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
黑色是天黑的黑吗?
可能是吧,四下看不见一般理解为天黑,可是太多东西不会因为眼睛看见又因为天黑而就休息停下了。
“咚~~!”
一声。
一声是铁的锤子不要命的狠揍在死性的石头上,这一声的缭绕回响真的好用力啊,烈烈的声音都已是震的耳膜嗡嗡作响。
用力的证明又何止只有声音啊。
现在自己的手臂都在因为这一声的壮烈而隐隐做疼,手掌上更是燎泡满满。
锤子落下。
石沫成细碎飞奔的残渣,它们好像是十分想离开这个黑暗的地方,所以从脱离那一刻,个个都跑的呼呼生风。
可能是真的想离开。
现在有自己锤子的不要命轰击,它们终于有了离开的机会了。
可是?
不知道是狼心狗肺,还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不是石头又怎么能知道石头到底是想离开还是想继续留在黑暗当中呢?
那些被砸开的飞溅石块在逃走的途中,还居然十分的不长眼从自己的面上划过,从自己的身上切过。
不知道是报复啊,还是有意的报复。
血色。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血色以无法盛开它的红了。
‘呵~~!’
黑其中。
有这份黑暗的遮掩除了自己因为感觉到疼痛所以知道自己流血了,而他人又怎能知道你受伤了呢。
“呵呵~~!”
就算有人知道了有怎么样。
这里如此的黑暗,由此可见着绝对就是一个冷漠的世界。
这份冷漠是血淋淋的冷漠。
一个坑洞一个生命,如果自己有心到是可以听见土地里传来的锤子凿击声,可是仅凭这份有心是不可能感觉到它在流血的。
而如果什么时候,久久的听不见土壤里的回声了,那么就要替它默哀了。
一定是死了这声音才会停下的。
而我,身在不远处坑洞里的韩先,一定是做不到替你默哀的,并不是我缺乏同情心,只不过为了自己有饭吃,我可顾不上默哀。
同情你的只有空气啊。
又可能什么都没有。
可能此地这份沾惹上黑暗冰冷的空气也会是冷漠那种,对那些倒下的生命,它们更多的可是是嘲笑而已。
“哼~!”
口冷哼。
这声重重的冷哼是深深的藏在锤子的壮烈声中,好像是怕了,韩先对自己的不满居然不敢放在面皮上来表达了。
“咚~~!”
一声,声声激荡碎石飞溅。
一块石头被凿开之后,又是一块散发着冰冷的黑色石头在眼前挡道,那么能怎么办,继续不要命的凿啊。
人非草木。
况且自己还没有被这黑色的冰凉折磨成傻子,心中早已嘀咕了千万声了:‘是这石头有用吗?’
石头,碎裂的石头有用?
不敢说它没用,可能还是有些用处的,因为在锤子的不断掘进当中,那些飞溅而出的石碎都已被专门的传动收集装置送了出去。
藉此是否可以判断石头有用?
不知道啊。
如果操控这暗无天日的存在对这些石头感兴趣的话,那自己可就真的糟了,不是要成为一辈子砸石头的吗?
那可真的就没面子,真的就永无抬头之日了。
希望它是寻宝的。
那么说自己是挖宝的总要有面子的多吧。
“呼~~!”
吐息,口中小声嘀咕道:“虽然现在自己无法动用丝毫道力,可是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啊,这破石头是真的看出来有什么独到的地方。”
不知道,想不出。
根本就不需要多想。
对那掌控这份黑暗的存在来说,根本就不需要你多想,你最好的用处就是无脑的砸好了。
不想最好。
麻木了最好。
成为一抬机器最佳。
那么现在的韩先呢?
不想了吗,是否已经麻木了,还是已经成为了机器设备了?
不好意思,不知道是因为脑子太好使了,还是因为了吃了什么怎么也停不下来的神奇东西,脑袋不停的想入非非根本就停不下来。
对此,怎么可能会麻木呢。
而其中,自己更好像是突然想通顿悟了一样。
‘你是不是傻哦?’
不知莫名的,脑袋在一声重锤的凿石下,硬生生的撞出来这个一声颇有道理的喝骂,应声手上就稍稍慢了下来。
口中更已是小声嘀咕道:“对啊。”
“呵呵~~!”
啥?
现在的韩先是想到了啥,为什么会笑着开心啊,饱受这样的黑色折磨居然是笑了,是想到了什么?
有些话是一定不敢放在口中讲的。
但是这些话一定敢放在心头想的,面上笑容洋溢,心头当然得意小窃喜,道:‘那么拼命干嘛,又不是给自己造房子。’
哇,真理啊,开凿石头又不是造自己的房子,所以干嘛那么用力啊。
“对,又不给工钱。”
对,钱不到位,自然不肯干活,连吃饭都吃不饱,自然干活更没劲了,而此刻的黑暗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剥削。
“对,不用这么拼命,轻也是砸,重也是砸,我只是来混饭吃的。”
啊?
