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万钧重雾
哗!
生死战!
这怕是一场生死战啊!
听到高大火的话,无人说话,但大片修士瞪大了眼睛,心中翻起浪潮来。
南山宗众人,纪来之,还有其他叛出南山宗的修士,甚至是其他叛出了自己旧宗门的不相干的修士,个个听的神色复杂起来。
……
上官佩玉此人,自尊心极强,而离开南山宗的事情,又像一根刺一样,始终扎在他的心里,今天被高大火当场挑明,顿时气怒攻心。
“放你的狗屁,我不欠南山宗的!”
上官佩玉嘶吼起来,面孔狰狞道:“师傅他们死了后,是我撑起了南山宗。”
“不是你,是我和其他人!”
高大火马上就是对吼道:“我们在为宗门殚精竭虑,稳住局面的时候,你在闭关修炼,高高挂起!你除了带回了一个裘笑儿师妹,你什么也没有干过。”
上官佩玉一听,眉头更挑。
“我专心修炼也错了吗?若非是我是先冲击到了金丹境界,宗门更遭觊觎。”
“专心修炼没有错,但你专心修炼的目的,却是为了拜入极光宗,递上一份投名状,你我都清楚的很,其他师兄弟姐妹们,也清楚的很!”
上官佩玉闻言,俊脸臊红,无语摇头,一脸的悲愤样子。
事实上,他冲击到金丹境界,若真是为了拜入极光宗,递上一份投名状,完美没有必要再进阶之后,还在南山宗里,呆了十几年,直到徐正阳最终来劝。
不过——此事实在没法解释。
而高大火今天,不留任何情面的紧抓不放,也大大令上官佩玉意外,这不是高大火一贯为人的宽厚性子。
令狐楚,纪来之,张子昭,白蔷薇等人,也是双目眯起。
“上官佩玉或许的确欠南山宗的,但大火师兄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揭他的伤疤,实在不像平常的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纪来之心中嘀咕。
……
“没话说了吗?那就动手吧,把你藏着的那些手段,都拿出来招呼我!”
高大火冷冷开口。
唰——
破空之声,马上就是暴起,金光世界,飞射而来!
上官佩玉再无法压抑怒火。
高大火一个腾空而起,飞转的施展出了道怒来,老道身影凭空忽现,一指点向下方。
轰轰轰——
爆炸声起,金光和尘土一起飞扬,这一战,终于彻底拉开了序幕。
道怒!
风怒!
云怒!
高大火法术连变,一门比一门更狂猛,再加上浇油秘术令法力气息暴涨,爆发出了比之前更强横的多的实力,这门秘术,果然留在了这一战用。
“这个家伙,果然藏着。”
“高大火现在的实力,恐怕直追澹台明月他们。”
大片修士看的直震。
上官佩玉猝不及防,在惨叫声里,不断被轰飞,口中鲜血连喷,若非护身玄光不错,恐怕不死也将没有再战之力。
……
“这就是你叛出宗门后的进步吗?简直是笑死人。”
不屑喝声再起。
上官佩玉见状,又是气到要吐血。
而极光宗的修士,也是气愤起来,无论怎样,此时此刻,肯定是要站在上官佩玉这一边的,否则上官佩玉的处境,将十分难堪。
“佩玉,你在干什么,还不拿出手段来。”
山峰之上,一个老者怒喝。
这老者,一身儒衫,相貌古拙,眉宇严肃,元婴初期的境界,正是上官佩玉进了极光宗后,拜的新师傅谈天忘。
此老当年,就十分欣赏上官佩玉,千方百计将他拐走,当然也是为了培养他的。
“还没有看明白吗?今天这一战,就是你这场大比里,最重要的一战,高大火就是你必须迈过的那个槛,心中的槛!”
老家伙再喝。
无数修士看来。
场中的上官佩玉,则是心神震动,眼中神色,仿佛拨云去雾一般,终于开始恢复了几分冷静。
呼呼——
炽烈的火焰烧来,上官佩玉一闪而去,反手一片金光世界轰去,这一片蒙蒙的金色雾气,吹刮成风暴一般,将上官佩玉隐没其中。从这里开始,上官佩玉的动静,明显流畅起来,终于恢复了正常一般。
“来了,谈师伯最拿手的金丹期法术之一——万钧重雾!”
“靠着这一手,他在金丹期里击败的对手,不知道多少!”
极光宗等人,兴奋出声。
中等势力里,也有奇才,上官佩玉的师父谈天忘就是其中之一,否则也不会令的心高气傲的上官佩玉叛出宗门,拜他为师!
……
唰唰——
高大火狂追而来,没有多想,神通和人,一起轰进了那片金色雾气的世界里。
“好重!”
才一进去,就是目光一凛,高大火的身躯,竟朝下直坠而去,仿佛身上陡然压上了万重山岳,又仿佛是地面传来巨大的地磁力量,将高大火吸去。
头顶上方里,模糊的身影一闪出现,扬臂如刀挥洒,道道金色刀芒,狂落而下。
“高大火,就算是燃跳道君的天人十二怒,照样奈何不了我,我上官佩玉的精进——也是一日千里。”
喝声滚滚!
高大火连忙先施展出披星术来。
轰轰轰——
爆炸之声,不断轰起,从这里开始,轮到高大火的惨叫声响起。
上官佩玉当然不只有这门万钧重雾,以万钧重雾镇压住高大火后,立刻就是门门狂猛攻击来袭,全是之前藏着的。
“高大火,你想看我的进步,就让你看个够!”
“你想让我以血来还欠南山宗的,看看现在是谁的血在流!”
……
旁观的修士们,见不到雾气中的景象,但上官佩玉的厉喝之声,几乎是涛涛不绝传来,仿佛一个偏执的疯子一般,听的众人毛骨悚然。
纪来之,令狐楚,令狐猞猁的等人,自然是担心。
而谈天忘的面色,也不好看起来,他的确希望上官佩玉振作起来,但没想让他走进另外一个极端的。
不妙!
怎么办?
老家伙也开始头疼起来,但无论怎样,他都是无法进场的,也不好再说什么,显得反复无常。
全场修士,只有纪来之,陷入了更深邃的思索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