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和君竹,是从小到大……我不能对他铁石心肠,见死不救吧……”洛慕清说了这些,也不想解释什么了,“如果你认为,我在意他,那我也辩解不了什么。”
两个人都沉寂一分钟左右,施安陌重新启动了车子。
“到家好好休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会心疼。”施安陌这样说着,又想起莫君竹今天挑衅的笑。
“安陌,当有裂缝出现了,又该如何修补呢?”洛慕清看向窗外,睫毛湿润,“太阳雨,也是一种矛盾的存在吧。”
“洛慕清,我仍想和你到白头。”施安陌缓缓看向副驾驶。
洛慕清泪中含笑,心情起伏到说不出话来。
秋果果原本以为从蓝科离职,就可以回归原本的模样,当她和施安陌那件事没有发生过。
可是,她递交完辞呈的那天上午,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色裤子。
“果果,果果,你怎么了?你,是不是,那个来了?”洪艳波有些担忧,看着她苍白的脸,低声说,“你去一下洗手间吧,我给你准备其他的衣……”
“好疼,救我……”秋果果心想,近期不该来例假,就算是来例假她也没有这么疼过!
“艳波……救我……”说完这四个字,秋果果彻底晕厥过去。
而水望川那边,刚刚开完上午的总结会议,心跳紊乱,他本以为没什么事,自己走在了最后,不想让员工看出异样,却还是头昏得不行。
“水总!”集团的财务总监陈维培扶住了他。
水望川摸着心脏处低语:“我……我……果果……”
水望川能预感到,一定是秋果果出现危险了!
“水总?让司机现在送您去医院吧?”陈维培有点担心他。
水望川无声点头,颤抖着手给秋果果打了电话,接电话的人,是施安陌。
“安陌?我,我……果果怎么了?”
“你怎么了,望川,你怎么了?”施安陌听他颤抖的音色,担心他的身体。
“我小事……”说完这些,水望川倒向陈维培。
施安陌听着手机没音了,更担心了,“喂?望川!望川?”
陈维培把水望川的手机开了扩音。
“施先生你好,我是陈维培!水总身体不适,我现在就送他去医院。”
施安陌的担心又加了几分,心想真是诸事不顺,秋果果和水望川接连生病。
“好的,谢谢你!我现在有事,无法前往,等望川情况稳定些,请给我回信。”施安陌盯了几秒躺着秋果果的手术室。
这丫头,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病人家属来一下。”40岁左右的主刀女医生面色凝重。
施安陌赶紧过去,“怎么样?大夫,她没事吧?”
“你们现在年轻人真是不懂事。她宫外孕了,就医还算及时,但是如果后续有大出血的征兆,我们必须切除她的输卵管!希望你知晓情况的严重性。你是她的丈夫吗?赶快签字吧。”女医生把同意书递到他眼前,“别发愣了,签吧!”
施安陌的心波被投了一块巨石。
宫外孕,切除输卵管,这对一个女孩来说,是多么惨痛的事情!而且,这极可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造孽了!
在秋果果生死徘徊的时候,她看到了水望川的身影。
“望川……我好累……我是不是,要死了……”
“果果,你坚持住,让我们成为彼此的力量!阎王爷上一世让我英年早逝,这辈子我们都该长命百岁!果果,别怕,我在!”
一片混沌之中,两只手握在一起,彼此的精神力汇合时,秋果果恢复了意识。
秋果果迷迷糊糊中,听见了妈妈的声音。
“果果啊,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会这样呢,老天爷,要惩罚就惩罚我吧,请不要让我的闺女受罪……”
“妈……”秋果果整个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醒了!太好了,你醒了!”秋梅抹泪,站起来按下床头铃,“大夫,我闺女醒了,13床!”
确定秋果果病情稳定之后,医生们离开了病房。
秋果果自己还在消化当中。
刚刚医生说什么,宫外孕?怎么会……那次,她吃了药……妈妈也知道什么了吗?等妈问她的时候,又该怎么回答?
“妈……”秋果果惶恐不安。
“你醒了就好,先好好养身子……”关于宫外孕的事,秋梅现在不想谈论太多,免得女儿情绪激动。
“妈,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秋果果面色苍白,热泪盈眶。
“孩子……唉……我喂你喝水……”秋梅也很无奈,但是果果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其他事过了这几天再问。
秋果果喝到第三口水的时候,病房外有人敲门。
秋梅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到了施安陌。
“施先生。”
“阿姨好……”施安陌走进来,有些拘谨。
“嗯,谢谢施先生今天及时把我女儿送到医院。”秋梅客套答谢。
“应该的……”
秋果果也看到了他,“怎么是你……不是艳,艳波她……”说到这,她又沉默了。
“我刚好经过……阿姨,我带来一些补品,让果果好好养身体,我还有事,就不久留了……”施安陌说着,把礼物放下,点头致意,随后离开。
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秋果果。
秋梅想把礼物还回去,没追上。
施安陌又去问了下秋果果的主治医生。
“洪大夫,秋果果她,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手术当中,我们不得已把她的右侧输卵管切除了,她母亲现在是知道的,以后受孕会有影响,不过也不用太悲观,有很多切除输卵管的女性,日后也是可以自然受孕的。现在关键是休养好身体,避免炎症和其他后遗症的发生。”洪大夫这会儿眉目慈祥。
“嗯,谢谢大夫……”施安陌心生愧疚,如果不是自己,或许,如果不是因为那颗避孕药,秋果果就不会宫外孕了!
“她的所有医药费我来付。麻烦不要让她们知晓。”施安陌一字一顿地说。
“嗯?医药费,她母亲已经交过一部分了。对方问起来,我们医院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