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车旁,那个被大汉掐住脖子的年轻人不断挣扎着,但是那大汉的手就像是一把铁钳般,纹丝不动
“呜呜呜”
那个年轻人的喉咙中发出痛苦的申吟,眼睛翻白,眼看着就要被掐断气了,那个大汉才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那年轻人跪倒在地上大声喘着气,眼神中满是慌乱惊悸,不复先前趾高气扬的样子,双腿更是在打着颤,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要摔倒在地的样子。
见到他这么窝囊怂包的样子。那个大汉和他身后二十多个混子都是哄堂大笑。
“哈哈力哥,这小子也太废了一点吧,看他那熊样只怕都要尿裤子了!”
“嘿嘿,力哥。这可是个肥羊啊,宝马7、大金劳,还有那身衣服也是名牌!”
这时,宝马男瑟瑟发抖,战栗地说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被称为“力哥”的大汉居高临下地望着半趴在地上的宝马男,狞笑着说道:
“哼哥几个在这儿呆了这么久,你想要过去不得留下点买路钱?”力哥戏谑地说道。
“好好好,我交!我交!你们要多少?”宝马男说道。
“多少?哼哼你有多少我们就要多少!弟兄们,给我搜!”
力哥一声令下,身后四、五个小弟走了出来,钻进宝马车里翻得一片狼藉,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同时他们还用车钥匙打开了后备箱,在里面找到了一个手提箱。
见到那个手提箱,宝马男脸上出现了一片慌乱。
“密码是多少?”力哥高声道。
“不不知道,这个箱子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密码!”
“你他妈的当老子傻啊,不是你的箱子会在你车里!”力哥咆哮道。
“这这是我朋友的!”宝马男低声说道,不过闪躲的眼神和颤抖的身子却暴露出了他心中的紧张。
“啪!”
下一刻,力哥猛地一巴掌甩在宝马男的脸上,将他抽得撞在车上,一颗带血的牙齿也飞了出来。
“哼你们这些富家少爷老子见多了,骨子里就是犯贱欠干,不给你们松松骨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老实告诉你,每年像你这样死在老子手上的傻逼,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听到力哥的话,那宝马男知道他绝对不是危言耸听,面前这伙人都是刀口舔血的主儿。他身世不凡。若是就这么死在这儿,那也太不值当了!
“!”
宝马男立刻说出了密码,一个小弟打开了手提箱,只见了面摆放了一沓沓红彤彤的百元大钞。每一沓一百张,至少也有四五十沓。
一众小弟见状,眼睛中都发出幽幽的绿光,力哥也是眉毛一挑。吹了声口哨,随即用手背拍了拍宝马男道:“哎呦真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是咱们的财神爷!”
接着,他又转身望向身后的小弟,昂声道:“小的们,今晚凯撒皇宫夜总会,老子请客,不醉不归!”
听了他的话,一众小弟纷纷欢呼道:“力哥威武!”
“跟着力哥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与此同时,那个宝马男则是面色惨白,又气又怕!
就算这五十万华夏币,对他而言不是一笔足以伤筋动骨的数字,但是任谁平白无故被抢走这么多钱,而且还被打飞一颗牙齿,心里都是一肚子的窝火!
见那伙混子把手提箱拿走了,宝马男就走向驾驶舱。准备快点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谁知他才刚走没几步,就听到力哥的声音:“等等!臭小子,谁让你走了!”
宝马男闻言停住了脚,一脸委屈道:“还还有什么事?你们都把我的钱都拿走了!”
力哥朝他努了努嘴。指着他左手腕的劳力士手表说道:“把你手上那大金坨子给老子摘下来!”
宝马男闻言,一脸的悲愤,就开始摘手表。然而也不知道是他太紧张、还是表链太紧的缘故,一时间这手表竟然解不下来了!
“妈的臭小子。现在还敢跟老子耍花样!去,把他的手给老子剁下来!”
