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贵傻了眼。
这大半夜的,王武宣家里怎么就来了一群人?
难道是薛春归这个寡妇的姘头!
可是姘头也不可能是一群人啊。
他脑子这会越想越远,越发觉得薛春归这个寡妇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贞烈。
早知道他一来就直接去薛春归的房间了。
可他那废料想法还没落下,这群人竟是朝着厨房走来。
本是黑暗的厨房一下子亮堂起来。
杨长贵吓得脸都绿了。
他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冷着脸站起来。
瞧着都是谢家人,他冷笑一声,“不愧是王武宣的兄弟,都知道来捉奸了,对,我和薛春归是有一腿,咋滴,她都是个寡妇了,难道还不允许我跟她在一起?”
王翠香被这不知羞耻的话气了个脸红。
她上前朝着杨长贵就是一巴掌,“你再敢污蔑春归试试?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来下药的。”
杨长贵的心咯噔一跳,他们怎么知道他是来下药的?
不过片刻他便想明白了,这些人是在守株待兔。
麻蛋,这该死孙大夫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
他又气又恼,却是束手无策,“什么下药,下什么药。”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大不了就说自己是来偷东西的。
瞧见他不见棺材不落泪,薛春归气笑了,上前一步,“我都亲眼看到了,那包药的纸包还在你身上呢。”
杨长贵知晓事情瞒不下去了,拔腿就跑,可他哪里还跑的掉。
谢汉生自从腿好以后,一直觉得自己没有用武之地,此刻正是大显神威的机会啊。
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两下便将杨长贵撂倒在地,“好你个黑良心的玩意儿,跑,我看你怎么跑。”
转身朝着谢锦渊道,“长生,还是让你婶子报官去吧。”
谢大柱上前一步,很快从杨长贵的身上搜出一个包药的纸包来,一把甩在杨长贵的脸上,“黑心玩意儿,现在你还有什么能抵赖的。”
任莘从人群中挤出来,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那股子刺鼻的味道全都聚集在水缸那里。
她闻了闻,竟是和上次孙家婆子下给王文华的药一模一样。
任莘皱了皱眉头,不解的看向坐在地上的杨长贵,“你跟孙大夫一伙的?”
杨长贵心头一跳,忍不住看向了任莘。
这谢家三媳妇儿还真是有些能耐啊,她怎么看出来她和孙大夫是一伙的?
不过正好,他被抓了,孙大夫也别想好过。
杨长贵头一偏,冷哼一声,“哼,什么一伙不一伙的,长生家的,你莫要胡说八道。”
他越是这般撇清关系,大家越是觉得有猫腻。
孙大夫想害王文华,杨长贵也想害王文华,这就是动机。
“是不是一伙的我们自会查清楚,你说不是就不是?”
谢汉生冷淡的扫了一眼杨长贵,又朝着谢锦渊道,“长生,你去将里正和村长都找来吧。”
害人可不是小事,这事他们私底下也解决不了。
报官的话也得先通知村里才行。
谢锦渊看了看时辰,“爹,先将这杨长贵捆起来再说,天快亮了,也不差这一会。”
谢汉生倒是有些自责了,自己太过于激动,倒是忘记时辰了,“行,那就等天亮,正好将那黑心大夫也逮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