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云落,景湛分外的高兴,白日里快累瘫了,这会儿见到了云落竟觉得自己一点都不累了。
“你不在王府好好的待着,来这里做什么?”云落问。
景湛将云落拥入怀中,润声道:“因为有你。”
“我是大夫,救他们是我的职责,你是王爷就应该好好的待在王府,还有你的身子虚弱,更不能来这种地方了。”云落撅着小嘴说道。
“现在来都来了,说这些已无意义,见到你无事我便放下心里来了。”
“你真是一个傻瓜!说起来,皇上怎么舍得你来的?”云落终于将自己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偷来的,现在父皇应该很生气。”
云落有些意外,怎么也没有想到景湛会这样做。
“之前你被送到寺庙我就要来了,不过被发现了,被关了几天所以来迟了,落儿,你不会怪我吧?”
“你真是一个大傻瓜!”
云落从空间里拿出一瓶消毒液给景湛:“呐,这是给你消毒用的,现在疫情那么严峻,你住的地方一定要消好毒。”
景湛接过消毒液看了看,这种样式他还是第一次用。
云落见景湛这个样子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将消毒液拿了过来,拔开盖子,在空中喷了两下,这个是这样用的。”
“这个东西真是古怪。”
尤其是那个瓶子,这样的一个瓶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落儿,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遇到这种事情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这么客气做什么,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
“那——我的职责是保护好你。”
景湛看着云落,那一双漂亮的眸子中充满了深情。
“哎呦,真是酸死我了!”
这时,一人从大树上跳了下来,落在在了二人的面前。
云落定睛一看是萧允:“你没事来这儿做什么?”
萧允一笑:“担心你呗!你说说你们,现在疫情这么严重,竟然还在这儿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她是我妻子,我抱抱怎么了?碍着你了?”景湛看着萧允,冷声地道。
“落儿还不是你妻子呢,你别得意的太早。我迟早要让她当我的太子妃的,我跟你说。
这次要不是舍不得落儿,我早就回去了。”
“我说,萧允,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做了?这地儿这么危险,你这么跑来就是为了找景湛吵架?”
“当然不是,我是来找你的。落儿,这儿鼠疫盛行,不是你待的地方,你跟我回天启吧!咱们天启没有这病。”
“那怎么成?先不说我是大夫,哪怕我不是大夫,我也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再说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丢下景湛的。”
“落儿,你能不能照顾一下我的感受?别总提他行吗?”萧允做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你要是看不惯,赶紧离开这儿。”云落没有给萧允一个好脸色。
萧允不怒反笑:“落儿,你这是担心我吗?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
云落:“……”
翌日,天还没亮,云落便被哭闹声吵醒了。
“里正大人啊,我男人死了,你说那大夫到底行不行啊?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一妇人站在院子里对着里正哭道。
里正皱着眉看着夫人:“这也怨不得旁人,即便是没有这大夫,你家广志得了这病也不会好的。”
“可是里正大人,她不是说她的药能治好大家的病吗?那为何却偏偏不治我家的?”妇人还是不依不饶道。
“你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她怎么会不治你家的广志?再说了,她与广志无冤无仇,怎么会不治?
这云大夫是个热心肠的,你说话注意些,别让人寒了心。”
“我知道了,里正大人。”
妇人见里正一直在为云落说话,所以不管她说什么,这里正都不会听的,所以妇人便失望的离开了。
里正与妇人的对话,云落听的清楚,昨天她每个患者都发了药,有人重病吃了药后也会有所缓解,至于他到底能不能活过来,那还要看他的造化了。
这个广志怕是重病患者其中之一吧!
……
“我可听说了,那京城的人啊,都吃猫胆、喝猫尿治病,还挺有效的,咱们不妨也试试?”
“可是云大夫给我们药了,为什么要吃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啊?”
“人家都说了,那猫胆和猫尿都能治好人,这大夫给的药也不一定能治好咱们的病呢!”
“谁说这云大夫治不好我们的病了?”
“她若是真的能治好咱们的病,那我家男人怎么死了?还有啊,你们可不要被她给骗了,说不定她就是皇上派来杀我们的。
毕竟咱们一村子都得了这病,后果很严重啊!”
“你说什么啊?人家云大夫给的药确实有效,昨天我的状态还不行,自从吃了云大夫的药后,这身子好了不少。
要我说,这云大夫可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啊!我家相公就是吃了她的药死了,所以你们不怕死的话,尽管吃她给的药就好了。”
妇人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那人离开后,众人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唉,你们说那韩氏说的可是真的?可是我吃了那药感觉好多了啊!”
“是啊!我也觉得那药管用。不过,那韩氏说的也不无道理,这猫克鼠也是有道理的,咱们就去把村子里的猫都抓来。”
“走,去抓猫去。”
几人一商量,便准备去抓猫了。
自从得了这鼠疫,京城以及这附近的猫的身价可是水涨船高。
几人将村子里的猫都抓了起来关在了一个屋子里,吃猫胆的话实在是太费猫了,还是喝猫尿来的实在。
于是她们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那些猫,并且还让它们喝许多水后,便安排一人专门等猫尿。
几人围着骚轰轰的猫尿看了看,面露痛苦神色:“这猫尿真的能喝吗?”
“当然能了!这京城里的人不都是喝它的么?他们能喝,我们为什么不能喝?”
“那谁先喝?”
“我来!”
几人当中,一名年长的妇人说着,便接过碗,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