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太子殿下说的.....是不是真的？！”
云光耀双目猩红地盯着张姨娘。
张姨娘看着云光耀那狰狞的面容和猩红眼眸中的恨意，非但不害怕，反而还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
她陡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没错！是真的！都是真的！云桑桑才是王氏那个贱人的亲生女儿！云桑桑才是丞相府的嫡女！但那又怎样？！
云桑桑那小贱人还不是被我虐待了三年！被我打骂了三年！
云桑桑她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灵儿享受着原本属于她的一切，每每我看到这些我心里都无比畅快！
还有王氏那个贱人，她不知道她宠溺了三年的女儿居然是我张芳月的女儿！哈哈哈哈！
只是可惜王氏那个贱人居然没有被我毒死！还有云桑桑那个小贱人！我把她摔到墙上的时候她分明已经没气了！
但一转眼她居然又活了过来！要说她不是妖怪我根本不相信！
云桑桑绝对是妖怪！还有云光耀你这个狗男人！我呸！嫡女也好，庶女也罢，都是你的女儿，你这个狗男人眼里却只有你的嫡女！
呵，你肯定没有想到你宠爱的嫡女其实是庶女吧，而你三年都没有给个正眼的云桑桑才是你和王氏那贱人的嫡女！哈哈哈哈哈.....”
张姨娘破罐子破摔了，什么话都说了出来，肆意辱骂着所有人。
云光耀听着张姨娘说的这一切，只觉得张姨娘的话语像是变成了一把利刃一下一下地在他的心脏上扎着。
他没想到......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
想到自己曾经对庶女和庶子的忽视。
想到自己明明知道是张氏下毒害了王氏，可他却为了丞相府的名声没有报官。
想到自己甚至还对张氏口中说的桑儿是妖怪这种话产生过一瞬间的相信时。
云光耀无比悔恨，心如刀割！
他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眼前一黑就跌坐在了地上！
在人群中围观的王氏听着张姨娘这字字入肉句句诛心的话，大脑一片空白，耳畔不断回荡着张姨娘说的那些话。
云桑桑才是王氏的亲生女儿.....
云桑桑才是丞相府的嫡女......
桑儿.....居然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王氏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了被白黎抱在怀中的云桑桑的小脸上。
她的目光细细描摹着云桑桑的五官。
眼前逐渐被水汽笼罩，变得模糊了起来。
明明桑儿的眉眼和杰儿的如此相似，明明她不自觉地就很喜欢桑儿。
为何她心里就没有过怀疑呢？！
王氏双眸泛红，泪流满面。
她拨开人群，脚步踉跄地走到了变成猪妖的张姨娘面前。
“张芳月！你为何要这么做？！我当初对你这么好！我对你犹如对待亲姐妹一般！你为何要抢走我的女儿？！为何要虐待她？！为何要对我下毒？！我不欠你的！你为何要这么做？！”
王氏歇斯底里地一句句质问张姨娘。
张姨娘看着王氏浑身狼狈的样子，冷笑一声。
“我为何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