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复杂局面
折磨再来!
一轮接着一轮!
纪来之仿佛在一重重的地狱里打滚一般,到了最后,连痉挛的动静,都小了起来,实在已经被折磨到神气衰竭。
而这一次,他连胡编都不行!
若是胡编一个海伦所在的地方,说出口后,那天娲老者就会把他宰了。就算不为海伦,为了自己的命,纪来之也只能闭口不言。
但一闭口不言,折磨就来!
这是一个打不开的死结般的局面!
……
时间一天天过去,纪来之几乎不成人形,身上鲜血流了干,干了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次折磨,那天娲老者,甚至把他的伤一遍遍治好,再一遍遍反复折磨!
痛苦!
永无休止的痛苦,不断涌来!
到了后面,纪来之虽然眼皮都抬不起来,只觉得前方一片黑暗,但那痛苦,依然来袭,真实而又强烈,清晰的从身躯的每一寸传来!
绝望!
无助!
找不出任何的破局办法!
纪来之心神上,一片昏昏沉沉,仿佛在黑暗中不断沉沦,又仿佛在沉沦中走向黑暗,他的丹田世界里,黑暗和沉沦两大烙印,也在散发着光芒,散发着玄之又玄的力量,其他的剑印,同样闪烁着,仿佛在为他加持力量。
“这是什么力量?”
纪来之心神上,喘息声起。
“黑暗和沉沦,也在给我力量?”
纪来之痛到心神昏昏沉沉,断断续续,无法专心感悟,但心头上,那股绝望和无助,已经开始渐渐的平静下来。
……
天娲老者虽然不言,但心中也是震撼不已!
什么是铁打的汉子?
这就是铁打的汉子!
“但这个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意志力量?”
老家伙心中,直犯嘀咕。
他哪里知道,纪来之不是不想招,实在是没法招啊,不过阴差阳错之下,却把纪来之的意志,狠狠锤炼了一番,对他的帮助,肯定极大!
“小子,算你赢了!”
这一天,天娲老者终于停手,无奈又郁闷说道。
“不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老夫会带着一起前往初阳山那里,找到那个空点节点之后,既然你说那是出去的通道,老夫做的第一件事情,将是把你扔进去!”
老家伙冷漠如天道:“你若是说的是真的,你就能活下来,你若说的是假的,第一个死的人,将是你自己!”
精明狡猾!
纪来之听的再次无语,对方简直是一点破绽不露。
老者再不废话,取出丹药,先帮纪来之疗伤起来。
……
转眼就是数日过去。
纪来之面色,依旧是苍白如纸,不过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简单打理过,总算是好了一些,经脉上的伤,在天娲老者的丹药下,同样好了一些,其中一味丹药,更令他断裂抽出的经脉再生,堪称神药。
纪来之面无表情,眼中神色,除了平静只有深邃。
经历了这一场劫,没有走向阴沉,气质反而蜕变了几分,更加的坚毅起来,散发着沉默的大山一般的气质。
“这个小子不简单……”
天娲老者扫过他,眼中精芒闪烁,又有杀机一闪而过。
“小子,忙活完了吗?我们该走了!”
嗖嗖——
话音落下,指芒点出,再次封锁了纪来之的元神法力,将他夹在腋下,出洞而去。
显然,这一路上,都是打算这样夹带着纪来之赶路,不给他一点自由机会,老家伙行事,滴水不漏!
……
这一路去,自然还是在地下世界里过去。
黑暗!
无声!
天娲老者法力雄浑,这一路去,休息的极少。
而地肺阴气层里,依然有极多的万乘鬼众们在寻找,天娲老者终究有不走运之下,撞上他们的时候,这一撞上,局面就开始变化起来。
“雄豪出现了!”
“那两个家伙中的男的,已经落进了他了手里!”
“那个男的样子很惨,绝对被他折磨拷问过了,雄豪肯定已经从他嘴里,知道通道的消息了,他们正赶往某个地方去。”
消息飞传!
各路万乘鬼众们,得到消息之后,纷纷干了过来。
这个名叫雄豪的天娲老者,开始更多被发现,他带着纪来之赶路,就注定了速度快不到哪里!
而发现他的修士,自忖打不过他,也不来硬战,只远远尾随着,紧紧盯着,一旦雄豪杀来,拔腿就跑,他们人手更多,被杀了几个,依然有人大致把握着雄豪的行踪!
这就不好玩了!
雄豪察觉这样的局面之后,一张老脸,比锅底还黑。
怎么办?
怎么办?
老家伙也头疼起来,要知道离初阳山还远的很呢,他是绝对不会容许灭了他全族的那些低等鬼族们,抢走纪来之的。
腋下的纪来之虽然不能动弹,但意识一直清醒,同样清楚雄豪此刻的为难局面,眼中思索之色,一闪而过。
……
继续逃去,更多鬼影,从四面而来。全都没有动手,过来的万乘鬼众们,最厉害的是一个元婴中期,两个元婴初期的老鬼,显然是打不过雄豪的,只能先盯着,而想也想的到,不知道多少万乘鬼众,正在扑来。
黑云压城,城欲摧!
巨大的心神压里,笼罩向雄豪。
这一刻,这个老家伙,终于开口。
“小子,你得跟我一起,甩掉这些家伙,过了这一关。”
话音落下,先解开了纪来之的元神之力和说话功能的封锁。
“不过你不要以为,能够完全得到自由,老夫会在你的体内,种下我族的一门独门禁制,若没有我的独门手段,帮你解除这门禁制,我心神一引,你的肉身,就将会被我的禁制,轰成粉碎!若你有其他异动,老夫拼着不要你,也会立刻将你轰杀!”
老家伙冷酷传音。
“动手就是,快一点,再拖下去,我们就真走不了了!”
纪来之回道,一点不意外。
雄豪闻言,面色又黑一层,感觉到纪来之痛快的有些过了头,但形势已经是如此,再斟酌了片刻,终于目光一狠,在纪来之的身上,施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