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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被砍了一刀,他受到极大的侮辱,心中还没有过那个坎,一直想着怎么报复,没有想到同伴就这么一脚,直接将对方踢到在地,这算是报了他心中的仇。

草地上,一阵阵嘲笑声入耳。

那丰州城士兵感觉受到前所未有的侮辱。

就算在以前,和突厥士兵开战,他都没有被这样对待够,而今天,却被这小小的薛延陀士兵踢了一脚,还被踢在脸上。

这他娘的谁能忍?

反正他是忍不了。

“我要你们死。”他双拳紧紧一攥,按在地上发出来自地狱般的嘶鸣。

在他身后,就因为这一句话,那些丰州士兵的气势好像一下被拉了起来,他们眸子通红,狠狠的盯着对面。

“打败薛延陀……”

“打败薛延陀……”

“打败薛延陀……”

所有人都在大喊,声音也越来越整齐,他们挥舞起手中的唐刀,好像场上就是他们一样。

在他们眼中,既然在一军之中,那都是兄弟。

现在兄弟居然脸被踢了,那就相当于他们的脸被踢了。

望大了说,那就是大唐的脸被踢了。

以为这里面有个代表大唐的亲王。

这些家伙居然敢当着梁王的面打士兵的脸,这可不就是打大唐的脸吗?

对于好面子的大唐士兵来说,这怎么能受得了?

他们高举着弯刀,好像马上就要上战场一样。

看他们这个样子,对面的薛延陀士兵自然也不甘落入下风。

个个举起弯刀,眸子一片鲜红,嘴中还喊着草原独有的口号。

“腾格里……”

“腾格里……”

“腾格里……”

这是草原人用来激励士气的话,大意就是必胜的意思。

在这一刻,他们都大吼着腾格里。

他们心中念头非常强,只要胜利。

听见这声音入耳,那夷男露出久违的笑意,他扫了一眼身后的士兵,又看向场中,呵呵说道:“梁王殿下,你看接下来会是谁赢啊?”

这话不难理解,刚才他手下士兵踢了大唐士兵的脸,他就是想要炫耀。

到了这一刻,输赢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脸面。

他看重,李愔同样也看重。

被这么讥讽着,李愔脸色阴沉下来。

但很快,便呵呵一笑:“夷男可汗,你先不要这么早就下结论,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不到最后一刻,还说不清楚。”

刚才他的确是被这家伙气到了,但是,他仍然选择相信丰州城士兵,相信罗樱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些家伙有一刻赤子之心。

就在打突厥的时候,他已经看出来,这些丰州城士兵,甚至比虎豹骑还要拼命。

倒不是丰州城士兵比虎豹骑厉害,而是丰州城士兵是大唐人,从骨子就有一种天生的恨意。

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打败突厥人,杀光突厥人。

有些长大之后做军人的,在战场又见到不少突厥人残害同伴的事件,所以才他们心底里,每个人都对草原人有非常深的恨意。

薛延陀各部虽说和突厥关系不大,但是这些家伙也是生长在草原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者有同样的祖先。

所以说,他看见薛延陀人,就相当于看见了突厥人,只想杀掉对方,没有丝毫的留手。

“你们今天都要死。”丰州城士兵沉着脸,眸子半眯,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然而这番话却是让薛延陀那两人感到不屑,他们大笑,过后,那受伤的大汉嘴角一扬:“你凭你,愚蠢的大唐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草原男儿的厉害。”

“不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草原大汉看了一眼那受伤的大汉,互相打了眼色。

下一刻,两人猛然一跃,直接向丰州城士兵砍去。

不过那其中一个草原大汉由于受了伤,速度微微有点慢,落后半步。

看着那刀光越来越近,那中原汉子眸子一棱,来不及思考,他一转身,来到那受伤的大汉身边。

桀然一笑,突然挥刀。

一切都来的如此之快,那大汉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见那唐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他正欲开口,刀刃却已经凑近。

“噗嗤……”一声,草原大汉眸子突然瞪大,双手死死捂住脖颈,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瞬间流失。

脖子越来越冷,就疼了那么一下,他感觉鲜血就像止不住的向外喷涌。

他不住的挥动双手,想要捂住那流血的地方,可是鲜血根本止不住,像泉水一样,不断的喷涌。

就连嘶喊这么简单的事情,他此刻也做不到。

“老二……”

旁边的草原大汉脸色巨变,他双手一张,一把将同伴搂在怀里。

看着那喷涌的鲜血,他脸色难看起来,伸手想要捂住,可不管怎么捂,都是不管用。

现在他终于明白,同伴这已经回天乏术。

“老二,你还有什么心愿?”他不想让同伴在死前还有遗憾。

那大汉眸子一瞪,缓缓的转头,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丰州城大汉,一脸怨毒。

大汉明白了,同伴这是让他报仇。

就算对方不说,他也一定要报仇,杀死这中原来的家伙。

正想着呢,怀里的同伴忽然脑袋一歪,一双眼睛还来不及闭上,便停止了呼吸,鲜血仍在潺潺而流,好像在诉说着不甘。

“啊……”他怒吼一声,放下怀中的同伴,直勾勾看着那中原人,脸上的怨毒之色更甚:“你真是该死,你知道你杀的谁吗?”

“不就你一条狗吗?”丰州城将士戏谑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在他眼中,这地上的确是一条死狗,异族的家伙,能被叫做人?

他忍不住大笑了几声,转头又看向大汉:“你们薛延陀人,和突厥人有什么两样,只是一些低等的畜生。”

“你说什么?”那草原大汉大怒,一双布满血丝,紧紧盯着对面称他为狗的那个家伙。

在草原上,还没有人敢这么称呼他们薛延陀族人。

就算是突厥,颉利,也不敢这么狂。

没有想到,今天却被这小小的大唐人如此侮辱,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