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渊家帮王家很多,王文坦忙完家里的事情便过来帮会忙,竟是没想到碰到了这事。
杨二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怕是要被大家误会了吧。
若是真的让村子里的人知晓他要在谢家的房梁上放剪刀,那可是绝了他以后是生路啊。
整个北荒村乃至十里八乡的,都知道他上大粱有一手,这房子大梁上的好不好,可关乎着房子和这家的气运。
村子里人大多都讲究这个,若是再讲究一点的话,会请算命先生算好上大粱的吉时在上。
所以他在十里八乡格外吃的开。
这事一出,可不是断了他的生机吗。
“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杨二狗连忙解释。
他本就没想过将剪刀真的放到谢家的房梁上去,更别说现在出了这事,他定然是要顾着自己的生路。
至于杨家,撕破脸就撕破脸呗。
“呵,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王文坦嗤笑一声,“快,叫长生哥他们过来,他都招了。”
杨二狗只觉得是黄泥巴掉到裤裆里,现在他就是身上长一百张嘴他都说不清了。
这该死的婆娘,简直害死个人。
杨二狗现在满心只期盼着谢家是明事理的,能够听他一句解释。
这不是小事,梁上放剪刀可是坏人家一家风水的事情,可是大事。
这事若是了了,他怕是要回去休妻了。
谢锦渊本和谢汉生本就在这里,这房子又是他家的,出了这事自然要出来处理。
“这是咋滴了?”谢汉生推开人群。
他站在一旁,自然将事情都了解清楚了,冷着脸看向杨二狗,“二狗,这到底怎么回事?”
谢汉生心底生气,倒也没有不分是非就定了杨二狗的罪。
谢锦渊站在一旁看着便没有插手。
他爹是个拎的清的人,这事断然不会冤枉了谁。
听到谢汉生的话,杨二狗可算是松了口气,他红着眼睛,挣脱开柳二成,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谢汉生吓了一跳,赶紧躲开他这一跪。
跪天跪地跪父母,跪他是个啥子意思哦,他还没死呢。
就算是死了,也轮不到他杨二狗跪啊。
呸呸呸!自己想啥呢,什么死不死的。
杨二狗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汉生哥,这剪刀我说我是打算给你的,你信吗?”
谢汉生,“……”
说真的,他不信。
要给一大早就给了,哪里会等到大中午。
谢汉生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杨二狗又开口了,“汉生哥,不瞒你说,确实是有人要我在你家房梁上放剪刀,但是我真的没答应。”
谢锦渊一下子反应过来李氏来送饭的事情。
那会他就瞧见了杨二狗的情绪不大好。
杨二狗虽然是杨家人,但是他人却是不错的,明事理,肯做事,就是娶的个媳妇不咋滴。
加上他这一房不得家里长辈喜欢。
早早就分出来了,所以就算他再勤快,家里的日子过的确实也不怎么好。
若说杨二狗会在他家房梁上放剪刀,谢锦渊是不信的,除非是李氏。
杨二狗说是有人要害他家,谢锦渊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杨长贵家。
谢汉生的整张脸都扭曲了,“哪个缺德玩意儿,竟是要这样害我家?”
他气的差点将手里的烟袋锅子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