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在自己回屋里也是一阵失落,他明白刘雨这话不是对自己讲的。
是给小朱的。
小朱和老周的分开,说是相爱不得也好,说是为利所图也好,这会都已经盖棺定论。
刘雨其实最开始都没有在乎这件事,感情本身就是复杂的。
当小朱放弃房子净身出户的时候,他才真的明白这个女孩不是为了钱,是为了在这个社会被人嘲笑,却又被人渴望的爱情。
但是这件事本身就是死循环,小朱不走,他不会明白,他明白了,又是已经错了。
只是一个有点良知的商人,给自己的良心还有那父爱找个平息的理由。
当了父亲,男人真的会改变,他心疼那个是自己父亲女人的女孩,只是他不后悔,因为无解的事。
当这件事不复存在,他才真的用了自己的良心,去心疼这个女孩。
感情的事不需要解释,郝在也是这世界沉默的大多数,很多事不知道怎么说。
两面都是自己朋友,只能说算了。
因为他明白这件事和刘雨关系不大,说到底,感情还是老周和小朱的事,感情其实一直是两个人的事。
想起刘雨哭着的最后一句话,他不免希望,自己和赵星真的有了什么,或许有个孩子真的是一个幸福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时间越过越快。
店里重新开业了,按照郝在原来的想法是不用自己去忙了。
自己每天忙着挣钱,那自己银行账户里的钱谁来花,挣钱是每个人都要做的平凡是,花钱才是一件伟大的事。
但是为了避免上次的事再次发生,还是作为幕后大老板去看看。
连续几天在店里忙活,真的累死。
最累的不是干活,干活也轮不到老板,累的是跟人说话,交流让他感觉心力交瘁,急需学妹的帮助,才能恢复体力。
不过赵星这个事还没答案,也是没有心情。
傍晚的时候,林冲打过电话,约着今天晚上见一面,郝在心里咯噔,这事是有结果了。
一直盼望结果,一直恐惧结果。
约见的地方是酒吧里。
真有意思,女人喜欢约在咖啡厅,男的在酒吧。
本身这个酒吧就是他们家的产业,在那也不意外。
约的是晚上十点,这时候酒吧的夜晚刚刚开始。
灯红酒绿,不清不楚的音乐里人们在释放自己内心的野性,只是不知道谁是黑暗中的猎手,谁在醉意中成了猎物。
门口离得老远就看见熊大的兄弟,熊二在那等着,这大体格子实在太醒目了,实在是不想注意都不行。
也许只有在这地方才能看出来林冲的富二代模样。
大刀阔斧的坐最中间,没那股子拘束劲,纨绔的目中无人变现的淋漓尽致。
坐在包间抱着一个姑娘,包间里还有不认识的陌生人,应该是他那比较牛的调查人的朋友。
“这就对了,你这样才有大众眼里富二代的样子,平常也太不有钱了。”郝在刚进门就调侃道。
林冲拘谨起来,拍拍妹子的屁股示意她先出去:“我这不是出来玩嘛,玩不尽兴还不如在家打游戏呢!不过这都是过客,得到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丝毫不影响我对小美的真心。”
算是知道人家姑娘为啥没同意了,都是聪明人,也都不是什么感情里的好东西。
该明白的东西都懂。
“介绍一下,这位郝哥,我哥们,这位是老点,我一朋友,私家侦探。”
两个人握手,郝在没心情去客气,开门见山:“都是自家兄弟,也就不客气了,这次的事哥哥谢谢你,下次我请客。”
话没讲透,但是懂的都懂。
那哥们也没多言语,这趟跟林冲交好目的就已经到了,再说钱都到自己卡里了,还担心什么。
以为他开口就来,没注意哪来那大公文包,一大摞资料:“我托一个朋友看过,赵小姐肚子至少五个月了,而您和她大概是四个月以内发生的关系,怕不严谨,我找了她周围的朋友,发现她之前是有男朋友的。”
“但是他和那个男的分手了,花了一点小心思,有问到那个男人,赵小姐确实有告诉过他,他们两个有一个孩子,只不过他没认,对了她们那天就是在您家附近游戏机室见的面。”
大话如天坠,句句是暴击。
郝在也不知道自己这会怎么想的,只是觉得口渴,酒一杯一杯的喝,没解了口渴,却带来了醉意。
“郝哥,你想怎么做。”这个时候只有舔狗最了解接盘的感觉,林冲很自然的发出自己内心的疑问。
“先不急,这不是急的来的事,方案和实操往往不一样,说真的我现在也不知道,不过这个孩子的事肯定是不能认了。”
“那兄弟有什么能帮你的?”
“能有什么,来酒吧就是喝酒,来干!”
“郝哥,兄弟知道你这会心里不太好受,但是还是要劝一句,有些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在别人的感情里,旁观者都是大师。
郝在想法很简单,孩子肯定是不能认,帽子不能认。
他可以对孤儿院里收养的孩子视如己出,但是对这样的母亲带来的盘子,从内心里无法接受。
但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妥善处理这件事。
现在自己打心眼里对赵星就是不信任,谁知道这样的人会做出来什么离谱的事。
要知道她不止跟自己认识,最重要的两个人是通过相亲正式见面的,所以她有自己家人周围的联系方式。
家里人相信自己,自己讲明白了,老爸老妈或许就信了,但是小地方人看你笑话是不管真假的,只要有这事他们就愿意去笑。
自己是不在乎这件事,自己又不在家生活,但是家里老人都在,流言害死人不是一句空话。
特别是老爸是一老师,辛苦经营半辈子的名誉要是被自己给弄没了,那估计自己以后回家都不好回。
林冲看出他的纠结,要不说胸大的和有钱的都容易没脑子,他手在脖子上一划:“郝哥,要不要。”
这玩意给郝在吓一跳:“什么年头了,小事不至于。”
不过说真的刚刚他真有这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