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渊狠狠瞪他一眼,继续听下面院子内讨论的话。
人就躲在院子里的灌木丛那儿,声音不大,看着鬼鬼祟祟的。
“你放心,什么案首不案首的,还得先生如此看重,我看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人,这药我明日个保准下到他的饭菜里去。”
月亮虽然大,但是因为两个人藏着,不管是谢锦渊还是赵伯佟都看不清两个人的面容。
“你若是做到了,这事肯定不会亏待你,区区一个霍山镇来的,还妄图在边山书院独占鳌头?哼,德行。”
“可不是,等他出了丑,我倒要看看先生还怎么看重他。”
“记得注意点。”
许是害怕被发现,两个人的交流倒也不长,然后径直消失了。
谢锦渊这会一个字都不想说了,他到底干嘛了,来书院还没两天,就被书院的人给盯上了。
他哪里想独占鳌头了,只不过夫子讲的那些知识,他挺喜欢说一些自己的见解,不懂的喜欢询问罢了。
这就得罪人了?
好吧,虽然除了学习,就是跟这义兄在一起,确实显得有点不合群,但这和学习有什么关系?
赵伯佟已经笑到不能自己,第一次瞧见居然有人比他还招人恨的,看来学习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呢。
谢锦渊一巴掌拍在赵伯佟的肩膀上,贼笑着看着他,“义兄,既然是我义兄,是不是得护着点兄弟?”
赵伯佟立马不笑了,手特意摸了一下鼻子,“这是必须的,我赵伯佟的兄弟,居然也有人敢动,这就是不将我放在眼底。”
“既然他想害我兄弟,那我就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谢锦渊,“……”
方法是好,可是你还不知道谁要害我呢。
赵伯佟翻了个大白眼,“你别以为我是瞎说的,且等着吧,我有的是办法,明日个看好戏去,今日个先喝酒。”
谢锦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这义兄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他倒是愿意舍命陪君子。
不过这事若是被山长知晓了,会不会被气死啊?
罢了,不想了。
本就一壶酒,喝完两个人便直接回了各自的宿舍,谢锦渊一觉睡到了早上上早课的时候。
他连忙起身,跟着宿舍的人一起前往课堂,打算还是回自家去住。
这宿舍的人打呼噜的打呼噜,磨牙的磨牙,要不是喝了酒,还真睡不着。
再说一直把书童一个人独自留在家里也不好。
他洗漱完毕和大家一起前往教室,发现路上不少人都在议论他,谢锦渊有点懵逼。
皱了皱眉头,懒得搭理这些人,倒是从书院外进来的郭文才快步走到了他身边,“谢兄。”
谢锦渊想到上次郭文才和文玲珑一起诋毁任莘的事情他就有气,连个眼神都没给郭文才,直接快速离开了。
郭文才有点不甘心,满脸难受的低声道,“谢兄。”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议论声,“瞧瞧,瞧瞧,就是这么傲慢,一个案首而已,用得着这么不将人放在眼底吗?”
“郭兄,别难过,他那人太过于傲慢了,学识在好不会做人有什么用。”有人安慰了郭文才一句。
郭文才眼底划过一抹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
旋即他很善解人意的道,“大家可能误会谢兄了,他其实挺好相与的,许是,许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