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宇在见到川岛芳子以后,他瞬间就想明白了为什么日本人要截下自己,看来就连小日本他们自己都不能肯定许可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这让段子宇一颗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对于许可的本事段子宇是知道的,那么强悍的一个家伙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死在日本人的手上呢?
“段先生,请用茶!”川岛芳子给段子宇倒了杯茶,段子宇端起来喝了一口:“川岛小姐,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段子宇显出一丝不耐烦的样子,川岛芳子看在心里:“段先生是为了许可的事情来的吧?”
段子宇不否认,刚才与川崎勋他也是这么说的,他和许可是兄弟,关心一下兄弟的安危自然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
“听说是日本人袭击了许可的住所,杀死了许可,川岛小姐,这事不会是你们做的吧?”段子宇问得很是直接,而且言语很是不敬,甚至还带了些许的悲哀与怨恨。
川岛芳子一直在注视着段子宇的情绪变化,对于段子宇的表现她还是很满意的,这让她觉得段子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段子宇曾经和许可是好兄弟这一点不用置疑,许可的死若他没有一点难过那就说不过去了。
一个人在悲伤的时候说话也就难免会不太中听,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川岛芳子并没有因为段子宇的不敬生气,她微微一笑:“没错,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干的,段先生,其实你早就已经知道许可是我们大日本帝国在华夏的一块绊脚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针对他的行动了,段先生不是还亲自给过他两枪吗?”
段子宇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他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川岛芳子拿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段先生,你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也是一个识得大体的人,那你就应该知道,帝国的事业与个人的情感孰轻孰重,川崎君曾经在我面前不只一次地提起你,说你为帝国在魔都的工作给予了极大的帮助,他说你是大日本帝国忠诚的朋友。”
段子宇的神情缓和了一些,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川岛小姐,你还是直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川岛芳子说道:“我想让你去查实一下死的那两个人到底是不是许可和佐藤男。”
果然如此!段子宇心里冷笑,看来小日本还真是心里没底,既然是这样,那么说明许可应该不会有事。
川岛芳子继续说道:“如果许可没有死,那么你就设法除掉他,总之,许可不能活着,还有那个佐藤男,也不用留活口。”
段子宇苦笑:“川岛小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经过上次的事情,许可可能对我没有一点的防备吗?”
川岛芳子用一种怪异地眼神望着段子宇:“段先生的枪法应该很好吧?”
段子宇心里一惊,他相信川岛芳子这话应该是有所指的。
不过他还是很平静地回答道:“会开枪,但要说枪法好什么的就谈不上了,那次那么近的距离我射了许可两枪,可是他却没有死。”
川岛芳子笑道:“在那样的距离之下,要开枪杀死一个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相反,要想枪下活人却是需要天大的本事,是这样吧段先生?”
段子宇望着川岛芳子,神情很是不悦:“川岛小姐这话的意思莫不是怀疑我那两枪有问题?”
川岛芳子忙笑着说:“段先生误会了,我只是随便说说。”
段子宇站起身来:“假如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告辞了。”
川岛芳子也没有挽留他,让川崎勋替她送段子宇。
不一会川崎勋就回到了川岛芳子的身边,他轻声问道:“川岛小姐,你看出了什么问题吗?”
川岛芳子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容易就能看出问题,不过他的反应倒是很正常,情绪不似作伪。这个人让我感觉有些看不透,复杂,很复杂!”
段子宇开着车往徽商会馆去,脑子里却在想着与川岛芳子的这次见面。
从与川岛芳子的交谈中段子宇发现了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川岛芳子他们策划了这次对许可的击杀,官方爆出的消息是许可与那个叫佐藤男的日本人已经死于枪战中,但川岛芳子他们却并不能确定!第二个问题便是日本人对他还是存着疑心与戒备的,自己打许可的那两枪虽然像模像样,但正如川岛芳子说的那样,那么近的距离自己子弹是射到许可的胸口的,可是许可却并没有死,若不是许可的运气太好就是自己的枪法太好!
