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穿白色素衣,外罩一件带有宗门标示的浅蓝色套衣,腰部系一根白色腰带装饰,修长的身姿窈窕轻盈,衣衫环佩作响,她右手执剑,抬手见便能看见手腕处的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无瑕的白玉在阳光下略微反光,仿佛把切碎的阳光收纳其中,与一身浅素的装扮相得益彰。
这就是被誉为修仙界第一美人的顾忆萱!
众人皆被她的美貌所折服,但无人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顾忆萱可不是空有美貌的花瓶,她不仅是海明宗宗主的关门弟子,还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小境界修为,可谓是修仙界别人家孩子的榜样!
没想到这个亓槿涣这么倒霉,上来就遇到了她。这是其他人脑海中的第一想法。
“万剑宗,亓槿涣,请指教。”亓槿涣不紧不慢地行礼,好像没听见台下那些唏嘘的声音。
顾忆萱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知道为何有点在意,从第一眼见面的惊为天人,到这些天来他的卓越表现,都让她感到惊喜!
她好像心动了。顾忆萱心想,面上却丝毫不显,做出进攻的姿势。
但她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比试开始!”
随着审判员的一声令下,两人动了。
“……”
魏芸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灵魂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拿在手里揉搓,撕裂,她漂浮在一片黑暗当中,什么都做不了。
“真是废物,连这种程度都受不了。”
意识模糊之中,魏芸好像听见谁在骂她,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还有些耳熟,是谁?
“罢了,不过是分裂出来的残魂,能指望她什么呢……醒醒吧,该换我休息了。”
伴随着那句说话声,魏芸的意识也跟着清醒了,她缓慢睁开眼,两眼的眼皮仿佛被水浸湿,沉甸甸的,她费力睁开眼睛,就感觉到有水从她的眼角滑落,耳边不知道是什么的嘈杂声,吵得她本就浑浑噩噩一团乱的脑子愈发头疼,好像有人拿个锤子在旁边锤一样。
“咦?青漓你醒啦?”
正在捣药的姜芙蕖余光瞥见她醒过来了,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凑过来:“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尤其是脑子,你还记得我是谁不?别是傻了吧!”
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像只烦人的麻雀,但看在姜芙蕖是在关心自己的份上,她就暂且不与她吵架了。
魏芸沙哑地说道:“水。”
“哦哦,水啊,水没有,这里有我刚炼丹剩下的汤汁,你凑合着喝吧。”姜芙蕖恍然,然后就从旁边桌子上取过来一碗乌漆嘛黑的水。
魏芸一脸的怀疑人生:“……”
这东西喝了不会死吧?
“放心,味道是差点,喝还是能喝的。”姜芙蕖看出魏芸眼神中的质疑,拍着胸口打包票。
魏芸也是实在是口渴的不行,端过来就灌了一口,淡淡的药味在口中蔓延,回甘还有些许苦涩,但还不至于到难以下咽的程度,她又喝了两口,润了润自己的嗓子。
姜芙蕖看她没事了,又坐回去自己的座位上捣药,一边还喋喋不休地说着:“我说你啊,干嘛这么冲动,你以前可是从来不轻易动厌离剑的。”
“我也知不道,下意识的就……我剑呢?”魏芸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剑,紧张的问她。
“诺,床边那个,你不喜欢别人碰你的剑,我也就没清理。”她指了指靠在床沿的厌离剑,魏芸拿起来一看,上面还沾着自己的血迹,现在干巴巴的贴在剑身上。
剑没丢就好。魏芸松了口气,
姜芙蕖见状打趣道:“你也是惨,怎么最近多灾多难的很,老是受伤,该不会是招惹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了吧?”
“我最不该招惹的就是你。”魏芸呛道,她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愣了一下。
“哎呦,青漓你说话还是那么难听,倒是有几分之前的样子了。”谁知道姜芙蕖不仅没有生气,还颇为欣慰。
魏芸:“……”你脑壳有包咩?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你是不是真的得罪人了,我刚刚给你治伤才发现你身体里还残存着毒素,是致命毒,不过现在只剩下点渣子了,隐藏的很深,我上次都没检查出来。”姜芙蕖严肃地看着她。
不等魏芸想好措辞,又听见姜芙蕖忿忿不平地说:“是不是你给流萤使绊子被发现了,她给你下的毒?你就是仗着有个好师兄,也不能这么作啊,下手隐秘点行不行,蠢死了,下次要干啥叫我一起,我帮你打掩护!”
魏芸:“……谢了,不用。”
这是什么恶人朋友啊!
哦,她原来也是个恶人来着,不对,是原主是恶人,她可不是!
姜芙蕖歪头,不太相信:“那你这毒怎么来的?”
魏芸面无表情:“我不小心把毒药当糖豆吃了。”
“牛啊,”姜芙蕖直呼内行,“你下次干脆生吞金子算了,我跟小孩坐一桌!”
魏芸:“。”她好像在骂我,又好像没有。
“不过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不仅没死还把之前丢失的魂魄给招了回来,难不成这才是你的目的?”姜芙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真相。
“你一直在说的魂魄到底是什么,我之前丢了魂魄吗?”魏芸不明所以,小说里面可没写这个啊?
她原本是很正经的在提问,谁知道姜芙蕖语气忽然换了个调子,戏谑道:“哎呀哎呀,你又问起这个来啦,看来你真的很想知道你跟你家师兄的浪漫情缘呀!”
浪漫情缘!?魏芸这下子不仅惊讶,还很惊恐。
不是这又是什么鬼,小说里面根本没讲这茬啊!她这个刚出场没多久的炮灰居然还有感情线的吗?
“好啦好啦,我逗你的,其实是……谁在外面?”
姜芙蕖收敛笑意,刚要继续往下说,突然停下,厉声对着门口呵斥。
魏芸被她突如其来的大声音给震得一颤,半响才缓过来。
“吱呀……”
木门发出年久失修的摩擦声,一道身影在黄昏的夕阳下走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