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力盛夫妇回去了,市局没有继续追查这件事情,因为既然知道人在我手上,而且我还抓住了周展鹏的把柄,他们去请市局出面,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已。
既然如此,那市局就不会再追查那两辆警车的事情,或许内部人员会去查,但只要张时东把车子送回及时,一时半会就不会出事。
而周家想硬来,是不可能的。
我可真会干掉周展鹏,他们丝毫不会怀疑这一点,因为我杀过的人可不少了,那就只有破财消灾,两个亿,对于别人来说真的很多,但周家来说,并不是多大的事。
而从厦门和全州市传来消息,在厦门和全州市,一共六家安福珠宝的分店,在半夜被人砸了,还泼了狗血,上面大大的写着八个字:无良商家,没有信用!
前面四个字,是薛涛加上去的,后面四个字,是我说的。当然,没有抢走珠宝,没有打伤店员,就只是砸了店铺大门,泼了油漆,写了八个大字。
这就是先前周力盛欺人太甚的代价,我不单单是要钱,还要出之前在周家受的窝囊气,也证明我不是好惹的,在上海我动不了他们周家,但在厦门和全州市,那是我说了算,除非他们把分店撤出厦门或者全州市,不然那里我还是说了算。
当然,除了厦门和全州市之外,周家那些分店同样不安全,我的人还是可以大半夜跑去砸店铺,一个市一个市的砸过去,可以砸遍他所有分店,论卑鄙,我可不怕周家,反正我都是从混混起家的,去砸店铺,不过是重操旧业。
我只是砸了他们的店铺,没有直接干掉周展鹏,已经对他们不错了。而分店被砸,周家并没有报警处理,似乎是周力盛吩咐下去了,让店员老老实实把店铺大门洗干净,就不再多说什么。
而在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周夫人也说钱已经打进了账户里面去,让我去查收。另外,周家已经把周力章给逐出了周家,算是兑现了对我的承诺。
我用电脑打开个人账户,果然多了两亿,周家是真土豪啊。
没想到我也这么快变成了亿万富翁。
去放周展鹏的时候,我巴不得亲他两口:“周公子,真是感谢啊,发觉你是财神爷。”
周展鹏一脸疑惑。
“忘记跟你说了,你父亲为了捞你出去,花了两亿,很舍得下本钱啊,你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我笑道。
“那我可以走了吗?”
“这随便你,如果你还想在我这里住十天半个月我都没意见,而且每天你想吃什么,我的人绝对都会满足你,每天鲍鱼龙虾都没问题。”
“没兴趣。”
“那要我送你下楼不?”
“不用。”
“那慢走啊。”我笑了起来。
周展鹏压根就不想在这里多待片刻,因为就算留下来每天吃鲍鱼龙虾,也是吃他家的钱,这吃起来有滋味吗?
看着他走了,我眯起眼睛,我发觉这样的公子哥不能杀,留着当凯子宰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当然,这得很小心,不然一不小心自己就会搭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这次周家可是真正的吃了大亏,颜面尽失,估计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了。但我并不想主动去招惹周家,只周家自己招惹我的,我也不会怕事了,要是他们还有什么报复,我接着便是。
我打电话给唐勇,问他关于上层圈子的事情,对于这上层圈子,我了解的事情不多,因为我根本不是那一个圈子的人,接触不深,对着圈子发生的事情自然不会太了解。
而唐勇家也是大户人家,自然知道上层圈子发生的一些事情。我让他去打听一下周家,他证实了周夫人的话,说周力章因为趁着周力盛病重的期间,贪污公司公款,数额巨大,念在都是周家血脉的情分上,不再追究周力章的法律责任,也不追回贪污巨款,就逐出周家,以后周力章和周家再无关系。
这原本对我是好消息,因为让周力章得到了报应,但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周家为什么要把周力章逐出去这事,闹的人尽皆知?
这是撇清关系啊,到时候周力章找我算账,那和周家毫无关系,周力章就没有任何顾及了。他这次绝对不会放过我啊,或者这是周力盛和周力章商量的结果,就是让周力章离开周家,然后好找我报仇呢?
甚至,周力盛还有可能在暗地里给周力章支援,绝对有这种可能。
我发觉我还真开心不起来,麻痹,昨天应该执意让周力盛把周力章交给我的,只是,这样他肯定不愿意,会闹翻的。
看来,我得更加警惕才是了,这两亿还真不是那么好拿的。
虽然这些钱到手了,不过我并没有马上给钟玲秀,因为这钱并不在我的账户上,而是用另外一个小弟的身份开的账户,这钱需要转几次,再转到我的账户上来,我担心周家搞鬼,到时候让市局来抓我,告我敲诈他们两亿,这就麻烦了。
我得确定周家不会再追查资金的去向后,再考虑分钱的事情,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些准没错。
等了五天,周家没有任何消息,此时也已经进入七月份了,天气更加闷热,在复旦的学习也快进入尾声,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接到派出所一个通知,说张星辰的案子已经查清楚,我已经洗清了嫌疑,对我的限制已经撤销了。
靠,我都还不想撤销呢,继续限制我,我就可以继续留在上海多学习一年啊。现在撤销了限制,我去哪儿找借口留在复旦?
我记得张杜两家谁都没有撤销案子呢,怎么会在我快要期末考试的时候,撤销了对我的限制呢?是谁搞的鬼?
这事情我想不到,让张时东去打听,他根本就打听不到什么消息,因为当初张星辰的死,以及交给市局全权负责了,张时东市局虽然有一点关系,但关系不深,并不知道现在是谁做的决定。
而除了他之外,我在市局就更加没有认识的人了,其实自从我来上海,就没有刻意去接触市局亦或是机关部门内的人,因为我不想继续去混,自然不想去巴结这些见钱眼开的家伙,去讨好别人,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倒是张时东跟我说了一件关于高峰的事情,说高峰在区局这段时间,也没有主动揽案子,主动申请调到了后勤部,去做闲差去了,没有什么暴露把柄的机会,他也就没办法了。
因为他还记得我让他帮忙找高峰把柄的事情,现在既然没有,那自然再好不过,因为高峰故意申请去后勤部,不再莽撞去查案,这是我的建议,我担心他会被别人整。
现在他不去得罪别人,没留下什么把柄,就是只求无功但求无过。
我跟张时东说,那这事就暂时放一放,但也要盯着,要是高峰暴露出什么,马上就告诉我。
但还没过去三天,他又打电话给我了,他说他已经想到了对付高峰的把柄,是不是交给我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他不再帮我,我也不再去找他。
他是想尽快跟我撇清关系,估计是知道跟我打交道太危险了,那么多人因我而死,他心里有绝对会担心。
“什么把柄?”我问道。
“高峰不是在管后勤吗?枪械,案卷这些全都归他管,要是有几把手枪或者几宗案卷丢失了,区局又恰好记着要,这不就能整垮高峰了么?”张时东阴笑道。
草,这家伙为了跟我撇清关系,居然故意栽赃高峰,他也真是够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