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时辰下来,季疏影感觉自己坐的屁屁都快要裂了,这些贵女们才一一结束枯燥又乏味的表演。
谢韵坐在一旁,听着她长吁短叹,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季疏影当即坐直身体,随即还不忘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明明知道自己犯困了,还要让她端着摄政王妃的架子,幸好只是几个时辰,若是长期如此,她这个腰怕是要费了。
“好了,等烟花放完之后,就结束了!”
季疏影点了点头,遮着脸好不优雅地打了个哈欠。
“主子,喝点茶提提神,虽说快结束了,但皇上还在这,暂时不能离开。”兰芝体贴地给季疏影端来一杯茶。
“你亲自泡的?”
季疏影看着青花茶盅,或许是看过太多宫斗的小说,让她也不知觉对周围起了戒备之心。
“主子放心,奴婢亲自动手泡的。”兰芝明白季疏影的心思,便冲着她点了点头。
季疏影这才接过去,低头浅酌了一口放在手边。
没多久之后,谢韵便带众人来到御花园的林渊池,宫人门早已经准备好了烟花,皇帝作为九五之尊,燃放烟花又带着祈福的意思,这种事情自然是需要让他动手。
“皇上,现在可以燃放烟花了。”掌事太监拿着点燃的火折子来到皇帝面前。
皇帝点燃烟花,不一会儿黑色的夜空被烟花点亮,漂亮的烟花,照亮了整片星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烟花上。
此时,不远处的墙角下,一个人影弓着身体悄然的来到季疏影的位置,将一个一模一样,里面却后劲十足的酒放在了桌子上。
一切都那么小心翼翼,没有一个人察觉。
繁华落尽,一切归于黑暗,季疏影和谢韵相携回到自己的位置。
兰芝顺势给两人杯中满酒,谢韵作为最有权威的人,自然成了结束宫宴的那个人。
“各位,让我们共同举杯,让我们一起预祝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随着谢韵高举酒杯,其他人也纷纷端着酒杯起立。
离席已久的晋王,也在放完烟花之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季月熙嘴角勾着一抹冷笑,看着谢韵和季疏影一杯接着一杯喝下后劲十足的酒,艳丽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喝吧喝吧,喝得越多越好,等到酒劲发作,看你们两个在文武百官面前丢脸,日后还有什么颜面在众人面前立足。
众人推杯换盏,一杯接一杯,季疏影也不能幸免,直到过了子时,宫宴也算进入尾声。
除了晋王和谢韵还有几个朝中重臣,被皇帝留了下来,其他文武百官都带着女眷浩浩荡荡地离开皇宫。
御书房里,年轻的皇帝看着站在下首的晋王和谢韵。
“皇兄,皇叔!”皇帝站在御阶之上,神色惆怅地看着下面的两人,“母后希望朕来年能够立后,不知二位对此事有何想法?”
此刻,谢韵却有种奇怪的感觉,莫名感觉有些头脑发晕,并未听清皇帝所说的话,以至于皇帝问他的时候,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晋王站在一旁,看着谢韵的不对劲,嘴角露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
“皇上,臣看小皇叔好像有些不胜酒力,不然请小皇叔去偏殿休息,立后之事,稍后再议可否?”
“皇上,微臣没事!”谢韵正准备拒绝,却发现眼前的人都变得虚幻起来。
说话的声音更是软弱无力,没有一丝的可信度。
“皇上,还是让人将偏殿收拾一下,微臣派人将摄政王妃请过去。”
年幼的皇帝没有丝毫隐瞒,点了点头立即将自己的贴身太监招了过来,“扶摄政王去偏殿。”
太监立即领命,扶着已经摇摇欲坠的谢韵,径直往偏殿走去。
“王爷,奴才送您去休息。”
“去,快将摄政王妃请过来。”谢韵死死地咬着唇,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太监一愣,连忙说道:“王爷,晋王已经派人去请了。”
谢韵听着周围的声音都十分缥缈,他几乎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太监的身上。
就这样,太监搀扶着谢韵前往偏殿。
然,此刻季疏影这边情况也不太好,自从谢韵被皇帝留下,她就被其他宫人带着来到太后的宫中,跟着自己的还有季月熙。
一路上,姐妹两相顾无言,季疏影却觉得自己脸颊发烫,整个人也有些头重脚轻,呼吸也渐渐变得沉重。
她紧紧抓着兰芝的手,兰芝察觉到季疏影的不一样,连忙小声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我有点不舒服!”季疏影拧着眉,心里有些烦躁。
今晚的酒好像有些不一样,喝了之后整个人有些飘飘然。
“前面有个凉亭,先休息一下,我去请太医过来给您看看。”兰芝一听季疏影说自己不舒服,便立即紧张起来。
季疏影连忙摇了摇头,死死抓着兰芝,咬着牙说道:“不行,你去请王爷。”
“您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兰芝有些不放心。
几人已经行至凉亭这里,兰芝左右看了两眼,发现周围都没有其他人,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你去吧,这是在宫里,谁敢对我不敬?”
季疏影将兰芝一把推开,可是她忘了,身边还有个季月熙,虽然一路不说话,却将她主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季月熙扭着纤细的腰肢莲步轻移地来到季疏影面前,假笑连连说道:“兰芝,你去吧,我来照顾你家王妃。”
兰芝最不放心的就是季月熙,她和主子可谓是势同水火,根本不会真心对主子好
“多谢季侧妃好意,还是奴婢留下来照顾我家主子。”
“怎么,担心我对你家主子不利吗?”季月熙当即脸色阴沉下来,拈着帕子抚了抚鬓角冷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姐妹,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妹妹不利。再说了,在这皇宫内院,我若是想做什么,摄政王知道后,还不得把我给杀了。”
尽管她这般说,兰芝也不放心。
季疏影抓着兰芝的手,靠在椅子上面,小声嘟囔:“怎么回事,明明没有喝多少酒,怎么感觉头晕眼花?”
为了发生不必要的事情,宫宴上所用的酒,都是果酒,根本没有什么后劲,更不可能喝醉?
“主子!”兰芝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去请王爷。”季疏影松开兰芝。
兰芝只能隐忍着担心,一步三回头地朝着皇帝的宫殿跑去。
季月熙站在凉亭中,看着眼神已经渐渐变得迷离的季疏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是不是感觉头重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