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街上已经没了人影,我总感觉有人跟在我后面,我不动声色继续走,然后猛地回头一看,什么也没现。
我摇摇头,心说自己肯定是神经过敏了,加快脚步走到店里,进了卧室拿了洗过的睡衣就往外面走去。
“老公,你受伤了!”程月一把拉住我,看我身上的鞋印子,又卷起了我撕坏的袖子,看着我胳膊上的青紫,心疼的说道。
程月抚摸着我青紫的皮肤,大虎也跳过来,趴在我腿上,不停的喵喵叫。
刚才你看电视的时候,我就已经这样了,你俩现在才现啊!我淡淡的说:“我被人打了。”
“谁这么大胆,敢打你!我找他去!”程月攥着小拳头气愤的说,大虎也跟着起哄,跳来跳去的威。
我连忙摆摆手,说道:“你俩别激动,打我的是秦叔,他老人家老眼昏花看错了,把我当成了仇家,纯粹是误伤。”
程月对秦叔的印象不好不坏,听我这么说,哼了一声,说道:“看错了就把我老公打了啊?误伤就算了,误杀了怎么办?迟早我要跟他要个说法。”
我没法跟程月说我逼着冰山李办身份证的事,只好说道:“算了算了,秦叔现在跟我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咱们自己人可不能打起来。”
程月听说我跟秦叔合伙赚钱,这才不多说了,我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洗好回来爬上了床,程月小心翼翼的给我擦红花油,大虎在旁边羡慕的看着我。
我拍拍大虎的头,说道:“小子,很快哥哥就跟姐姐给你生个小弟弟,哈哈,你小子就不要打姐姐的主意了,好好攒钱吧,到时也娶一个好看的猫咪。”
大虎看了看自己的储蓄罐,满怀期待的样子。
程月收起红花油,说道:“老公,你的脑子是不是被老秦给打坏了,大虎喊你哥哥喊我姐姐,那咱们怎么给它生个小弟弟?辈分乱了!”
程月说完钻进了被窝,围着她身上的香味,我想到苏清和老史的密室大战,一时心猿意马,钻进被窝抱着程月。
大虎懂事多了,知趣的跳到了床尾,我越抱越紧,程月说道:“老公,你想干嘛?”
我把程月扳过来,说道:“干嘛?我想跟你生个小弟弟!”
程月一把把我推开了,说道:“我有点怕,我怕跟清姐一样去医院。”
坏了,苏清没有留下阴影,程月倒是有阴影了。
反正现在也不能做,我连忙松开程月,心说明天一定要去找姜裁缝,给程月治好之后,我慢慢哄哄她,还怕她不上车嘛!
夜里为了控制自己不乱动,我又跟程月分了被窝。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把冰箱里苏清买来的猫粮拿给大虎让它吃,哄着它留下来看家。
我没舍得穿苏清给我买的那身衣服,而是换了一身还算看得过去的旧衣服,领着花枝招展的程月出了门。
老史一身风衣,打扮的像个公子哥,笑着从对面走过来,大声说道:“吆喝,弟妹这衣服,一天换一身啊,真是太漂亮了。”
程月听到老史的夸奖,挽着我的胳膊,一脸灿烂的笑容。
我笑着说道:“那是,这都是苏清给程月买的,老史你有本事,也让苏清给你买啊!”
我跟程月坐在前排,老史拉开后门也坐了进来,说道:“大愤,你还别说,今天我就去找苏清,哼哼,她的家产不是我的,也是我儿子的。”
老史不要脸的样子连程月都看不下去了,她回头对老史说道:“老史哥,你真的打算当小白脸了?”
