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秋的长相,如果有断臂之袖、龙阳之好的人,自然十分欢喜。
可杨小秋自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即便是大户人家的妇人、有钱的寡妇,也不可。
杨小秋起身,捏了捏自己的拳头,然后离去。
在离去的时候,李大海算是下了通知。
“记住,我只给你七天的时间。七天我要是没有拿到银子,你应该知道后果。”
杨小秋停下来的身子顿了顿,最终什么都没说,快步下了茶楼。
看着杨小秋离去,李大海冷漠的说道:“蠢货,你可是咱家的摇钱树,咱家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你?”
这一次自然是张维明又跟着一起来的,不过他这次倒是没有引起任何的关注。
听到这番话以后,他的眉头皱起,知道这李公公看来吃定了小师弟了。
倒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那就是从他的身上抢走小师弟的卖身契,当然,还有那五百两银子。
之所以抢卖身契又要抢银子,是单纯的去抢卖身契,会显得十分的刻意。
万一只抢了卖身契,他怀疑到了小师弟在,这件事情就麻烦了,所以张维明的打算便是枪完卖身契又抢银子。
作为一名武行出身,张维明还是非常自信能够拿捏住这个老太监的。
不过这李公公一直在茶楼坐到了晚上,让张维明好一阵等。
当然,也辛苦是在晚上,给了他动手的机会。
大街上此刻一个人都没有,这老太监是往皇宫方向走的,这更是给张维明一个好的动手机会。
张维明用早就准备好的面巾,蒙住了脸,抄起了一根木棍就给了这位李公公后脑勺一棒。
张维明从他身上搜出了银子和杨小秋的卖身契,还不解气的踢了他几脚,随后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二更天时分,打更人路过此地。
见到路上趴着一个人,以为是个醉汉,没有想到走过去的时候,发现这个人的后脑勺有血,他吞了一口唾沫,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随后惊恐的大喊逃跑。
“杀人了、杀人了!”
他这一嗓子,很多人都醒来了,没要多久,城防司的人赶到。
城防司的将领见到此人面貌的时候,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他自然是见过这位李公公的,如今他就这样死在了回宫的途中,只怕太后老佛爷要震怒。
果然第二天,慈禧大怒命令京畿衙门彻查此案,要是差不清楚,就提头来见。
李大海这些年一直在伺候慈禧,虽然后面因为年龄大了,慈禧看着不怎么舒服,可怎么说也是一直在自己跟前的人。
就这样死了,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针对自己吗?
她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想要搞死自己,从自己身边的人下手了?
其实还真是她误会了,若不是李大海起了贪心,只怕也不会遭此一劫。
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世界上若是有后悔药卖,该怎么说,这个世界也不会变得这么复杂了。
慈禧现在可是感觉到非常危险,所以每晚睡觉开始有人在跟前,门外更是守了一大群人在外边防止有人刺杀自己。
而张维明自然知道了李大海死了,他开始有些恍惚。
虽然他的身份不一般,可还从来未曾杀过人,而且自己只是给他后脑扫一棍子,他怎么就死了,难道是自己下手太重了?
杨小秋是继张维明之后第三个知道的,这个消息还是从师父的口中得知的。
杨小秋内心本该欢喜的,李大海死了,对于自己来说是件好事儿。
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一来害怕查到自己的事情,二来是他发现了二师兄有些不对劲,他涌现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这天,张维明被杨小秋拉到了偏僻的角落。
杨小秋问道:“二师兄,那李公公的死和你有没有干系?”
张维明这次咬牙将杨小秋的卖身契递给了他,讲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你走以后,我听到那李公公说就算给他三千两银子他也不会放过你。就想着等他离开茶楼的时候,我就跟上去,看看能不能从他的手中将将你的卖身契抢回来。没有想到他一直坐到了晚上,倒是给了我机会。”
张维明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跟着他玩皇宫的那条路走,见没人,我就给了他后脑勺一棍子。我也没有想到竟然打死了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杨小秋也清楚了二师兄这几天恍惚的原因,便开口道:“这件事情我们烂在肚子里面,你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我也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反正没有人看到,这件事情会没事儿的。”
张维明点头回复道:“希望如此吧!”
张维明接着把卖身契递给杨小秋,说道:“把这东西烧了,你就得自由了。”
杨小秋重重的嗯了一声,没有想到自己得自由是这样的方式。
他只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快点过去,否则的话麻烦就大了。
杨小秋回到自己的房间,在火盆里面将卖身契烧了以后,他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很侥幸,他也保留着一丝侥幸,希望这件事情不会有人发现。
一连好几天都无事发生,杨小秋和张维明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京城并不像是表明上的那么平静,慈禧太后可是大发雷霆,还给京畿衙门定了时间限制,三天时间还找不出凶手,那么京畿衙门的那个李大人也可以杀了。
所以京畿衙门几乎是全天都在出动,而后终于有了那么一点消息。
是茶楼小二提供的消息,说那天有人跟着这位李公公出去了,而跟着他出去的人是何崇楼的二徒弟。
这个消息一出来,京畿衙门立刻来抓人了。
当然,这也是在西城茶楼喝茶的坏事儿。
因为西城的人对何崇楼的人很熟悉,要是在南城北城,那么谁认识张维明,即便认识,也是极少数,也不像西城小二这样直接把人给认出来,还认得个清清楚楚的。
说倒霉吗?
也不算,毕竟唱戏的人身份实在太特殊了,想忘掉,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