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
云彦看着正在整理草药的云落欲言又止道。
“怎么了,二哥?你是有什么事吗?”
“那个……院长说……”
云彦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云落说,毕竟这件事情他知道云落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云落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云彦:“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云彦连连摆手:“不是的,是院长,他说你天赋异禀,问你想不想去书院?”
云落眉毛一挑:“去书院?你们书院不都是男弟子么?让我去做什么?”
“他说你爱看书,让你管理书院的藏书。”
“谁跟他说我爱看书的?”
云彦面上一红:“天降异象的那天,你不是碰到院长了么?他对你很感兴趣,所以就让我回来跟你说说。”
“我看他这是曲线救国吧!他明明是想邀请景湛到书院当夫子的。”
云彦思忖了片刻:“我想也是。”
“我对你们书院的藏书不感兴趣,你替我回绝了吧!”
只是让云落没想到的是,院长根本就不死心,竟然跟着云彦来到了家里。
云落沏了一杯茶给院长,客套地说道:“院长,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景湛身子不好,我只想好好在家照顾好他,您就别把时间浪费在我们的身上了。”
“其实我今天是来家访的。云彦呢,最近表现不错,所以就想来看看他的居住环境怎么样?”
云落脸一黑,家访?他要是真的想家访的话不去桃花村找他爹、他娘家访,反倒来她这个妹妹家家访?
看破不说破。
既然院长没有提那件事,她也不会蠢的说出来。
“那个,你家景湛呢?怎么没有看到他?”院长问。
“他在屋子里练字呢!”
她一直陪着院长讲话还没来得及通知景湛。
“我去叫他。”云落说着便要出去。
“不用了,我过去看看。”
院长说着便起身,还没待云落反应过来,院长已经走出了屋子。
景湛的屋子干净整洁,屋子里到处都是字画,这倒是让院长有些意外。
此时的景湛正聚精会神地写着字,这专注的神情真令人着迷!
难怪云彦对自己的妹夫这么欣赏,要是能与这样的人一起生活也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景湛,院长来了。”
景湛闻言,停下笔,朝院长行礼:“院长。”
“你练你的字,我就一旁看着。”
云彦看着和蔼可亲的院长,与之前在书院看到那个高冷院长好像不是一个人一样。
下了学,众学子收拾好书箱准备回家,马浩明神秘兮兮地拉住许文轩咬了一阵耳朵。
许文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都有人看到了。你说这景湛到底给院长下了什么迷药了,竟然纡尊降贵地去了他家?我还听说,他们都没有给院长好脸色!”
许文轩握着的拳头紧了紧,又听马浩明说道:
“我还打听到,原来云落那女人竟然跟济世堂有关系,听说,她在济世堂帮忙。”
马浩明顿了顿又道:“我倒是想到一个好法子。”
马浩明说着又与许文轩耳语了几句。
云落将做好的药给济世堂送去,刚准备回来,便听到外面乱哄哄的。
“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云落话音刚落,便看到小六跑了进来:“师父,不好了。”
周大夫皱了皱眉:“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能出什么事,让你如此的不顾形象?”
“有人上门闹事,说是咱们济世堂的大夫治不好人,反而让人家的病更加的严重了,师父,您赶紧出来看看。”
“乱说,我济世堂怎么会有治不好的病?肯定是有人上门闹事?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杂碎?”
周大夫说着便出去了。
济世堂外,一名老者带着一名姑娘,他们的周围围满了不少人。
“大家倒是给我们评评理啊!当初我家姑娘的脖子底下只是长了一个很小的瘤子,现在越长越大,这瘤子都快要有那婴孩的头大了,现在我家姑娘都十八了,就因为这个瘤子没有嫁出去呢!”
老者顿了顿又道:“我家姑娘的这病本来是能治好的,但是就是这济世堂的大夫说,开了药就能好的。
我们都是老实人,相信大夫的话所以才没有到别的医馆的。
眼下我也是被逼无奈,若不是那瘤子越长越大,我怎么会来济世堂出这洋相呢?”
老者说着擦了擦泪水。
“老丈,如果你家姑娘的这瘤子确实是因为济世堂的大夫才长得这般大的,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帮您讨回公道。”
“是啊,这济世堂的大夫向来医术高明,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错误?是不是你记错了?”
“我怎么会记错呢?我们一家不管大病小病都会来济世堂看,也不去别处。
真没想到,他们竟然利用我们的信任,把我姑娘害成这个样子。”
“老丈,你可知害你家姑娘的是济世堂的哪位大夫?”
老者看了看济世堂的几个人,眯了眯眼睛,指着云落道:“就是这位女大夫,是她让我姑娘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云落被气笑了:“老丈,你家姑娘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确定你们是来济世堂找我看的病吗?”
“是,本来我们都是找周大夫看的病的,但是我家姑娘念及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便找了你。”
老者想都没想便答道。
“那请问,你家姑娘是什么时候找到我看病的呢?”
看这姑娘脖子上的瘤子应该有不少时间了。
老者想了想答道:“去年。”
云落笑了:“老丈,我来这济世堂才半年多一些呢,没那么长时间。”
“那就是今年,我老了记性不好。”
“老丈,我记得呢,没有瞧见过您女儿这样的病症呢!”
“你是不是欺负我年纪大了?”
“老丈,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明明是您上门欺负我的!”
老者见云落不承认,开始装可怜:“云大夫,我们是庄家人什么都不懂,当时您说什么就信什么?现在我姑娘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们就是想让您帮我姑娘的病治好,并没有要为难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