“弟妹,你老史哥这大脸盘子,天生就不是小白脸,大愤,开车,把我送到二手车市场,有哥们跟我说了,苏清现在就在那里呢。”
我回头看看老史,他现在精神头很好,估计史将把童子玉的灵气直接打在了他身上,让他的功夫和法术这两天突飞猛进了。
现在就算苏清跟老史动手,也伤不到他的,不过我还是叮嘱老史注意方式方法,千万不要惹苏清火,人都是你的了,一定要好好的哄哄。
老史一拍胸脯,说道:“大愤你放心好了,今天保证把她拿下!”
我把老史送到二手车市场,看到几个西装笔挺的男青年,都站在苏清办公室门口,门口还停着各色豪车。
“老史哥,这肯定都是听说苏清征婚,来追求苏清的青年才俊,你的压力很重啊,希望你杀出重围。”我取笑老史说道。
“放心吧,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这些家伙知难而退!”老史豪情万丈的下了车,大摇大摆往苏清的办公室走去。
我知道后面的剧情会很狗血,但是也没有心思留下来看热闹,反正老史是不会吃亏的,我跟老史摆摆手,加油门离开了。
来到姜裁缝的缝纫铺,让我没想到的是,门口站着两个人,我让程月在车里坐好,自己跳下车来到裁缝铺的门口。
姜裁缝门口站着的人我认识,一个是我们县玉雕第一的老师傅柳南城,另一个跟着他的,是他的小徒弟。
柳南城的父亲原来是个剃头匠,那把剃刀一招“一刀旋”,让他在整个彭城的理界都很有名。
不过让柳南城的父亲没想到的是,自己死了之后,儿子把剃刀换成了刻刀,出手的玉器精雕细琢,赚的钱比他生前剃头可多得没影。
柳南城有六七十了,我爸生前也要喊他一声“南城先生”,我连忙恭敬的喊了一声“柳爷爷”。
柳南城跟我打了招呼,说道:“姜裁缝这家伙,肯定找到了美娇娘,不然这一过年,不会连我一件外套都没有给我做好。”
我连忙问道:“怎么了柳爷爷,最近姜叔经常不在店里吗?”
柳南城摇摇头,说道:“这小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几天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反正我前两天来的时候,在他身上闻到一股香水味,我问他他又不出声,这小子打了这么多年光棍,有了媳妇是好事啊,结果还瞒的死死的。”
柳南城的小徒弟说道:“师父,姜哥这段时间虽然经常离开,但是每次离开不会过三天,咱们过两天再来好了。”
柳南城点点头,跟我告别之后离开了。
等到柳南城走远,我推了推姜裁缝的店门,从门缝里看进去,里面东西井井有条,不像有敌人来过的样子。
我又在门把手上现了一根柔顺的黑色长,难道姜裁缝金屋藏娇,这是带着女朋友出去散心了?
这样最好,这个因为暗恋我妈耽误终身大事的男子,能够想开一点结束单身也是好事,我跟程月再等几天好了。
我刚想回到车上,突然看到了卖茶叶的老张,从远处急匆匆的走出来,然后进了一个公共厕所。
我连忙跑到厕所门口等着老张,我要问问他,紫砂茶具到底是不是多嘴猴卖的,毕竟多嘴猴这个吝啬鬼,能把茶具便宜卖给我,让我很吃惊。
很快老张就出来了,出门的时候手还拉着裤门拉链,我一看,他手指头上还有两滴水。
我笑着说道:“张老板,急着干嘛呢,都尿到手上了。”
老张把手甩一甩,接着在裤子上蹭蹭,说道:“我正在那边打牌呢,急着回去赢钱,岳老板,你不知道啊,我手气太好了,现在对我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我要抓紧去赢钱了。”
老张说完就走,我连忙跟在后面,问他茶具是不是多嘴猴那里买来的。
老张急着打牌,跟我实话实说了:“那天晚上我联系了好几个朋友,都没有找到冰心道人的紫砂壶,正在着急的时候,多嘴猴知道了这个事,上门送来了茶具,岳老板,你是不是救过多嘴猴的命,不然这家伙不会这么便宜把茶具卖给你。”
我确定自己没有救过多嘴猴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