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灵根,都是属于无忧的。
“夫人,夫人!不能让她靠近公子,不能啊!”
这时,老仆扶着晚娘冲进来,她满身鲜血,鬓边的发被血水打湿,一绺一绺地黏在脸上,奄奄一息。
那个老仆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像是从血池中被捞出来,看洛臻的眼神,就好像在看魔鬼。
洛臻不慌不忙地起身,盯着二人。
就在夫人迷迷糊糊,不知道要听谁的时候,洛臻一把扼住了宁望川的喉咙——
“你要做什么!”夫人骤然变色。
晚娘整个人都要扑过来,却被老仆挡住。
洛臻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心口,唇角绽放开一丝冷笑,轻声道:“拿回属于别人的东西。”
“你!我警告你,望川可是我们家的嫡子,你伤害他,就是与我们百年宁家为敌!”
夫人怒吼,一边在拖延时间,一边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女去叫管家。
洛臻冷冷望着这一幕,怒极反笑…
“你们这个时候着急了?害人性命,剖人灵脉之时怎么不急?”
夫人惊恐地睁大眼睛,一股子惊悚之感从尾椎直涌上头:
“你?你是为那个小丫头!”
洛臻没有回答。
夫人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神情惊恐地跑了。
房间一时只剩下龟缩在角落里的侍女小厮、老仆和晚娘。
晚娘朝洛臻扑过来,被洛臻轻灵地闪开,重重摔到了地上。她死死地梗着脖子,朝洛臻探出手臂,用力地伸着,凄惨地嚎叫着:
“放开我的川儿!放开!”
洛臻的手顿住了,以往与晚娘接触的情景像走马灯似的,在她脑海中转了一圈。
她扯扯嘴,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你的川儿?”
“对对对!川儿是我的儿子,是我把宁无忧的灵根一根根抽出来,给我儿子种上的,他并不知情!只要宁无忧长一根,我就抽一根,长一根,我就抽一根!”
晚娘病态地描述着,最后居然捧着心口,一脸温柔地说着最残忍的话……
“无忧确实很可怜,但是哪有我的川儿重要,我的川儿,是我的宝贝,我的心肝,我的命根子!”
洛臻听着听着,听到脑袋嗡嗡作响,心好像被七八只手狠狠撕碎。她脸涨得通红,怒气弥漫在五脏六腑,气得闷疼!
她恶狠狠地揪住晚娘怒骂:“宁望川是你的心肝,无忧就不是人了吗!她也是活生生的人!你知不知道,如果她能够保留一根灵根,哪怕只有一根灵根,好好地保留着,她就会变成绝世天才!”
晚娘一言不发,目光呆滞地听着。
等洛臻怒不可遏地扇了她几巴掌,把她打醒之后,她才满不在乎地无所谓地仰着脸说:“那又怎样,我的孩子只有川儿,宁无忧,算什么?”
彻骨的心寒涌上心头,冰封千里,洛臻的血都到冻僵了,心也冷到极致。
她反手一掌,晚娘顿时倒飞出去,撞到了墙上,头破血流,很快没了气息。
还没等洛臻问,老仆就惊慌失措地给她不断地磕头,说自己毫不知情,对无忧忠心耿耿,小心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