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金钱打倒姬怀先,骂的也很痛快,在姬怀先还捂着眼睛,不停惨叫打滚的时候,水波纹手里的长得手了,刺进了海金钱的肩膀。?
海金钱眉头一皱脸色一变,一张麻脸变成了黑锅,要是多了一个月牙,就是一个秃头麻脸的黑包公。
“这是千年女尸的头?”海金钱抖着脖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对着水波纹问道。
水波纹看到海金钱的脸,高兴的说:“是汉代的女尸,何止千年!这样缓慢生长两千年的女尸长,上面的剧毒,比你的蛊毒应该还厉害吧?”
海金钱因为轻敌中招了,小胖子看着两个盆里的蚂蟥,脸都吓得白了,海金钱要是倒下了,水波纹一定会让小胖子吃蚂蟥。
我心里倒是很庆幸,水波纹比海金钱好对付多了,我倒是希望她能赢。
水波纹死里逃生,也很得意,回头看看姬怀先说道:“姬先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妄想牺牲我来保全自己,幸好老天有眼,最终倒霉的是你,逃出生天的是我,哈哈哈哈……”
姬怀先现在眼皮黑,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任由水波纹笑话他,连眼皮都不敢睁开,唯恐睁开眼睛,毒素会进入眼睛,那样以后再也看不见光明了。
此时海金钱双目紧闭,好像已经被女尸长彻底的毒倒了,水波纹一用力,想把女尸的长,从海金钱的肩膀上面拔出来。
无论水波纹怎么用力,结果就是拔不出来,她还以为海金钱被长毒的僵硬了,肌肉收缩夹住了长,就把一只小胖脚蹬在海金钱的身上,使劲去拔长。
长终于被水波纹拔出来一点,水波纹得意的看着小胖子说:“三炮,小胖子,三胖子,姑奶奶马上给你喂饭,等我一会啊。”
把小胖子吓得两腿一软,跪在了海老虎身边。
水波纹再次用力,我看的很清楚,海金钱突然睁开眼睛,僵硬成拳头的手一下伸展开来,肌肉松弛间,水波纹的长从他肩膀拔了出来。
水波纹没想到这下这么顺利,用力过猛往身后倒去,眼看身子后仰就要倒下的时候,有人一伸手,抓住了她手里的长,把她拉了起来。
当看到把自己从地上拉起来的是海金钱之后,水波纹的嘴唇跟被戳到痛处的河蚌一样,紧闭的颤抖着。
海金钱深呼吸一口,然后吐出一股乌黑的气体,脸色又变回了原样,一松手,放开了手里的长,看待死人一样看着水波纹。
“哼,我都说过了,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能比我毒,你还不相信!你真的以为这个所谓的汉代女尸的长能够毒到我?我不但自己毒,我还吃了无数的老鼠,体内已经积累了抗毒性,不然我早被自己毒死了。”
我本来以为海金钱这么一说,水波纹会彻底崩溃,没想到水波纹仰天一阵狂笑,说道:“既然一定是死,那我也要死的尊严一点!”
水波纹笑的时候,海金钱看着她,说道:“好吧,老子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绝招,来吧,老子等着你。”
小胖子被不断逆转的局势彻底吓到了,喊道:“大爷,千万别等啊,你杀了这个女的吧,不然你输了的话,我跟虎哥就要一人一盆,吃下这两盆蚂蟥了。”
“三炮,看好你虎哥,不要让任何东西靠近他,你放心好了,现在不算那些老不死的,这天下,要排前三的话,你大爷跟倾城夫人、龙饮绝,一定是前三,小小的水波纹,只够给我舔脚趾的份!”
海金钱说的轻松,小胖子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再也平复不下来。
他们爷俩聊天的时候,水波纹摸出了一把刮脸刀,右手抬起,用刀按在顶门,然后刀不离头皮的旋转几圈。
水波纹扔掉刮脸刀之后,自己的一头乌全部落地,变成了一个光头。
我不禁赞道:“好一个一刀旋!”