这个?
韩先你是真的麻木了吗,居然已经沦落到混饭吃的地步了吗,理想呢,抱负呢,来妖族可是为了‘抚芎花’的啊。
“哼~!”
转念一想,顿时口中冷冷一哼,道:“什么混饭啊,我哪是混饭的呀,我得保存体力想办法离开。”
咚~!
一声后跟着一声。
保持匀速,保持节奏。
这匀速的节奏深深有力的证明,我韩先是在干活的,而且我零五二七是用心、用力干活的,毕竟不用心可很难敲出这份节奏的。
“咚~!”
就这样一天。
“咚咚~~!”
就这样俩天。
“咚咚咚~~~!”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那一直传送碎石渣的传送带终于将自己也传送了出来,是饿坏了,基本上都要饿残废了。
可是你们知道吗?
食物也是限量供应的,而像自己这种饿的俩眼发直的生命还被特别的照顾,给了一块手掌大小的肉。
就这么多,一滴油都没多给。
就这个。
三天之后就给了一块肉。
“咯~!”
牙切切,目瞪瞪,顿时就想将分配食物的三寸树皮很揍一顿,脊柱笔直,拳头紧握,气氛骤然紧张。
“嘿嘿~~!”
冷笑。
自己面目铁青是一分笑容都没有,是眼前长相磕碜的三寸树皮在笑,它笑一声身后一大群壮实的树皮就站了起来,皆尽冷笑的看着自己。
它得意洋洋的问道:“呵呵,你是不是不服啊,想找事吗?”
一群一个。
一个面对一群。
韩先不要怕,杀进去,在杀出来,如果一次杀不干净,那么在杀进去,在杀出来,如果还不干净....
“呵呵~~!”
笑了。
我笑的和蔼可亲,我笑的点头哈腰,连忙说道:“大哥哪有啊,我只是看您太英俊了,一时走不动道而已呢。”
“呼~!”
我的韩先哥哥,说瞎话,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哼~!”
热脸蛋贴冷屁股是一件意料之中的事情,为首的树皮冷笑一声道:“你小子真会说话,可就算你说了一个事实,我也不会多给你半块肉的,滚吧,赶紧从本大爷眼前消失干净,不然有你好受的。”
连连点头:“嗯嗯~~!”
低着头,弯着腰走的好快啊。
为什么低头,是害怕自己双目中火焰会冲出来燃烧了自己,弯腰是为掩饰自己愤怒起伏的胸膛不被他人发现。
‘气死我了。’
心头一声怒,恨咬一声糙肉,撕咬三下五除二,心头怒更浓,可手中已是空空如也了,哎,叹息一声,我还是饿着的呢。
眼巴巴。
左看右看,只能饿着。
“哈哈~~!”
这时,突然那只分配食物的三寸树皮大笑一声道:“贱种们,只要你们能找到稍微有价值的东西,我们论功行赏一定会让你们吃饱的。”
“呼~!”
风吹。
嚼食物的继续嚼食物,除了自己以外居然没有一双眼睛来理会这块树皮,谎言说一遍可能有用,而谎言说了太多遍后可就没谁会信的。
毫无疑问,这谎言落在韩先的耳中还尚且新鲜。
“呵~!”
面对这份冷场的无视,树皮好像已经是明了的,坑坑洼洼的面上并没有多少怒色,它抬去枯槁一样的手指在空中一顿乱点。
条条缕。
丝丝线。
模模糊糊好似一朵花。
“额~!”
见那份模糊,自己瞳孔顿时一滞,花儿,它们在寻找的居然是一朵花儿,那么会不会是自己想要的花儿啊?
“哼哼~!”
树皮口中大气一喘,道:“只要你们中有谁能找到着东西,我们好吃好喝好招待,并且立马归还你的自由。”
“呼~~!”
吐息罢,那模模糊糊的花儿以消散与无形了。
而自己脑袋在懵懵懂懂里面居然又一次来到了掌子面,锤子被十分坚强有力的握在了手中,双手紧握。
“砰~!”
坚定有声。
“砰~!”
坚强有声。
傻了吗,干嘛这么用力啊,是为了造自己的房子了?
“呵呵~!”
心头笑,笑中低低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要太幸运哦,本来以为要寻找好久,好久呢,现在方是知道,原来自己离抚芎花已经那么接近了。’
汗水冲涌脊梁。
汗水顺着脊梁的山坡起伏落下,汗水挥砸着希望,石中花啊,一锤的落下好似满心的希望,其中一定有几想要的。
可是落下时刻就是希望破灭时刻,没有。
不放弃,继续来。
在砸,在做希望。
最美的花儿会开在这最污秽的地方吗?
有什么不妥的吗?
圣莲多美丽,它不是照样出淤泥而不染啊。
呵~!
但愿你能砸破这份污秽,得到一心想要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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