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莘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厚的雪,这会儿瞧着那白茫茫的雪景格外的兴奋。
她双眼满满都是欢喜,树枝上,屋檐上,挂着晶莹剔透的冰凌子,格外好看,双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满脸都是欢喜。
许是想到堆雪人的事情,打扫院子的动作也迅捷了不少。
“长生哥,好了,院子好了!”她兴奋的朝着谢锦渊嚷嚷开了,一脸是期待,似乎生怕谢锦渊回拒绝,甚至双手合十,做出祈求的小眼神。
惹得谢锦渊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一个跨步迅速靠近任莘,瞧着矮了他一颗头的任莘,他有些啼笑皆非。
依稀记得初见的时候,任莘才刚及他胸膛,整个人瘦瘦小小,蜡黄蜡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小可怜,这短短的半年功夫,大变样了。
不知道再过几年,等她及笄,又是何等的容颜?
忽的一下,谢锦渊心跳加速,隐约有些期待自己家小媳妇儿赶紧及笄呢。
任莘扑闪扑闪大眼,亮晶晶的盯着谢锦渊,她唇角勾着一抹兴奋的笑容,“长生哥。”软糯糯的叫了他一声,叫的他心间发麻。
谢锦渊掌心缓缓覆盖她的头顶,轻轻揉了揉,“小莘?”
“嗯?”
“你……”他薄唇轻启,刚想说让她叫一声夫君,随后又迅速将这话咽下,脸色略红,耳尖也烫的不得了。
他,他怎么可以这么想呢,他的小莘还小呢。
“啊?长生哥,我怎么了?”任莘诧异的偏着头,白嫩的小手摸了摸鼻尖,眼底全然是无辜和诧异的光芒,惹得谢锦渊心跳都加速了。
天知道这小模样简直让人爱极了。
谢锦渊喉结微微挪动,将情绪压制下来,狭长的眸子里染上几分温柔,“我家小莘长高了。”
他顺势比划了一下,轻笑道,“都到下巴了。”
“嗷呜,那是必须的吖,人家才十岁嘛,十岁呐!”任莘撅着小嘴儿哼哼唧唧,满脸都是不痛快,随后低头看了儿一眼谢锦渊。
她‘啊’的一声低呼,双手捂着嘴,“长生哥,你你,你也长个了!”
他,他的长袍短了一小节了,这还是当初她亲手给他缝制的第一件衣服,“不行呀,回头我再给你量量,咱们再做两件?”
平时谢锦渊也是穿短褂子,跟村子里男人没两样,所以她倒没发现。
“长生哥,开春就要去县城念书,我回头给你多做几件长袍吖。”她是心疼的,县城里有身份的人大都是穿长袍呢。
她记得,赵家的管家都是长袍,她家以前穷就算了,现在条件好了,她可舍不得让长生哥丢人呐。
瞅着她那一脸心疼又担忧的模样,谢锦渊的心头暖暖的。
倒是王翠香走出来就瞧着这小两口,瞬间有些无奈,心底倒是欢喜的。
“小莘呐,有空心疼男人不如心疼自己,这年头相信娘的,对自己好点。”她走到任莘的跟前,将厚厚的兔毛领子裹在任莘的脖子上。
瞧着任莘可可爱爱的小模样,王翠香就高兴极了。
这兔毛还是小莘当初抓回来的兔子毛皮弄的呢。
“怪好看的,娘。好暖和吖。”任莘笑嘻嘻的说道,“娘,长生哥顶顶好,所以我心疼他呢。”
“中中中,是娘错了,娘呀,就不该说他。”王翠香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任莘哪儿来的习惯,谁也不能说谢锦渊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