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往昔的南山宗弟子(第二更)
南天山脉,寂南山!
看不见的风暴,滚滚卷来,山野看似平静,又仿佛暴风雨将至一般,无法言语的沉闷厚重气息,在山野中蔓延。
碧邪宗的弟子,已经到来,潜伏在山野中,将南山宗牢牢监视住。
而令狐楚杀了祖承宗,两宗将起大冲突的消息,也在修真界里,飞快蔓延开来。一个个与南山宗有瓜葛的修士,也将得到消息。
……
某座山中。
一个中年大汉模样的修士,正在演练着法术,此人是个雷修,一手雷法,使的仿佛狂风暴雨,威势不俗。
而不远处里,还有其他七八人在演练着,目光瞟向此人时,笑的讥诮鄙夷。
中年大汉有着筑基中期的境界,演练了大半个时辰后,终于停下手来歇歇,而那七八个修士也停手,围了过来。
“刘师弟,听说了吗?你的旧宗门南山宗,要和碧邪宗火拼了,不回去帮一把吗?”
一个花衣男子说道。
“我与南山宗,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南山宗的存亡,也与我无关,我为何要去帮一把?”
中年大汉冷冷说道,神色沉郁。
众人大笑。
“师弟,与旧宗门有些牵挂,也无妨的,更显得为人厚道,有情有义啊!”
那花衣男子再道,满面的玩味笑意。
中年大汉冷哼而去,
身后又是一片大笑声传来。
看的出来,此人在这宗门里的日子不好过,毕竟是半道来的。
……
“南山宗要完?关我何事?”
“我与南山宗,早就没有任何关系!”
“什么南山宗,在下如今是无极宫的人,师兄莫要拿我开这个玩笑!”
类似的回答,响起在不同的山门里。
某座山头坊市中,两个金丹修士,也在交谈。
一个老者,一个中年。
老者身量高颀,又高冠博带,颇有仙风,头发胡须白了大半,样子十分苍老,金丹中期的境界。
中年人身材瘦削,一身青袍,相貌寻常,一脸的胡茬子,气质沉郁落魄,一副不得志的样子,也是金丹中期的境界。
二人并肩站在窗边,看着街道上的景象,均都神色复杂。
“师兄,以你之见,南山宗打的过碧邪宗吗?”
中年男子问道。
老者摇头道:“不好说,但我不看好。”
“为什么?”
“南山宗的依仗,无非是令狐师兄和山门大阵,但你想过没有,碧邪宗若是要打上门上,早就可以去了,为何还没动,他们在等什么?”
中年男子陷入思索中。
……
“无非是两点!”
不等中年男子想明白,老者直接道:“第一,听说木邪子的弟弟木风子,一直在冲击元婴境界,很有可能成功,木邪子应该是在等他。”
“有道理!”
“第二,你该听说过,木邪子为了他的孙子之死的事情,请出大夏散修中的第三人,灭情子去质问五大势力的事情,如果他再次请出他,三个元婴联手,令狐师兄和山门大阵挡的住吗?”
中年男子无话可接,深深拧眉。
“师兄,那我们——”
“师弟,不要多想了!”
老者目光硬起道:“这桩大火拼,不是我们两个,有资格去扭转的了局面的。我们两个当年,只是南山宗的两个外门弟子,大比中还被挡在了内门门槛之外。与南山宗的情分,没有那么重!”
中年男子微一沉默,就点了点头。
“好,若南山宗过的了这一关,我将来有机会,再找高大火,还了夏师兄的人情。”
二人饮尽手中酒,一起离开。
……
极光宗。
上官佩玉也要得到消息。
传来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进了南山宗来挖墙脚的徐正阳,二人如今,依然是金丹初期的境界,法力离金丹中期,还有一段距离。
极光宗没有八窍穴弟子,上官佩玉这个七窍穴的来,自然受到重点栽培,不过极光宗这一辈里,本来就有几个七窍穴的,因此——上官佩玉的处境,不上不下。但此人性子隐忍,至少表面上,是没有流露的。
徐正阳来时,上官佩玉正再翻看着一张玉简,本就玉树临风,再加上是金修,皮囊更是出众。
即便徐正阳也生的很俊美,还是有嫉妒之色,在眼底一闪而过。
“师弟,大消息!”
徐正阳堆出笑容,乐颠颠过来,飞快将南山宗和碧邪宗,起了大冲突,可能要有一场大火拼的事情道来。
上官佩玉默然听着,眼中没有一点多余的神色。
“走吧!”
唰!
片刻之后,上官佩玉收起玉简,一把站起。
“师弟果真要回南山宗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徐正阳一惊问道,眼底竟有喜意。
“不!”
上官佩玉转头看他,一双眼睛里,有金光洞射而来,冷冷道:“我是说,我们两个该打一场了,打过这一场之后,我们两个恩怨两清。你徐正阳若是还来算计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一瞬之间,杀气腾腾!
……
又一座坊市山头上,极多修士,聊着南山宗和碧邪宗的事情,修真界里虽然打打杀杀寻常可见,但两个宗门的大火拼,却不是三天两头看的到。
某家酒楼的角落里,一个相貌寻常,金丹初期的青年,独自一人坐着,听着四面里的议论声,神色玩味的笑着。
“你们这两个家伙……最好争气一点,就算打不过,也逃掉保住一条性命,然后,让我来收拾了你们!”
心中喃喃!
此人神色,仿佛阴险狡诈的小狐狸一般。
而只片刻之后,此人就目光闪烁,瞟向了楼中的一个姿色不俗的女修身上,眼底淫邪光芒,一闪而过。
……
看不见的风暴,越刮越烈!
虽然是两个二三流的宗门,但大夏域修真界,对这场将来的火拼,颇多关注。
而南山宗的弟子,个个全都在埋头苦修,令狐楚这个最厉害的大佬,也没有放松。
藏经阁里,老家伙独自一人,默然思索,眉头猛皱着,仿佛遇到了某个无法突破的瓶颈一般。
“到底差在哪里?到底还差着什么?大选比结束的那一天,我明明感觉到,我梦寐以求的那样东西,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