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亦然被人看着也是丝毫的不紧张,即便是当着怎么多人的面,被人盘问,他也是镇定自若的。不但如此,他还反问了一句。
他的言下之意,我拜师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你……”
“怎么,你们不会是连一个孩子都怕了吧?这是担心我们派上去一个你们不熟悉的弟子,打乱了你们的计划,让你们输掉了这次的比赛。”
台下传来竹叶先生那冰冷的声音,只是那声音任谁听都是饱含深意。
“让他上,小孩子不知道你是何时拜的师?”坐在主位上的勾单问了一句。
“我三岁拜师,到如今已经七年了。”
寒亦然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然后就踏着台阶走了上去。
人慢慢的上去,只是祭台很小,后面想上的人的确是没有位置了。台下还没有说比赛开始,台上就因为抢夺位置已经开始打了起来。
场面一时之间看着很乱,寒亦然还发现有人想趁乱袭击他们两人。但是却都被他们两人给多躲过去了,也顺便踹了几个人下去。
“小心那边的几人,他们是如今这位掌门的弟子,其中还有他最小的那个儿子。”
竹殊寻找机会指着其中一人比划给寒亦然看,在此期间寒亦然踢了一个想要靠近他们的人。
寒亦然点点头,他也发现了那些人对他们的敌意是最明显的
。其实这样不是不能理解的,毕竟这次的比赛的输赢对他们
双方都是很重要的。
对方的人很多,应该说祭台上大部分的人都是他们的人,寒亦然没打算和他们硬拼,他们想渔翁得利,他又何尝不想。
所以寒亦然拉着竹殊稍微躲开一点他们,然后手指在虚空画了几下,一张符篆就在他的手下画成了,把他那张符篆贴在竹殊的身上。
“你就在站在原地慢慢的走动一下,有这张符在你身上没人能碰到你。我去把他们都踹下台。”
寒亦然说完人就离开了,然后坐在帐篷里的那些人,就看到他在人群里快速的穿梭着,最后快的只剩下一道残影了。
等他停下来的时候,祭台上的人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其他的人都已经被他给踢了下去。
混乱终于结束了,好像比赛也出了结果,当然这只是寒亦然认为的,其他的人他们不同意。
甚至是有人在喊着比赛还没有开始,刚才的都不算。反而是觉得他把人踢下去违反了比赛规定,是要下场的。
“话都让你们说了,那刚才也不是我先动手的。再说我是第一次参与这样混乱的比赛,还以为自己的规矩就是这样的。”
“要是说违反规定的人我也不是我第一个,你为什么就抓住我不放,还是觉得我一个外人好欺负是不是?”
“你们堂堂一个大门派的人,竟然欺负我一个,第一次来的孩子,你们还要脸吗?再说他们为什么会下去,那不还是自己技不如人。”
“奥,
我明白了。你们这不会是看我把人他们都踹下去,觉得我有可能会赢到最后,所以你们就故意让我离开?”
“这样也太欺负人了吧?你们不能让怎么欺负我一个孩子。”
说着说着寒亦然的眼睛都红了,一副被欺负之后被伤心的样子。
“不会被这个小孩子说中了吧?”
“我也觉得他们好像是有意让这个孩子离开的,这样也就太过分了吧?”
“这也太欺负人家小孩子了?”
“就是,太过分了吧。”
……
还不能竹叶先生他们那边开口,水家很寒家这边的人不愿意了,一人一句就弄的场面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是他们自家的孩子,他们当然要护着了。
如今他们开口了,在加上一个在一边敲边鼓的苍穹派的人,让御音宗这边的掌门不得不站出来平息眼前的局面。
“大家稍安勿躁,我们的比赛继续,我们的比赛当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刚才只是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彼此熟悉一下而已,不料倒是让孩子认真。”
勾单在安抚好其他人之后,就示意主持人继续比赛。
“比赛现在真是开始,请诸位参与着从新登台。”
只是这次上台的人比之前要少很多,因为那些人都被寒亦然打的无法登台了。寒亦然他下手又是有分寸的,也没有伤了所有人。
要不然这次可以上台的人就剩下他们两人了,但是也因为他刚才的举动,得罪了这些从新上台的人。
在主持人说比赛开始之后,从新上台的人,竟然全都亮出了自己的武器,还有自己的契约兽。
看到此,一直都很安静的竹叶先生坐直了身子,眼中也有着浓浓的担忧。他为什么忘记了这件事情了,大概是他离开的太久了。
御音宗的人是可以有契约兽的,而且契约兽也是可以和主人一起比赛的。
“把你的契约兽也叫出来吧?”
