口气:“可能很快就要走了。”
乔安好一愣:“啊,为什么?”
陆知树一脸郁闷的样子:“我受伤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家里,所以逼着我回家,不然我家里就要派人来抓我了。”
乔安好看了一眼他的脚,“那是得回家一趟。”
陆知树:“…………”
他有几分忧伤地问:“乔娘子连挽留都不挽留一句吗?”
乔安好则是一脸茫然很是不解地问着他:“你回家,我挽留什么?”
陆知树:“………”
“咱们好歹也算得上朋友吧?”
乔安好说:“是啊,当然是朋友了,所以我更希望陆少爷好好的,回家与家人团聚,这是一件开心的事情,难不成陆少爷不想回家?”
陆知树想了想,点头:“不是很想回家。”
乔安好好奇地问:“为什么,你跟你家人的关系也不好吗?”
陆知树摇头:“没有啊,主要是他们总管着我。”
说完,想到乔安好说的那个“也”字的时候,顿时就有几分担心:“怎么,乔娘子,你跟你家人关系不好?”
是不是她的那个夫君欺负了她?
乔安好以为他说的是娘亲的那些人,便如实的点头:“嗯。”
陆知树则以为她说的是谢九郎,脸色很是不好,似乎那个待她不好的人就是他一样,“乔娘子,若是谁欺负了你,你告诉我,我会替你出头。”
乔安好一笑:“谢谢陆少爷,我自己还能解决。”
陆知树却是想到了谢九郎的体型,他见过谢九郎,比他还高上半头,肩也比他宽的多,人不笑的时候有几分凶神恶煞之意。
他有些不放心地道:“你怎么解决,他这么体型这么高大,你打也打不过他?”
说完,他越想越生气:“要不乔娘子,你还是和离吧,那种欺负自己家娘子的男人,不要也罢!”
不在此处的谢九郎:“???”
乔安好更是一愣,忙道:“陆少爷,你说什么呢,什么和离,什么欺负自己家的娘子,哎呀,你误会啦。”
“我说的跟我家人关系不好,是我娘家的人啦,不是我相公啦!”
“他对我挺好的。”
陆知树“啊”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说是你家相公,是他对你不好呢,不过他人呢,他要是对你好,怎么让你一个人上街?”
顺言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家少爷,忍不住心底吐槽,什么跟什么?
这乔娘子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自己赶集不是很正常吗,不然家里的活谁干,家里的地谁犁?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知生活的艰难。
乔安好说:“他有些事去忙了,是我不让他陪我的。”
说到这个,她又想起来了谢九郎,不是说了大约一个时辰的吗?
这都两个时辰了!
陆知树“哦”了一声,像是想到什么,又问:“对了,乔娘子,你刚说是你娘家的人待你不好,怎么了,可是时常欺负你?”
乔安好一笑:“现在已经不敢了。”
陆知树说:“那就好。”
说完,他想了想道:“不过乡下地方,你没有娘家人撑腰,也不好,要不这样,乔娘子,我送你一些打手吧。”
“你放心,他们个个都是会武功的,这样我离开了青山镇之后,以后若是谁欺负了你,你便可以让他们打回去。”
乔安好:“………”
又是打手……
动不动要送她打手,这人是黑社会吗?
身后跟着他的顺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伸手拉着他一把提醒着他:“少爷,人家乔娘子已经成婚了,有谢公子了。”
陆知树还是很理直气壮的样子:“我知道啊,有谢公子怎么了,我就不能也担心担心他娘子吗?”
顺言:“???”
瞧瞧,瞧瞧,这是人话吗??
他差一点想要撞墙了:“少爷,依属下瞧着,谢公子和谢夫人的感情极好,谢公子瞧着身手也不错的样子,你就不用担心了,况且人家生活乡下,你打一群打手给乔娘子,这村子里人怕不是瞧着都害怕,你这让乔娘子以后还如何在村子里生活?”
陆知树听到他这么一说,总算是稍稍冷静了下来,“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