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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韦恩西装革履,一副上流人士的派头,这会儿正在撒尿呢,一转头就对上了亚瑟认真且凝重的眼神,随口问了句:“你有什么事,伙计?”

亚瑟显得有些尴尬,“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坦白说,这种场合也确实有些尴尬,人家还在方便呢,总不能直接跑过来说我是你儿子,来认爹的吧?

托马斯·韦恩只把他当做了一个支持者或者粉丝,从亚瑟身边路过,随口问道:“你是来问我要签名或者别的什么?”

“不,我叫亚瑟,潘妮·弗莱克是我的母亲。”亚瑟也没有废话,干脆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托马斯·韦恩对这两个名字都有印象,正在洗手,闻言就停下了动作,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太好看,“老天啊,昨天来我家的人就是你吗?”

亚瑟自然没有否认:“是的,抱歉我不请自来,但是我母亲告诉了我一切,我必须要找你谈谈!”

“听着!”托马斯·韦恩有些不耐烦:“我不是你父亲,你有什么毛病?”

“瞧瞧我们两个, 我觉得你就是。”亚瑟并不相信阿尔弗雷德所说的, 坚持自己和母亲的说法。

托马斯·韦恩转过身来,一边擦手, 一边说道:“不可能,因为你是领养的,而我和你的养母也从未xx过。”

亚瑟眉头紧皱,“我不是被收养的!”

“你想要什么, 是来要钱的吗?”在托马斯·韦恩眼里, 亚瑟多半就是跑来讹诈自己的。

但亚瑟只是再三辩解自己绝不是领养的,托马斯·韦恩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她从未告诉过你。”

在亚瑟的追问下,托马斯·韦恩告诉他,他的母亲曾经在为他工作的时候, 领养了一个孩子, 就是亚瑟。

而且也在那段期间,亚瑟母亲因为犯病还被关进了阿卡姆精神病院!

但亚瑟根本无法接受这种说法,他想的有些激动, 挥舞着双手:“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我不需要你骗我!我知道这很奇怪,我真的无意惹你不高兴,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没礼貌?

为什么你也是这样?我不想从你那拿到些什么,或许一点点的温暖,或许一个拥抱,爸爸!你连一点尊重都不舍得吗?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你说的这些话在侮辱我的母亲!”

面对亚瑟的这番质问,托马斯·韦恩只是平淡的说道:“你的母亲是个疯子。”

亚瑟瞬间就大笑了起来,不是被他给逗乐的, 而是发病了, 但托马斯·韦恩并不知道亚瑟有这种疾病,自然是越发感到不爽:“你觉得这很好笑吗?”

亚瑟难以控制的大笑着:“爸爸, 是我啊, 别这样……”

他话还没说完,托马斯·韦恩二话不说, 十分干脆的给了他一拳, 将亚瑟脑袋都打得往后一仰。

“你再碰我儿子, 我特么杀了你!”

丢下这句警告, 衣冠楚楚的托马斯·韦恩转身就走。

看到这里,一些观众突然就明白过来, 为什么在剧院外会有那么多哥谭市民众自发组织起来,抵抗托马斯·韦恩了。

这确实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

“天呐, 为什么蝙蝠侠的老爸会是这样呢?是的,亚瑟确实有问题,哪怕真相就是他所说的那样,但他也不应该这么做,太无情了!”

“呵呵,有钱人都是这幅德行,总是高高在上,眼里根本见不得我们这群穷鬼,他们也从不会认为自己有问题, 只觉得任何针对自己的人都是仇富,要我说, 这都是一群混蛋!”

“托马斯·韦恩之所以会这么生气,甚至还动手打人,全是因为亚瑟去找到了他家, 亚瑟不该去接触他儿子,这肯定会让父母感到担忧的!”

“但亚瑟也没对他儿子做什么啊,别忘了, 他儿子可是蝙蝠侠啊!”

“得了吧,蝙蝠侠是以后的事,视频里的布鲁斯·韦恩,我一只手就能掐死了,我觉得托马斯没错,亚瑟和她母亲一样也是个疯子!”

“你们只会责怪疯子和精神病人,但有没有想过,他们又是因为什么才变成疯子的?”

观众们争论不休,而永恒空间的玩家们却有些沉默,这段视频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既让他们看到了亚瑟有些疯癫、失控的一面,同时也让他们看到了蝙蝠侠老爹的另一面。

布鲁斯·韦恩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瞥了眼脸色阴沉,但嘴角时不时勾起的亚瑟, 沉声道:“我代他向你道歉, 他有些过激了。”

彼得·帕克摇了摇头:“我觉得……老韦恩先生似乎也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人, 当然,其实想想也能理解,他很在乎自己的家人,担心会遇到问题。”

亚瑟看了看他们,也像屏幕里的自己那样控制不住的狂笑了起来,“哈哈哈,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游戏非得选中我呢?哈哈哈……这真的一点也不好玩,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些是吗?他们肯定都觉得我还有我的母亲都像个小丑!不,我们就是小丑!”

“别这么说,亚瑟先生……”彼得·帕克摆摆手,他们现在对Joker这个词都有些在意。

而且不管怎么说,视频里的亚瑟母子俩都很值得同情,托马斯·韦恩以及管家阿尔弗雷德的态度也远远称不上和善。

正如亚瑟所质问的那样,为什么就不能多点礼貌和理解呢?

托马斯·韦恩解释他母亲状况时候的态度和口吻,确实有些高高在上的味道,包括他的管家阿尔弗雷德也是。

从见到亚瑟的第一面开始,就已经预设这不是个好人了。

那是什么让他有了这样的判断呢?

会不会是亚瑟身上那套廉价的衣服?

视频中,亚瑟回到了家中,他脱了上衣,露出干瘦又有些驼背的身体,距离他找托马斯·韦恩应该过去一段时间了,但这时候的他依然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在狂笑着。

他一边狂笑,一边将冰箱里的东西都扫出来,整理出一个狭窄黑暗又冰冷的空间,然后自己钻了进去,用力的把冰箱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