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邪肆的嗓音在不算大的采访室里面回荡着：“孟导，咱们这是音乐节目还是炒作综艺？”
语气很冷，还透着丝丝威胁。
孟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声道：“薄……薄总，这都是正常……”
感受到男人寒戾的眼神。
他火速改口：“这太不正常了！太不正常了！胡小冰，咱们这是正儿八经的音乐节目，别把综艺节目炒cp那套带过来。”
一边说，一边疯狂给胡小冰眼神暗示。
胡小冰懵了，很是不解：“导……导演，不是您让我们炒cp增加热度吗？”
这是发自社畜内心的真实疑惑。
像极了大老板给小员工布置任务，小员工正在兢兢业业完成的时候，大老板突然蹦出来说这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换谁谁能明白？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导演要对他眨眼睛，试探着问道：“导演，你眼睛进沙子了吗？为什么一直眨呀？”
孟则：“……”
他是该说胡小冰老实呢，还是该说他蠢。
旁边，薄司衍不冷不热道：“孟导不愧是炒作的一把好手呀。”
阴阳怪气到了极点。
孟则死不承认道：“薄总，您这是说哪儿的话，我可是正经导演，绝对不会搞炒作那一套的。”
隐隐约约在暗示他会改。
接着道：“小冰，快把这些问题收起来，问两位老师一些音乐问题。”
“哦……好……”胡小冰说着就要把文件递给助手的时候。
薄司衍叫住他。
“我看看。”
胡小冰在看见自家导演点头后，恭敬的把文件夹递给薄司衍，心里很是不明白。
这个男人不就是这次节目的评委吗？为什么导演要这么捧着他，还有些忌惮和害怕的成分。
趁着薄司衍看文件的间隙。
孟则拍了拍副导的肩膀，轻声道：“这个胡小冰，是谁招进来的？”
没看见自己旁边这位阎王爷不高兴了吗，不哄着点就算了，还把他的老底给捅出来。
真是太难受了。
他倒要看看，这种一点眼色都不会看的笨蛋，是哪个不长眼的给招进来的。
副导演一脸纠结：“导……导演，他是您招进来的啊，您不记得了？”
“您以前该说他是策划的一把好手呢。”
孟则：“……”
哦，原来他就是那个不长眼的。
这边，薄司衍粗略的扫完采访问题过后，啪的一下合上，大力的扔到孟则的怀里。
大手搭上他的肩膀。
眼神略显阴郁，道：“再搞一次，直接走人。”
房门，被重重合上。
孟则重重的喘了口气，死里逃生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庆幸到。
还好，还好，他没跟自己计较。
看清全过程的Jack，发挥自己八卦的特性，好奇道：“孟导，Yan不是评委吗？你怎么这么怕他？”
刚才在歌剧院的会议室。
小师妹给他介绍了刚才那个男人，在欧洲那边赫赫有名的华人大提琴家Yan。
裴景没有告诉Jack薄司衍现在的本职工作，所以Jack还单纯以为他只是个大提琴家。
孟则不敢说薄司衍就是视频平台的大老板，想了想道：“Jack你不知道，这种节目在我们华国，都很重视评委的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