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地下室里面那几个保安在打牌,看到我这个陌生人来这里,他们当然会警惕,但因为有女秘书在,他们只是停下打牌,看着我们,也没什么动作。
等女秘书带着我来到了邹松的房间外面,准备开门的时候,那几个保安才围了过来。
我准备动手的时候,那女秘书说道:“这是魏总吩咐的。”
那几个保安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动手。
女秘书打开房间,邹松猫着腰蹿了出来,从我手底下打算开溜,我一脚踹在了他屁股上,把他踹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啃屎。
当他再次爬起来还想跑的时候,我走过去,抓住了他的肩膀,手指使劲一扣,扣住了他的肩胛骨,他就惨叫起来,连说骨头碎了,要碎了。
“还跑吗?”我问道。
“不……不跑了。”
带着邹松从地下室出来,到了外面的车旁,那个女秘书一直跟着,不敢乱动。而那几个保安也远远的跟着,没敢上前。
我打电话给徐立,告诉他可以下楼了。挂掉电话,我就看着那个女秘书,低声道:“要是魏远明有什么报复计划,如果你告诉我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十万二十万是小事,你也不必去巴结一个有妇之夫了。”
“我……我知道了。”女秘书点点头。
很快,徐立就下楼来了,把邹松给弄进了车子,我们已经离开,这次来到了我们租的仓库。
仓库内,那三个已经被烧毁的柜子残骸已经被清理干净,地面也干干净净,不错仓库顶部,依然残留有烟雾熏黑的痕迹,那里就不怎么好清理了。
把邹松扔在地上,拉了一张椅子过来,我冷冷的盯着他,他被我看的全身发毛。
“你说我会怎么对付你呢?”我问道。
“噗通!”
邹松直接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道:“李先生,我错了,放过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啊,求你放过我。”
“啪!”
我一巴掌扇了过去,把他扇倒在地后,骂道:“这个时候你还哭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是吧?你就只有一个父亲在家种地,你是有老,但有小吗?而且,就算你有个老父亲在家,你有管过他的死活?你他吗两年多一个电话都没打过,你还用你老子来哭惨?”
起身,我揪住他,又是几巴掌扇了过去,把他牙齿都给打了出来。
“你最好把事情前前后后老实给我交代清楚,不然你就陪刘正文一起去死吧。”我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
徐立把邹松从地上抓了起来,他想吐血水,我冷冷的说全给我吞回去,他硬生生的把血水往肚子里面吞,缓了一下,这才吞吞吐吐的说出事情的经过。
大致的经过我其实都知道了,但细节我并不知道。
他全部交代了出来,但知道的也不多,是魏远明给他五万块钱,让他提前辞职,然后让他打开仓库大门,让其他纵火犯进去,烧掉仓库。
他再躲起来,要是到时候还需要他出马的话,他就诬陷是梅家雇佣他的,这样做魏远明会给他五十万。
其实他拿到那五万块钱后,就想溜的,跑的越远越好,根本就不想再去诬陷什么梅家了,因为他打听过,梅家根本就不好惹,得罪了梅家,这不是找死吗?他不想要那五十万,但是被鬼哥的人给看管起来。
表面上是让他在鬼哥那里躲着,实际上他是被软禁了。
刘正文死的那天晚上,他又被转移到了华胜保安公司的地下室,依然被严加看管着,没了自由。刚才在地下室听到有人开门,他并不知道是我,但不管是谁,既然门开了,他就想溜。
看着他一脸凄惨模样,我犹豫了,本来想弄死他丫的,因为他,差点挑起我跟梅家的争斗,还好发现及时,不然到时候真被他诬陷,那就麻烦了。
“算了,把他送给张时东去吧,给他随便定个什么盗窃罪,关一年半载。”我罢了罢手。
“李先生,我不想坐牢啊。”邹松马上叫喊道。
“那你想死吗?”
“不……不想。”
“那就老老实实的去派出所,自己承认一个罪名,去监狱里面蹲一年半载,好好反省反省。”我不容质疑的说道。
最近杀掉的人够多的了,这邹松也罪不至死,我也不想再杀。
徐立带着邹松离开了,去了区局,找正在负责刘正文案件的张时东,邹松承认了一起莫须有的盗窃罪,或许会被判十五个月。也算是他罪有应得,其实他如果不去监狱,我放他走的话,他也好不到哪儿去,魏远明或者老鬼恐怕还会找他麻烦的,去监狱反而是救他一命。
解决了这些事情,因为昨晚一夜没睡,这时候也挺困的了,但还是没有去休息,而是回宿舍,把给老鬼录的录音剪辑了一下,然后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休闲西裤和衬衫,穿上皮鞋,让徐立开车到宿舍楼下接我,我们去了周家豪宅。
因为在路上我就打过电话给周夫人,说有事要谈,等我们到周家豪宅门口的时候,周夫人吩咐了那个老管家在门口等着,车子停下来,管家就客气的迎着我们进入了周家。
在大厅见到了周夫人,她依然挺客气,这样让我反而不好意思敲诈了啊。但既然来了,又不可能不说这事,总不能背着她直接去打周展鹏一顿吧?这样反而更加伤了和气。
寒暄了几句,我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了,直接说道:“周夫人,今天我是实在不得已才过来的,你儿子这次可是做了一个好事啊。”
“他怎么了?”周夫人马上焦急的问道。
“你先听听录音吧。”我打开手机剪辑好的录音,点击了播放。
“周展鹏那点钱算什么?五百万而已,打发叫花子呢?我答应帮他对付你,是因为他说你跟梅家有仇,正好可以挑拨离间,让你跟梅家先斗一斗,要是你发现是我们搞鬼了,我正好可以在关键时候拉周展鹏出来垫背,就算没有他的钱,我们也会对付你……”
录音就是这样,这是老鬼在包厢里面说的话,他并不知道其实我全部用手机录了下来。后面还有一大段,是关于其他的事情,比如邹松的,比如那些顶级供应商对付我等等,但我只把中间这一段剪辑了下来,其他的事情,周夫人没必要知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夫人眉头紧蹙。
“我们益生坊存放药材的仓库被人泼汽油,一把火给烧了,这事情是你儿子一手造成的,他拿出了五百万给杨浦区道上混的老鬼,想挑起我跟梅家之间的争斗,而刚才录音里面说话的人就是这个老鬼。”我解释道。
“我马上打电话给展鹏,如果真是他所为,我们周家绝对会给李先生一个交代。”周夫人打算拿出手机。
“不必了。”周力盛从楼上走了下来,制止了周夫人打电话的举动。
“那周先生觉得怎么处理?”我看向周力盛。
“一个道上混的混子,这种人的话也可以当做证据吗?”周力盛不屑说道。
“有时候,道上的人可比某些商人更讲信用。”我据理力争。
“你就是在说我不讲信用了?”周力盛用锐利的眼神扫视着我,语气也是冷冰冰的,一个周家董事长,旗下掌管上千亿的资产,不怒就已经有了威严,更何况此时已经发怒。
一股无形的压力朝我涌来。
我可不会轻易会被别人给压垮,同样反驳回去:“我只说某些商人,如果周先生认为自己不在此列之内,自然就不需要介意我的话。”
话外音就是,如果是在此列,那就是比道上的人不讲信用,反正我不会收回刚才的话。
周力盛脸色更加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