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人间皇朝
来人当然正是纪来之!
一腔怒火之下,狠狠惩戒对方。
而下方城池中的凡人,看的依然是战战兢兢,不敢叫好,不少已经再一次跪倒在地,无助的蝼蚁一般,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悲哀!
纪来之眼角余光扫过,心中一声唏嘘,夹着司马羽飞向彭胡子正在赶来的方向。
……
二人很快汇合在山野中。
“见过前辈,有劳前辈了!若非前辈出手,晚辈还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彭胡子大喜谢过。
纪来之微微点头,直接将垂死的司马羽扔给他。
“跟我说说,赢洲岛现在的情况。”
“是,前辈!”
这彭胡子,虽然更好奇纪来之的身份,但也不敢多问,连忙道来。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字——乱!
为了争抢秘境里的机缘,无数的仇怨已经结下,极多的势力,索性在赢洲岛上,开辟山头,布置分宗,聚集人马,一旦发现有仇怨的,立刻就是杀去。
当然,也不无打着仇怨的幌子,抢劫掠夺的。
“五大势力,还算好一些,那些中小势力,杀的最疯最狂,几乎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争斗爆发。”
彭胡子最后说道。
纪来之微微点头。
“赢洲岛的凡人,死伤了多少?”
彭胡子闻言,尴尬皱眉,说道:“这个……晚辈倒是没有格外关注过,不过以晚辈这些年所见,起码已经有七个城池,已经被打烂,几十个村庄成为废墟。”
“这帮混账东西!”
纪来之闻言,立刻就是暴怒,耳中仿佛已经回荡,无数凡人哀嚎的景象,一身浩瀚的法力气息,也鼓荡起来,压的彭胡子头皮直炸。
“就没有人阻止吗?”
“有,有一些前辈曾阻止过,但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根本阻止不过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眼不见为净。”
纪来之再次点头。
再询问了对方一些事情,便是一闪而去。
……
碎裂的山野!
破烂的城池!
无人的村庄!
到处都是大战后的景象,依旧不时有打斗声,从远方里传来。
纪来之眼看着自己的故乡,沦为修士追逐滥杀的战场,心头怒火,熊熊直烧,碰上那些在凡人堆里打的,立刻就是强横斩杀!
而萧雅儿的事情,已经被他彻底忘在了脑后,他的内心里,也十分笃定,萧雅儿应该是不在赢洲岛上的,否则绝对不会坐视他的故乡被如此摧残。
而纪来之既然回了瀛洲岛,显然无法轻易脱身而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
他的消息,开始传播出去,赢洲岛上飞传,一个元婴中期的高手,在阻止其他修士,将凡人卷入战火的,但惹来的,不是惊恐畏惧,而是不屑嗤笑。
“又是哪个假慈悲的家伙?”
“放心,他也干不长,很快就会心灰意冷的。”
“没错,那些凡人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此人也是多管闲事!”
这样的心态,注定了那些修士,不会收手,该怎么抢还怎么抢,该怎么杀还怎么杀。
……
赢洲岛这么大,纪来之一个人,显然也照顾不过来,东奔西赶,反而把自己搞的疲惫不堪。
尤其是他听说了一些那些小修的议论,知道自己竟然震慑不住他们,也是郁闷!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一天,纪来之落在一座小山顶上,短暂休息,一边喝着老酒,一边心中沉吟。
“不要说我一个人管不过来,就算是喊上明月剑宫来当帮手,这么大的地方,依然是人手不够。”
“最关键的是——就算现在震慑住那些邪魔修士,将来赢洲岛秘境里的那怪物一出来,整座岛都要玩完!”
纪来之心念飞转,面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办?
怎么办?
“赢洲岛不能呆了,这里已经不适合凡人生存了,必须让他们离开!”
思索到最后,纪来之目中光起。
而这么多的凡人,又散落在各处,如何让他们渡海越洋,去新的地方生存,去哪个新的地方,不会发生争夺那里凡人地盘的恶战?
细一思索,全要考虑!
……
上京,凡人王都所在。
这个城池,已经存在了近两千年,而最近的这一千多年里,是它辉煌繁荣,又最命运荡涤的时代。
在经历了数次的王朝更替之后,这所城池,这个国度的皇,再一次姓白,名叫白泰,而此人,就是白摩的第二十三代后人!
白泰本身,是个颇有雄心,励精图治的皇帝,为人也勤政爱民,但架不住如今的赢洲岛,是修士肆虐的时代,大时代的洪流,根本不是他阻挡的了的,面对修士将凡人卷入滥杀的漩涡里,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不过四十岁的年纪,这位一代雄主,就已经头发白了大半!
夜幕降临,深宫之中。
白泰站在窗口,看着下方的狂风暴雨中的城中景象,一片愁予之色。
上京城是赢洲岛上,最繁荣的城池,人口近百万,必然遭受修士打斗的牵连。前前后后的肆虐加起来,城池早已经破烂了大半,死伤了大半的百姓。
……
笃笃——
脚步声从后传来,沉重无比,显见来人心事重重,而在这皇宫深院里,不经通报就敢进来的,显然也没有几个。
很快,来人走近,是个一身紫金龙袍,身材修长,面若冠玉,十分俊伟的青年男子,腰悬长剑,更显英武。
此人长相,和白泰有七分像,眉宇之间,也是一样的愁予。
“父皇,李相他们几个今天,在散朝之后,又来找我了,希望我劝说你迁都。”
青年上来说道。
此人名叫白玉台,是白泰的长子,为人品性和他极像,又更豪侠仗义,是他最看中的接班人,自然也是王朝的太子!
“迁都?我当然知道迁都,但能迁往哪里?赢洲处处遭到那些修士的肆虐,哪里还有和平之地?迁进深山老林里,恐怕也躲不掉吧?”
白泰一脸的无奈悲愤之色。
白玉台闻言,也是头疼。
父子二人,沉默无言。
……
陡然!
二人察觉什么,目中精芒,猛的一闪,一个转头,看向身后方向里。
身后十来丈处,纱帘飘荡,而纱帘的后面,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纱帘飘拂间,依稀可见对方相貌粗犷,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睛,灼灼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