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只能先进去躲一躲了……撬开了一间屋子的门锁,疯狗拖着艾亚撞了进去,立刻关上了屋门。随后,又找了根铁条横向闩在把手上,阻止敌人进入。
因为完全没力气了,疯狗发现自己搬不动家具来进一步堵上屋门。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塞雷斯亚惊愕的发觉屋内摆设着很多家具:显然,腐化者们也是有自己的生活的。
……只不过这些家具似乎都是椅子之类的东西,不包括床和食物。复制体们应该都不住在这里,否则铁定而死。
感到伤口的痛楚和身体的僵硬感完全让自己使不出劲来,疯狗打着寒颤,被冷气搞得脑袋越发混乱,即使靠近艾亚取暖也无济于事:那种寒冷,是来自于血管内。
放点血可能会有用,但是我现在失血已经不少了,不能再放了……面色惨白,疯狗听着腐化者们奔跑而过的声音,放下心来:之前这些敌人都因为烟雾遮挡了视线,所以没发现我的存在。否则恐怕不一会儿就会把门砸开。面对斧头和铁锤,这区区一根铁条可阻挡不了多久。
就在想要拔出缇娜腹部的长枪时,检查女孩伤势的疯狗突然愣了一下:之前都没仔细看,原来长枪穿透
艾亚的身体后,在体内结冰了。这导致枪身一时半会儿没法拔出,从而确保能造成更多失血,却又不会冷冻伤口止血。
……好歹毒的一招。还好被伤到的是个艾亚。
这屋子里没人吗……避开结霜的窗子,唯恐被发现的疯狗感到意识越发消沉,仿佛随时都能睡过去。摸了摸小包,他勉强拽出一颗糖来,想要吃了精神精神。
然而,僵硬的手指没能成功撕开糖纸。他刚刚试着动手,就把糖掉在了地上。反复试了几次,就在一次终于撕开糖纸后,里面的糖块还因为受力过猛而被弹飞,撞在了橱柜上。
疯狗吓得马上竖起耳朵,开始听有没有人注意到这轻微的声音。然而在过了几秒还没有反应后,他便静下心来,喘了口气:还好。
腐化者们看来生活得还不错啊,家具质量都不错……盯着这些家具,疯狗依旧有些晕头转向:仔细一看,居然都是冰做的。
这里面完全就是一个冰窖,但温度好歹比外面高点。最重要的是,没有风。
这手套戴着还有什么意义?看着沾血、破了洞的手套,疯狗叹了口气:根本扛不住体内的寒气。
摸了摸头,疯狗惊愕的察觉那是自己全身上下唯一依旧温暖的地方:额头烫得要命,正在发高烧。脑子里,如今感到既发烫又冷得要命——冰火两重天的刺激感。
估计是寒风吹感冒了?最好是这样,因为我不知道到底染上了什么毒素……摸着因碎裂而胀痛不已的左眼眶,疯狗回忆着敌人的招式,越来越懊恼:为什么没早点反应过来?
然而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还没死真是幸运——不,真是多亏了缇娜。
难得有机会,检查下补给再走吧……感到身子越发疲倦而寒冷又刺骨难忍,疯狗喘着气又用那鲜血淋淋的钢爪捅了自己一下,用更剧烈的绞痛带来清晰意识:尽管这钢爪之前曾抓伤过腐化者,但他发觉这些黑血蒸发得很快,不一会儿就会变回普通血液的样子。所以不需要担心感染。
……或者说,现在不是担心那种细枝末节的时候了。
小飞刀还剩不少,裂空飞刀没剩几把了……盯着重影和如同白内障一般的视野,疯狗坚持数了数飞刀带和袖口内的存货,感到一股损失厌恶:都没有重复利用它们。根本没啥机会回收用过的飞刀。
普通的烟雾弹还剩六个,蒸汽烟雾弹是四个……同样不容乐观。至于药水啥的,毛都没有。
不行,一坐下之后就感觉浑身发倦……不知不觉中,疯狗猛地睁开耷拉的眼皮和不知不觉垂下的头,感到心脏刺痛无比。他逼迫自己起身,却又整个人晕得要命,甚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还好,屋顶突然传来的噪音将其惊醒,短暂的恢复了意识。顾不得因失血而造成的体力不支,疯狗忍痛狠狠地又捅了自己一下,毫无血色的站起身来。
什么动静……警惕的抽出刺剑,疯狗抑制不住的咳嗽了两下,抱起缇娜,晃悠着挪上台阶:把她自己留在这里太麻烦了。随时可能会需要撤退。
没人在啊,怎么回事……在楼梯口探出头来,疯狗警惕的环视了一周,却没看到任何异常。直到头顶突然传来剧烈的撞击声后,他才惊愕的退后了一步,险些因全身的晕眩没站稳而摔下楼梯。
屋顶在片刻之后,便被石像鬼砸了个洞。它挥舞着巨锤,得意洋洋的发出怒吼。与此同时,腐化者们纷纷探出头来,开始向屋内跳下。
他们怎么发现我在这儿的?!震惊不已,疯狗撞开一名敌人,迅速往脚下扔了枚蒸汽烟雾弹,转而想要逃跑。就在此时,他突然发现那烟雾蔓延到了屋顶外,让一堆腐化者们都纷纷惊恐的退后开来。这更是挤开了石像鬼。它站在蒸汽中嚷嚷了一会儿,毅然英勇的决定自己跳下来对付疯狗。
我艹,这种时候我怎么对付石像鬼?!疯狗顿时感到一阵头大,大脑烧的已经模糊不清:就在这里死掉可能还轻松点……不过那就完全像个懦夫一样了。
而与此同时,天空上突然又出现了它的增援。一只石像鬼拿着盾和长矛,飞向这边。若是让这家伙也落下来,那原本就糟到不行的局面可就完全没法控制了。
用招架匕首砸开石像鬼的大锤,疯狗自己也被震退了两步,晕眩感不断给予着冲击,让他精疲力尽,无法对敌人造成追击。与此同时,垂着头喘气的塞雷斯亚咬紧牙关,突然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能不能利用那只新来的石像鬼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