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寄沅再次醒来时,腰酸背痛,难以言说的滋味遍布全身。商谨淮就躺在她的身侧,一只胳膊还被寄沅枕在脑袋下面。
男人睡觉的样子是安静的,寄沅看着心里有些高兴,往着他怀里凑了凑。
商谨淮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搂住寄沅,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依旧睡着。
小姑娘睡够了,自然就不愿意再睡了,赖在他怀里,手指戳了戳他的肚子。
商谨淮的腹肌不是那种明显的,但也绝对是脱衣有肉系列。
寄沅抿唇笑着,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偷腥的猫儿。她抬眸瞧了瞧商谨淮,见他还是闭着眼的,这才放心地垂下眸子笑起来。
现在,她真正属于他了。
也是懒得再睡了,商谨淮才慢悠悠睁开眼。小姑娘躺在他怀里,那双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忙的不可开交。
顺势抬起胳膊,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岁岁,饿了吗?”
“嗯~有点。”她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确实是饿了,而且还有点渴。抬头去看商谨淮,见他嘴角抻着一抹笑意,寄沅瘪了瘪嘴:“你呢?”
“我也饿。”
来找她的时候,就没怎么吃东西,现在饿的有点厉害。
“起来吃饭?”商谨淮见她一副不乐意动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
寄沅抬手拍他的手背,捂住自己的小脸,朝他呲了牙:“不要捏脸!”这张脸可宝贵着呢,要是捏坏了可不好。她轻哼了一声,挪了挪身子,把被子敛了一下:“不想动。”
“我去做吧。”
他说着,从寄沅脑袋下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胳膊。左手揉了揉有些酸的胳膊,缓缓笑着:“小馋猫等着我来投喂吧。”
“嗯~”她点头。
商谨淮从被子里挪出来,走到床尾开始穿衣服,寄沅拽着被子掩住眼睛,又忍不住偷看。那身材,还真不是盖的,怎么也算得上极品了。
这么想着,寄沅老脸一红,再次把被子抓上去蒙住了眼睛。
商谨淮算是黄金比例的身材,加上他平时注重锻炼,虽然算不上什么特别强大的肌肉型男人,但也是不错的。那双长腿没有多余的肉,整个肌肉都是紧实的,格外勾人心魄。
寄沅不得不庆幸,自己算是捡到宝了。
大概很多人都会以为商谨淮不会做饭,实际上他学做饭很早。
刚从商家搬出来的那些天,整日都是他一个人,不得不自己学习做饭。后来袁妈过来,虽然说了不用商谨淮操心这个,但他执意要学习一下,袁妈便教了他一些。
好在潇湘庭的食材也不少,商谨淮也算是信手拈来。
寄沅在床上墨迹了一会儿,才抱着被子坐起来,光脚踩着下床,在衣柜里拿了件睡衣出来,快速地钻进卫生间。身上一股黏黏的感觉,她还是想洗一下。
热水从头上顺流而下,整个身上都舒爽了。
镜子上蒙了一层雾气,寄沅抬手擦去一块,瞧着镜子里的自己。纤细的脖颈上,有几次淡紫色的痕迹,将脖子衬得越发白皙。锁骨上也照样有着相同的印记,那颗痣的周围,有一道浅浅的牙印。
那时候商谨淮抱着她,整个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低哑:“岁岁,以后,就不能选择别人了。”
我才是你唯一的首选。
他轻轻地咬了一下,使得小姑娘颤栗,而男人越发兴奋。
寄沅洗完澡,找了吹风机吹了会儿头发。没有完全干,不过她也没在意,只要不滴水就好了。
米白色的睡衣松垮地搭在她的肩上,锁骨一片了然,竟是一点也不掩盖。
饶是寄沅自己看了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什么办法,她的睡衣都是浅口的衣领。再说了,这里只有她和商谨淮,也不用刻意地挡住。
“阿淮。”
寄沅踩着拖鞋走到厨房门口,男正系着围裙在炒菜。她小步走进去,从后面抱住商谨淮,脸颊在他后背蹭了蹭:“饿不住了。”
“马上就好。”
商谨淮把锅里的糖醋排骨盛起来,就着围裙擦了擦手,这才拉着寄沅的手转过身去:“洗手吃饭吧,乖。”
“嗯~”她把鼻音拖的有些长,乖乖地走到洗手池边上洗了手。
转身时,商谨淮拿着纸巾帮她擦了手。小姑娘仰头瞧着他,男人低垂着的眼神格外柔和,连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平时没有的随和。
她看着自己被擦干的手,忍不住踮脚吻了一下男人的唇角:“谢谢阿淮。”
女孩儿眉眼弯弯,脸上的笑容似乎就没有淡下来过。商谨淮抬手帮她理了一下头发,也跟着笑。只要她一直这么开心,自己自然也是开心的。
“来吃饭吧,你喜欢的糖醋排骨。”
他笑着,把几碗菜都端过去餐桌那边。小姑娘跟在他身后,喜滋滋地搓了搓手掌,舌尖已经幻想出了味道。
“阿淮是因为我特意学的糖醋排骨吗?”
“是啊,我们岁岁爱吃。”他笑着回应寄沅。
虽然知道只是开玩笑,可寄沅还是觉得很开心。实际上,商谨淮确实特意学过糖醋排骨,那时候知道她喜欢吃糖醋排骨,一直不知道里面的魅力,还专门像袁妈讨教过。
袁妈还很疑惑,先生一直不怎么吃的东西,怎么会忽然之间想要知道该怎么做。
有些感情,往往是身在其中而不自知。
另一处,许淮声不得不借住在沈丘颜家里,还是从后门进去的。
“沈家主家实在是不怎么安全,要不然你给我报销一下机票,我回京城去吧。”许淮声汗颜。
沈丘颜坐在沙发上,侧睨了一眼:“你那么有钱,在帝都买个房还不简单?”
“……我很穷的。”许淮声抬手揉了一下额角,谁告诉沈丘颜他很有钱的?他要养一整个组织的人啊,别看他组织好像人不多,那只是跟他关系近的人不多。
那些分散在各个地方的家伙,他都是要养活他们的啊!
谁又能懂我们许淮声的艰难呢?每天不仅要吃各种狗粮,还要艰辛的维持整个组织的生计。
“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穷。”
沈丘颜上下打量了一眼许淮声,接过覃筝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咂咂嘴巴。
许淮声脸黑,如果有机会,他希望自己不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