据说我们县排名第一玉雕师傅柳南城,他爹生前,就是一个理匠,最拿手的功夫是一刀旋,就是用一把刮刀,从人头顶的漩涡开始,然后刀不离开头皮,几圈转下来,刀离开头皮的时候,一颗锃亮的光头就新鲜出炉了。
“水老板,我听说以前的理行当,要想成为顶尖的师傅,必须学会一刀旋,自从电动工具流行之后,我再也没见过这样的技艺,没想到你还会,让我一下想起,童年的时候,给我理的那个老师傅。”
海金钱说到这里,我好像也一下回到小时候,我爸驮着我去理的时光。
记得那会我洗头的时候,水老是灌到我脖子里,理师傅让我把头低一下,水就不会灌到脖子里了,我就是不低头。
我爸当时还夸我来着:“咱们老岳家的人,宁可吃苦受罪也不低头。”不过回家之后,我妈可不管这些,看到我的衣服湿了,拿着鞋底就打我屁股。
“少废话,海金钱你这么逼我,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水波纹母兽一般的绝望叫声,让我从回忆里醒来。
水波纹说完,把手里的那一把,仅剩的汉代女尸的长,抖成拂尘一般,使劲插到了自己的光头上。
我听人家说过,理店可以种头,但是我没见过,没想到水波纹现在,拔去自己的头,把汉代女尸的头,种到了自己头上。
那些头坚硬如铁,把水波纹的插的满头是血,现在头根根直立,算上头的长度,水波纹将近有三米高。
水波纹摸出一把黑亮的梳子,从下往上梳着头,被梳到的那些长长的头弯了下来,变得十分顺滑,披散在她的肩膀上。
这次我看的清楚了,水波纹拿的是一把墨玉梳子,镂雕成了凤凰模样,墨玉梳子的把手,正是凤尾的样式。
海金钱还是动都不动,我一时忘记了他是我的劲敌,心里还替他着急起来。
老史也愣愣的,拉着我不断后退,说道:“坏了,水波纹绝对是大招了。”
程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大虎走了出来,站到了我的身后,伸手拍了我肩膀一下,把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出来了!”我推着程月让她进房间去。
“院子里蛮热闹的嘛,我出来看看不行啊!”大虎现在虽然嘴里不冒泡沫了,但是还是连眼都睁不开,程月一边抚摸大虎的肚子,一边对我说。
我拗不过程月,只好让她坐在堂屋门口,然后拉着老史挡在她前面。
程月踢了我一下,说道:“别挡着我看热闹!”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看热闹!我心里着急,但是没办法,只好往一边让了让。
院子中间,水波纹不断的梳着头,头上被头插出的血,现在已经全部被头吸收,水波纹整个人也变得年轻了,身材诡异的拧了几圈,面容几度扭曲之后,恢复平静的脸,看上去有了汉代仕女的神韵。
等到头全部顺溜之后,水波纹抖一抖身上,衣服上的水珠全被被她抖掉,假如现在给她换上一身绕襟深衣,就跟壁画上的汉代仕女一个样。
我知道,水波纹这是把汉代女尸长里的戾气,全部植入到了自己身上,戾气就是杀气,杀气能提高自己的攻击力。
小胖子急的大喊大叫:“大爷,你再不动手,这女的就要变成汉代的女妖精了!到时还不把虎哥吃成骨架啊!”
海金钱本来还胜券在握的样子,看到水波纹还不断的梳头,越梳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明显,他也坐不住了。
海金钱手一抖,三枚海金钱出手了,在我看来,这三枚海金钱的度跟姜裁缝的钢针相比,度简直不相上下。
但是姜裁缝的钢针是尖刺状,海金钱却是圆片子,单单从暗器手法上看,海金钱已经过了姜裁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