“这就是你们的契约兽?”
寒亦然皱着眉头看着他们的契约兽,那都是些什么?
患有身上皮肤斑驳的蛇,低头薅自己尾巴的杂毛鸡,还有上台就躺在地上打滚的猪,一直在追着自己尾巴的猫,这些都是些什么?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契约兽竟然都是这样的,这确定是契约兽,而不是一家治疗灵兽疾病的灵兽馆?
“你那是什么眼神,看不起我们的灵兽是不是?既然这样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我们御音宗的看家本领。”
他们像是排练好的一样,瞬间都拿出自己的乐器。
“这是第二部分吧?”
台下有人问了一句,但是他的这句话之后,台上已经响起了各种乐器的声音。各种乐器混合在一起,再加上各种动物发出声音,他们交织着在一起。
不是动听的音乐,而是让人心烦的噪音。
让台下的人都在第一时间就屏蔽了这难听的声音。
“这声音怎么这么的难听,寒儿他在台上岂不是更加的难受?”
“这御音宗我看是
要完了,把比赛都当成了儿戏。”
台上的寒亦然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他觉得对方这是有意故意制造噪音。
他们不是在以音御兽,而是在使用音攻,想杀他。想到此,他的身后突然间传来了另外一段舒缓的音乐。
他回头就看到寒竹殊在吹笛子,只是还不等他对竹殊竖大拇指的时候,竹殊突然间口吐鲜血往下倒去。
“师兄,师兄?”
寒亦然一边喊,一边把脉。发觉他体内的灵气混乱,他猛然间回头:“是你们。”
是他们那些混合的声音造成了一曲杀曲,寒亦然看看下面的人,发现他们也都像是不太好的样子。
回答他的只是对方挑衅的笑声。
此时寒亦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对方就是故意的。寒亦然立刻给竹殊一颗丹药,然后一掌把人给送下台。
“我知道你们无耻,但是没想到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你们这用心是何其的恶毒。竟然是想杀了所有是不是?”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寒亦然说完伸手,裂魂萧就出现了他的手中。不等台上台下所有的人反应过来,他就放在嘴边吹奏了起来。
他吹的曲子吹的又快又急,像是在战场上。
军队由远及近的慢慢的逼近城池,先是有人撞击城门,城破千军万马进入,势如破竹碾压对方的军队。
随着他的曲子响起,他对面的人一个挨着一个口吐鲜血倒下去。
他也在步步的逼近,最后剩
下了掌门的那个小儿子。他也吐血了,但是还坚持。
他手中的乐器是七弦琴,片刻之后他的琴弦砰的一声,断了一根,接着又是另外一根。
等寒亦然站在他面前的时候,琴弦完全的断裂,他的手指也流着血。
“你输了,你们都输了。不该属于你们的东西,你们也该还回来了。”
寒亦然站在祭台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雪,大雪很快就覆盖了地上的那些人。
没人看到地上的人全都不见,取代的是各种小动物躺在地上。
到最后祭台上唯一可以看到的,只有寒亦然和四根石柱,还有中间的那个石像。
坐在帐篷的里的人,也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场比赛已经有了结果。
最后寒亦然一跃到勾单的身边,站在他的桌子上看着他:“明日之内你们迎我是师父上山,而且躲在你该去的地方,不要让我在看到你。”
“晚了片刻,我挖了你的猴脑喂狗吃。”
寒亦然说这话的声音很低,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所以没人知道如今的御音宗的掌门勾单,他不是人,其实也不算是不是人,应该说是半人半妖。躯体是人的,但是里面的灵魂不是人的,而是一只猴子精。
“好好,好好……”
寒亦然等到这样的话,起身离开了。他像个孩子一个去找竹叶先生邀功,但是却也还算是一战成名了。
毕竟他一个,差不多是挑了
御音宗所有叫上名的弟子了,在加上可以驾驭裂魂萧。
寒亦然来天权城的事情完成了,也没有就留,三天之后返回了海光城,之后就只要有时间就在在家里给水千寒端茶倒水的,忙前忙后的伺候着。
间或打一套拳法,有或者是舞一套剑法,让水千寒开心一下。
他抢了寒君绝平时做的事情,气的寒君绝都想打人了。
就在他们父子二人斗智斗勇中,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水千寒在一天清晨的时候经过一番生死,生下了一个额间带着九叶莲印记的女儿。
当孩子出生的那一刻窗外晨光熹微,灵气大盛。那景象像极了才春天万物复苏的样子,充满了生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