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下,她一枪爆了蜘蛛脑袋,浓稠的绿色液体溅了一脸。
南希呸了两声,小花一口将死透的蜘蛛吞进肚子里,尤里那边也一刀扎进了蜘蛛的脑袋连着砍下几刀后蜘蛛就没了动静,他回眸瞥了一眼南希,随后蹲下身在被拦腰截断的警察口袋里找弹夹,又起身在引擎盖上的半截尸体手里拿过那把枪。
现在正好一人一把各自两个弹夹了,有了这东西就加大了他们的生命保障。
南希坐在地上大腿还是没有一点力气只有小腿可以轻微挪动,她爬不到轮椅上只好像尤里求救,“扶我一把。”
尤里收好枪将菜刀丢到轮椅上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人提起来放了上去。
“喂!这里!看这里啊!救命!”
那边的将手机店的网格卷帘门拍的咯吱作响,南希的视线只在那几个大妈身上停留了一会就被尤里推走了。
如果不是那几个人和瞎子一样不分场合的乱吼,她也不会差点被那只蜘蛛偷袭,尤里也能悄无声息的解决那只进食的蜘蛛了。
两人漠然离去的冷血模样引起了困在手机店大妈的大声怒骂。
“好像...是没蜘蛛了吧,刚刚那一声喊应该都出来了。”
“赶紧走赶紧走,趁着没蜘蛛了快把门打开走!”
卷帘门被拉起,四五个人低头弯腰小心翼翼的往外出。
能见度越来越低的大雾覆盖下,一只十几米长类似八爪鱼触手的软体生物从手机店的顶部俯冲而下,底下的吸盘迅速吸住了一名妇女的腰部,她瞬间被抛向了空中混入了浓雾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剩余的几人都还没反映过来,在看见一只断手从空中砸到地上时,惊恐叫声都快划破了天空。
南希自然也听到了那极其惨烈的叫声,她下意识的仰头看尤里,他推着轮椅的速度已经是用跑的了,南希一手抓着轮椅一手护着腿上的猫,“是更加恐怖的东西吗?”
“嗯。”
得到肯定回答,南希抿了抿唇说道:“那我们直接回去吧,小花的肚子里已经有两只了应该可以扩张。”
尤里否决:“不,去一趟超市。”
“你要买东西?”南希诧异的回头。
“买旺旺脆脆冰,我记得是这么念的。”
他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南希差点在轮椅上石化,她木木的顺口回了一句,“那东西都是色素,其实也没多好吃,不如换别的口味。”
“那就把它的胃塞满。”尤里的脚步放缓,手指向小花。
南希简直哭笑不得,她只好说:“也是,指不定以后就吃不到了。”
她还能说出拒绝的话吗?当然不可以,还指望这位大佬能多帮帮忙呢。
非常庆幸的是,超市果真还开着门,而今天彻底的疯了里面到处都在抢购,所有耐存放的食物全部都没有了,只有零食调料和雪糕一类的存货还满满,超市老板挺着啤酒肚看着水一样的金钱进来笑的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这种时候确实可以发一笔横财,但当钱在不久的某一天成为废纸后一切就不好说了。
南希当然也不会像个邪教似的到处去说怪物入侵世界永久崩坏了,她不想用这具破身子惹是生非。
尤里的目标很明确直指雪糕区,南希摸了摸小花的脑袋又指了指尤里的方向说:“你去帮帮他。”
小花担忧的朝她喵喵叫几声随后跳上玻璃柜跳进了雪糕堆里。
南希则是看见一家露营登山的用品店就在对面,正准备关门了。
她想了想滚动轮椅避开人群过去买了三个睡袋和应急用的手摇式发电灯,又拐区卫生用品区抱了五六带的纸和卫生棉。
女孩子怎么都避免不了的痛啊。
南希笨拙的往回赶,尤里看她拿回来了这么多纸眼神疑惑,“买这么多?”
南希用力点点头,“我们要做好在这长期呆的准备啊,你不会想拿树叶擦屁股的。”
尤里:...
提着大包小包的从超市出来,南希正好撞上了那几个手机店的大妈,她们身上都溅了些血,双目无声的看上去已经被吓坏了,逮着人就一顿激烈的说:
“我没见过这么大的章鱼腿!十几米长啊!一下就把人给吃掉了!天呐!国家这是存了心的让我们都死在里面啊!”
南希敏锐捕捉到了章鱼腿三个字,“你刚刚避开的也是那个东西吗?”
尤里一手提着一大袋的纸,垂着头面色淡淡的说:“不是章鱼、是某种变异后的巨型生物,我听他们说过,要用导弹。”
南希倒吸一口凉气,“这得多大啊,幸亏我们住在顶层。”
尤里不在说话,带着她一路往小区中走。
某条不知名的街区里,一帮士兵在一间公寓暂时落脚,唯一一部可以与外界连通的手机此时正在通话。
“雾已经越来越大了,怪物全部出来了,我们申请撤退!0号已经找不回来了长官!”
对讲机一阵沙沙声后,低沉雄厚的男声发出,“继续找!你们的武器会同第一批物资降落,直升机会投放在莫拉小镇的中心广场位置,明天上午10点。”
“我们已经失去了两名战友!我知道我这有问非常不对,但找不到人我们就不能撤退吗?!”
“上头已经在拟定轰炸计划,如果这两个月局势控制不住,整个莫拉之墙的内部都会被炸毁,我们会一直和你保持联络,不到万不得已,0号实验体不能放弃。”
“...收到。”
...
刚回到小区门口,上午的那位母亲跪在保安室的门口痛哭,那对情侣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尤里推着南希走近,她才发现保安室的门被撞的砰砰作响。
南希沉下脸。
不用说她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将枪握在手里,对着地上的女人说:“开门吧,至少把蜘蛛弄死,你还能要回你孩子的尸体。”
女人满脸绝望的抬起头,哭肿的眼睛迷蒙的看着两人,哑着声压抑着痛苦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