正是因为这样的怀疑,所以川岛芳子才会给他下了命令,一旦查实许可没有事,自己便要再次出手把许可和佐藤男都干掉。
可以说这是小日本对自己的又一次考验,许可很可能真的还活着,那么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呢?此刻段子宇更希望能够见到许可,听听许可会有什么好的建议。
段子宇来到徽商会馆,三个女人都出去了,只有程儒和程德东在。
“刚才我们俩还在说到你呢,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程儒笑着说道。
程德东问段子宇:“你一定是看到了今天的报纸才赶过来的吧?”
段子宇点点头:“程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程德东苦笑道:“假如我说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你相信吗?”
段子宇皱起了眉头,程德东把这边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一直到现在我们除了知道许可没事,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黎俊江也还没有回来,或许他知道一切吧!”
段子宇确定了许可没事,心才算彻底地放了下来。
“海伦她们几个去警察局了,她们要去警察局辨认一下尸体。”程德东说道。
段子宇先是一愣,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一定是程先生让他们去的吧?”程儒和程德东都姓除,大家为了区分他们,一般都会称呼程德东为程先生,称呼程儒为程老板。
程德东说道:“是的,我不但让她们去警察局认尸,还要让她们演一出戏。”
段子宇马上就说道:“你是让她们确认那是许可他们的尸体对吧?”
“是的,虽然我不知道许可在做什么,但他既然没事,却又不主动和我们联系,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希望别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所以我让她们去警察局确认那是许可的尸体无误,然后再让她们整出些动静来,只有这样人才会相信许可真的已经死了。”
段子宇便把川岛芳子找上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程德东听了也眯起了眼睛:“看来这个川岛芳子还真有些本事,她这一手玩得很漂亮,让你来打探消息,假如许可不死,你就得补刀,倘若你不按照他们的意思做,那么说明你心里有鬼,可你要想再用上一次的方法是不可能的,失手一次好说,再失手第二次那就说不过去了,只能说明你们根本就是在演戏。”
段子宇一脸的愁容,这才是他最艰难的地方。
“所以我很想马上见到许可,听听他有什么办法。”段子宇说道。
程儒喝了口酒:“子宇啊,不是我说你,你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小日本的疑心病都很重,特别是那个川岛芳子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不然以她一个弱小女流之辈也不会在华夏揪起这么大的浪来。老实说,这个女人还真有些本事,她完成了很多男人根本都完成不了的任务。”
段子宇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可是他必须这么做,这不只是因为这是组织给他的任务,也是他做为一个华夏人应该做的。
程德东没有说话,他闭上了眼睛在思考着,想看看能不能帮段子宇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让他过了这一关。
程儒拿了自己的小酒壶站了起来:“你们慢慢聊吧,我得去续些酒去。”
说完他便离开了程德东的房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程老板与你们是一路人吧?”程德东轻声问段子宇,段子宇却一脸的茫然:“什么意思?”
程德东说道:“我就是随便问问的,没别的意思。”
程德东误以为段子宇是在责怪自己不应该瞎打听,所以赶忙解释道。
段子宇却说:“程先生,我真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一路人?”
程德东说道:“许可曾经和我说过,你是为那边做事的。”
段子宇说道:“没错,但程老板却不是我们的人。”
“哦?”程德东还是有些惊讶:“他常常为了营救你们的人出钱出力的,我还以为他是你们的人呢。”
段子宇摇了摇头。
段子宇的心里很清楚,许可身边的人大都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有些违反了纪律,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因为他必须要在这件事情上取得许可及其身边的人的谅解,不然就是自己对许可开的那两枪就很可能让许可身边的这些人拼了命要找自己寻仇。真要那样指不定他还没有完全取得日本人的信任就已经死了,暗杀之王给许可留下的那些人那可都是搞暗杀的好手。
其实这些日子段子宇的心里一直都很忐忑不安,因为之前的那个叶辰竟然是日本的间谍“镜子”,自己的身份“镜子”可是知道一二的,在段子宇看来他应该已经把自己的底细向他的日本主子汇报了,按说日本人应该很快会对自己采取行动,但他却不知道“镜子”有他自己的使命,收集情报并不在他的任务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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