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到处都是血腥味,尸体满布,看着很是渗人。
李愔打发完眼前的突厥士兵,便将长戟狠狠一挥,说道:“你们要是再有人敢上前,那就是死路一条。”
眼前这些家伙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也难得多费手段,只要让其不上前便可。
这办法似乎有效,那些突厥士兵看着李愔手中的长戟,都不自觉的后撤起来,他们刚才亲眼看见同伴而死,现在可不想轮到自己。
这些突厥士兵后撤的同时,也给罗樱,程处默等人减少了很多压力。
他们见李愔在不远处,便都跑过来汇合。
“夫君,你怎么样?”罗樱率先开口,他一把拉住李愔的双手,关切的问道。
李愔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事。”
话落,程处默,曹纯两人也过来了。
要说这其中最关心李愔还是曹纯,他拉着主公上看下看,直到没有发现伤痕,这才松手说道:“主公,你没事就好。”
李愔只是淡淡一笑,随后扫了一眼众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看好那些突厥士兵,只要敢上前就格杀勿论,我去看看玥嫚她们。”
曹纯等人自是不会违命,点头领命。
可罗樱就有点不满了,小嘴撅的老高:“我也要去。”
“去就去吧。”李愔知道她的脾气,一旦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
两人来到姐妹花的身边,发现已经打了一个回合,但并没有分出胜负。
颉利弯刀撑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问道:“你们俩明明是突厥人,为什么帮助中原人来害我?我可是你们的可汗。”
“呸……你算什么可汗?”姐姐玥嫚擦了一下脖子上的香汗,恶狠狠的盯着颉利:“当年你为了征兵,杀死我父亲,还杀死我族人,这次我就是来找你讨回公道的。”
这些年来,为了进攻大唐,颉利的确是征了不少兵,也有时候用强行手段,但由于人数太多,眼前这对姐妹花,真的是没有一点印象。
但看其是突厥人的面孔,在观其说话语气,的的确确是个突厥人。
一想到会被突厥人仇视,颉利心中就有点不好受,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突厥可汗,今天居然被自己人给反了,这任谁都受不了啊。
不过眼前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冷冷看了一眼的姐妹花:“之前的事情我不想多说,但现在,是中原人正在杀害我突厥人,你们要认为你们还是突厥人,就应该杀了眼前的李愔,为同胞报仇。”
他还是不愿放弃最后一点希望。
罗樱一听颉利的话,立马挡在李愔身前,警惕的看着姐妹花,生怕对方会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不过这对姐妹花心中早已经将颉利恨之入骨,哪里还愿多听,只见妹妹巧嫚冷哼道:“颉利,你不要多费心思了,但是你把我们姐妹仍在部落里,差点被那些混蛋害死,幸好殿下路过救了我们姐妹,现在殿下就是我们的主人,你说我们会杀主人吗?”
“你们认中原人为主人?”颉利不由的一惊,在他的心中,突厥人是最最尊贵的,就算是奴隶,也要比中原人更加尊贵才对,怎么能认中原人为主人?这不是给突厥人丢脸吗?
他大声呵斥着:“你们两个,居然认中原人为主人,以后怎么还有脸去见天狼神?”
天狼神算得上是整个草原人所崇拜的对象,就连颉利也不例外。
他说番话,可谓是杀人诛心。
可那对姐妹花已经铁了心,哪里还会听这些?
只见姐姐玥嫚冷哼道:“颉利,今天不管你说什么,都难逃一死。”
“姐姐,还和他费什么话,直接杀了他。”妹妹在一旁不满道。
说完,她一个转身,直接冲到颉利身前。
弯刀一挥,直接朝着颉利面门劈下,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看着那寒光袭来,颉利大惊,他完全是没有想到这姐妹说变脸就变脸,连忙转身闪开,那弯刀直直落在草地上,砍出一大片青草。
这时,姐姐玥嫚也冲了过来,她箭步上前,趁着颉利后撤的时候,横着弯刀向前一挥。
只见半空中一道寒光,像要噬人。
眼看那弯刀就要到面前了,颉利有些躲闪不急,便下意识举起弯刀。
“锵”的一声,两道寒光相撞在一起,姐姐被震退数步。
“姐姐。”妹妹巧嫚连忙上前扶住。
在一看颉利,只退了半步,全身毫发无损。
其实对于这两姐妹,他还是有必胜的把握,虽说刚才被李愔打败过,但他的实力仍然还留存着。
再者说了,这两姐妹的武艺也不怎么样,在加上先天的身体劣势,很难和颉利对抗。
不过,两女的信念坚定,只休息了片刻,便齐齐向颉利杀去。
这一次,她们学聪明了不少,一齐进攻,弯刀一起砍向颉利。
她们大喝,眸子中闪过仇恨的凶光,弯刀齐齐落下。
要是在平时,这样的攻势,颉利还是能接下的,但刚才被李愔打伤,他多少还是有点心虚,便退了几步,避开那攻势。
双刀再次砍在草地上,卷起阵阵青花。
两姐妹齐齐抬头,心中很是不甘,一连两次了,都没有打伤颉利,反倒还被这家伙给跑了,这如何让她们不气?
不过颉利的实力摆在哪里,她们也无话可说。
“妹妹,我们换个战术,等一下我从左边进攻,你从右边进攻。”姐姐玥嫚小声对妹妹说道。
妹妹面不改色,只是点了点头。
休息了片刻后,姐姐对妹妹点点头,随后一转身,突然来到了颉利左边。
而妹妹巧嫚,则是按照之前约定,来到颉利的右侧。
面对这突然转换的战术,颉利完全没有一点准备,连忙提刀格挡。
可好景不长,姐妹俩几乎同时发动进攻。
左右双刀齐齐向颉利袭来,他一边退,一边提刀格挡,处境有些艰难。
想想看,两把刀同时砍来,就颉利一个人格挡,还是中间受过伤,不管怎么挡,都有些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