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裴景刚进房间,就被拦腰搂住,脸颊被来人用鼻子轻轻嗅着,热气喷薄在脸上,痒痒麻麻的。
闻来闻去,跟只小狗似的。
她好心情地摸了摸他的下巴,“还没去睡觉?都三点多了。”
“一个人,睡不着。”
“怎么喝这么多酒?”薄司衍将人带到沙发上,随后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裴景接过,边喝边说,“师兄他们兴致上来了,就多喝了一点。”
“我洗澡去了,你先睡吧。”
谁知刚站起来,就被悬空抱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裴景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对上他微沉的黑眸,她明白了什么,开始挣扎。
“薄司衍,放我下去。”
“我还没洗澡呢……”
薄司衍稳稳抱住挣扎的少女,俯身吻上那带着酒气的红唇,“一起洗,我帮你。”
上挑的桃花眼,一整个斯文败类。
“明天还要去参加婚礼呢,你别胡来!”
“就一次,很快的。”
然而事实证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是在调情里的保证,根本不能相信。
结束过后,天都快亮了。
裴景不耐烦地推开八爪鱼一样的男人,“狗东西。”
薄司衍脸皮厚,又重新凑了上去,他揉着少女柔软的腰,替她按摩舒缓疲劳。
“抱歉。”
“太久没见面,想你了。”
说完,亲了亲她的脸颊。
恋情曝光后,裴家虽然勉强接受了薄司衍,但心里还是不得劲,一个暑假,他们把裴景看得死死的。
严禁两人私下见面。
可苦了刚开荤的某人,夜夜独守空房。
裴景累得不行,加上腰间的大手按摩地确实舒服,她也懒得再计较,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入眠。
怀中的少女,软地跟小猫一样,清浅的呼吸扫过胸膛,如羽毛拂过。
诱起心湖一阵阵涟漪。
薄司衍闭上眼睛,唇边染笑,连带着几十个小时转机飞行的疲惫,都随之消散。
*
海岛的黄昏,晚霞秾艳似火,大片铺开,直至泯末在遥远的天际线里,热烈与澈冷的海水交织,美得如同电影里的画面。
海滩上,宾客成行。
从保加利亚空运而来的玫瑰,铺满整个海滩,花瓣上,还带着新鲜的露水。
绕是没有什么浪漫因子的裴景,也忍不住称赞了一句,“真漂亮。”
旁边的薄司衍,搂紧她的腰道,“以后我们的婚礼,会更漂亮的。”
裴景甩开他搭在腰间的手,“哦?可是我不和不听话的男人结婚,尤其是老男人。”
一半阴阳,一半打趣。
明显是气还没消完。
可惜她低估了某人脸皮厚的程度。
“老是老,但腰好。”
“小景难道没有……”
十分清楚这个骚男人的裴景,赶紧捂住他的嘴,本意是想让他闭嘴,谁知掌心传来湿热的触感。
吓得她立马松开了手。
“爽到吗?”
未说完的话,薄司衍接着出口。
对上他潋滟的桃花眼。
裴景气得牙痒痒,怎么会有这么狗的男人,“薄司衍,你以后自己睡去吧!”
一贯清冷自持的人,难得情绪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