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脸色苍白又昏迷了的施雨莲被推进了手术室。
施安陌推掉了工作,留下来等待。
严丽娟在担忧中突然想起来,女儿的手机被落下了,但是她想守着女儿,就神情为难地看向了还在站着施安陌。
“安,安陌呀,阿姨,能不能,请你帮个小忙……”
施安陌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妹手机刚才落下了,你去找找?如果是坏了,只留下卡就行了,我想在这守着她……”
施安陌没有回答她,抬头看了一下天花板,脚板动了动,去找手机。
严丽娟以为他不答应还被气走,叹了一口气,那手机不打算要了。
她心里充满了不安,心疼女儿,想起了当年自己生孩子,也是九死一生……
手机被施安陌捡起来的时候,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但是他能认出来,这就是施雨莲的。
取手机卡的时候他只是疑惑,为什么雨莲突然临盆,只是个单纯的意外吗?
他把手机卡交到严丽娟手上的时候,对方有些恍惚,眼皮一跳。
“安陌……谢谢啊。你忙的话可以先走,我在这就行。”
“我是她哥。邹豪呢,这段时间他怎么不陪着。”
严丽娟听到施安陌承认和女儿的血缘,心里还是感动的。
但是一想到那个不着调的女婿,很是生气地说,“小莲说他出差,今天回来,不过你看到现在都没影儿!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我家小莲真是命苦啊!”
施安陌想起那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妹夫,听严丽娟这么一讲,当然很不愉快。
就这时,护士出来说,孕妇难产,出现心脏骤停,让家属签字。
严丽娟一听差点昏过去。
“你们谁能签字,快点哈,别耽误时间。”
严丽娟一哆嗦,“我,我来,一定要救我女儿啊!保大,保大啊!”
严丽娟第一次把自己的签名写得乱七八糟的,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
两个多小时之后,婴儿被护士抱了出来。
“恭喜,是个男孩,宝宝四斤七两,你们看一眼,等会要送到保温箱。”
“我女儿呢,我女儿怎么样?”严丽娟早已哭肿了眼睛。
施安陌在旁边看着,突然觉得她有点可怜。
“放心吧,产妇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等会儿就可以转到病房了。”护士微笑着。
“谢谢,谢谢你们,太感谢了。”严丽娟接过了宝宝。
孩子黑黑的,小小的,额头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
很快,护士把孩子带走,严丽娟的手机响起来电。
严丽娟一看是邹豪,直咬牙,给挂了。
之后施雨莲被推出来,还没醒,脸色仍发青。
安顿好严丽娟母女,施安陌给邹豪打了一个电话。
“哥,哥,你知道雨莲在哪吗,我正想给你打电话!”邹豪很焦急。
“你在哪?”施安陌现在很想揍他一顿。
“我,我到家了呀。雨莲还好吗,她在哪呀,哥你别急我了!难道,她在医院产检?”邹豪一想到这,有了方向。
“玉莲这种时候你不陪着她,如果让我知道你欺负她,别怪我不客气!雨莲生了,你来吧,我把医院地址发给你。”
“好,好的,谢谢,谢谢哥。”邹豪后背被吓出了冷汗,他不敢招惹这个小舅子,只不过他没想到施安陌对施雨莲会这么上心,明明他很不喜欢严丽娟。
邹豪在心里骂了自己那个破情人千万遍,不敢想象如果施安陌知道了会怎样。
他在外面找女人,其实只是玩玩,他又不打算离婚,可是现在雨莲知道了,他只能见招拆招了。
邹豪心情复杂地赶紧跑去医院……
施安陌因为工作离开了医院,并交待人查查邹豪。
他没有跟严丽娟打招呼。
过了两天,施安陌这边就知道了邹豪在外面找女人的事。
“跟冰狼要两个人,找个时间,废了他。”
这是施安陌为数不多的一次发狠。
秋果果在妈妈出院几天后,去了一趟市中心的大超市,她想买些吃的喝的给妈妈补补。
好不容易挑好了一车吃的喝的,打算去收银台排队呢,迎面就被人撞上了,东西一瞬间七零八落。
“对不起,我没看清。”邹豪是来买母婴用品的,施雨莲还没说原谅他,他正在想着如何谢罪,所以走神了。
他弯下腰,打算帮她捡东西。
“没关系。我自己来吧。”秋果果不想为难别人,决定不计较。
邹豪一听,虽然过意不去,不过很高兴,他说,“真不好意思,那,我还要去医院,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的,你去吧。”
邹豪舒展了眉头,刚想离开,就被两个戴帽子的黑衣男人架住了。
“哎,你们谁啊,别碰我。”邹豪有些害怕,但是他觉得这两个人应该没胆子在这闹。
“有人要请你喝茶,我们俩是来请你的。”其中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说。
“谁,谁啊……”邹豪双腿发软。
“你大舅哥呀。”另一个黑衣人说。
邹豪出了一把虚汗,“这……我……”
秋果果一看来者不善,想当和事佬,“一家人请客,都放松一点……”
刀疤黑衣男瞥了秋果果一眼,“这女人是谁。”
邹豪颤巍巍地说,“我,我不认识啊。就是一个陌生人。”
“大哥,如果真的是陌生人的话,他这么紧张干什么。说不定这个女人就是他的情人。刚刚远远看见他给这女人捡东西了。一起请走吧!”另一个黑衣男说。
秋果果心里暗叹无语,有点后悔自己多嘴,管闲事了。
“什么情人,我又不认识他!”说完,秋果果继续弯身捡东西。
两个黑衣男子一对眼,一男走到她身边,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你松开我。我喊人了啊。请我干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他,OK?”
越描越黑,这俩人根本不相信她。
拉着秋果果的男人刚掏出特制迷香,脖子就被人从后面勒住了。
男人往后踢了一脚,没有伤到对方,脱了身。
男人转身一看,心里不禁一叹,这不是自己人吗?!
“阿鬼,怎么是你啊,你勒我干什么。我正办事呢。”
他们都是冰狼的属下,半年前有一起执行任务。
“那不好意思,保护这位女士,是我的任务。”阿鬼撩了一下额前的一撮蓝白色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