听到这话,宝马男一下子慌了神,也顾不上弄伤手腕。强行将劳力士手表给生生拽了下来,像是丢什么脏东西般将手表丢向了力哥的手下,接着哀求道:
“大哥,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力哥打量了一番宝马男,随即对身边人问道:“柱子,你刚才说这小子的衣服是名牌?”
“嗯,力哥!俺在城里的商场见过这个牌子,叫阿尼玛,一件衣服最少也要要上万块!”力哥身边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瓮里瓮气地说道。
此刻,宝马男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过。
什么阿尼玛,我还艹你们所有人麻麻呢!我这衣服分明是阿玛尼好不好!
这时,力哥一挥手。两个手下会意,气势汹汹地冲到宝马男的身边。
宝马男立刻缩头说道:“不用两位大哥动手,我自己脱!”
说着,他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给脱光,只留一条底裤,顿时变成了一只白皮猪,在风中瑟瑟发抖。
力哥这时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口中吐出两个字:
“滚吧!”
宝马男如蒙大赦,一溜烟地跑到车内,而力哥的手下也开动了一辆面包车,给他留出了一条缝隙。
宝马男走后,力哥又朝着不远处郝仁和刚子坐的桑塔纳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们过去。
这时,刚子面色凝重,对身边的郝仁说道:
“郝先生,我知道您是过江龙,身份不凡。但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而且这些混子是孔佛爷的人,得罪他们而牵出孔佛爷,恐怕就得不偿失了!郝先生待会我来跟他们交涉。保管你平平安安地过去!”
郝仁闻言,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刚子的建议。
其实以郝仁现在的实力,有一万种方式能够碾死眼前这些混混。但是他此来滇南不是为了除暴安良、行侠仗义。而是为了从方家手中将小姨接回来,没必要跟这些小喽喽置气。
不过刚子乃是洪义的人,而且能够成为小五的兄弟,想必不是胆小怕事之辈。但是他却对那什么“孔佛爷”如此忌惮,令郝仁不禁产生了一丝好奇心。
刚子开着那辆破破烂烂的桑塔纳朝着力哥驶出,短短几十米路,这桑塔纳就像是老式拖拉机一般噪音震天,仿佛下一刻就要正式罢工抛锚,这场面逗得力哥和他的手下一阵发笑。
刚子将车停在力哥的身边,就跟郝仁下了车。
力哥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撇撇嘴道:“哼倒霉催的,遇上两个穷屌丝!”
而这时刚子则凑到力哥。掏出一包7块钱的红塔山,用本地方言说道:“大哥,您抽烟!”
力哥不屑地瞥了瞥那包红塔山,没有伸手去接。
接下来刚子又用本地方言茬了几句黑话,语速极快,郝仁没怎么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最后只见刚子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力哥一把接过后,朝着身后的小弟挥了挥手,示意给面包车给他们让出一条道!
这时郝仁才明白,为何刚子故意开来这辆破桑塔纳,还说在滇南开好车出去,就相当于将脖子系在了脑袋上!
同样都是收买路钱,那打扮骚包的宝马男不但损失了几十万大钞,还被人家打飞了一颗牙,而刚子则用两百块钱就搞定了,一方面因为他是本地人,另一方面则是这辆桑塔纳的作用了!
看到两人开这种破车,这些拦路匪自然没有继续搜刮的心思!
当桑塔纳开出千米开外的时候,郝仁突然问道:“刚子,之前那伙人怎么能这么嚣张,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公路上打家劫舍,就不怕被抓么?”
“呵呵抓?谁来抓,谁敢抓?指望官方的那些老爷们!”
刚子苦涩一笑道:“这些混子背后都是有后台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谁也不想惹一身骚!”
“那这个孔佛爷又是什么人?”郝仁继续追问道。
“孔佛爷、李狂刀、郭大炮!
这是我们滇南三个最罩得住的大哥,手底下弟兄几百人,各个都是见过血的狠人,在我们当地横行霸道好多年了,都没人敢管,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不过”
说到这儿,刚子又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
“郝先生,其实在他们三人之上,还有一尊真正的大神!方家老太爷方老狐狸!”刚子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