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阶梯。
登天路。
这一次人算是知道了,原来地狱的道路不一定是蜿蜒向下的,就如同眼前一样,可能是高台铸,成天路。
那么反之。
地狱不一定会是在脚底的泥土里,它可能就在自己的头顶。
它高悬啊。
天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倾覆,天都难知道它倾覆的时候会不会将自己扣死在其中,而现在呢?
不用地狱的扣砸。
是被解压着。
上刑场。
生死文书以签,判官令断下,只等人到,登上天梯之后,等韩先趴在断头台前,不等什么午时三刻。
烛阴掌控天道。
烛阴在成就命运。
我说这个时候是午时三刻,那么天听之,天变脸,这个时候就是午时三刻了。
“呼~!”
上刑场啊。
自己挣扎,自己抗拒,是人都不想死,断头前,只要是一个人都会抗拒,可是天道最冷面,它操控下的六字真言佛心丧尽,它最无情。
自己不想动,可是被解压着,身躯居然浮动一丝,隐隐就要向地狱断头台走去。
“哼~~!”
真的要杀自己啊。
你们还真的想杀了我呀。
经过我同意了吗?
“呼~~!”
涌动。
自己的身上无暇色涌动,顿起星光连连,立时锁身的六字真言浩荡明光就被自身所散发出来的星光稀释成透明之色。
欲裂。
“哼哼~!”
挣动里,目皱起。
盯着烛阴低语道:“你也玩够了,我也陪你玩够,是时候结束了。”
“呼~~!”
说结束呢。
是自己口中说的结束,可在烛阴看来这好像才刚刚开始,闻声见异它的面目一瞪,当即断头高台幽邪的面上一丝十分周正的轨迹闪过。
周正?
命运?
安排下的命运。
我说你怎么走,你就得怎么走。
这些都是安排好,这些就算是你在好动,那也没有挣扎的可能,还是循规蹈矩,接受安排吧,这些也根本不需要经求你的同意。
“呼~!”
那丝轨迹来了。
它一路飘荡,瞬时就穿梭到身前。
见眼前轨迹,自己大笑一声,傲然道:“哈哈,就你还想安排我,你给我去死吧,”说话时候就已是分出一道星光,准备将这道轨迹冲个七零八落,我从此逍遥。
妄想。
你还是趴着吧。
“呼~~!”
异动,飘忽而动。
星光出,意抹命运轨迹,确是谁成想,命运已经安排好一切,你合该挡不住,就在自己的身上,好似命运的黑手已经潜伏好久了,风色,风影,胸膛当中确是挤出一抹风,成接引的叛贼,直接就将那抹命运轨迹牵引了进去。
“额~!”
股掌之中。
曾经自己得意笑,沉静自己开心言,但是现在好像自己一直都是处烛阴的玩弄股掌之中。
“呼~!”
曾经烛阴的那抹风来的蹊跷去的也蹊跷,而现在这份蹊跷完成炸裂,在心头蒙尘,成丝丝光,衍化之中不带一丝杀伐之息,流动中暖暖,好似儿时母亲的怀袍。
虚假。
这是绝对的虚假。
可是自己上当了。
准确的来说,是自己的心上当了,被欺骗了。
在这份温暖之中内心的防御瞬间被瓦解,它们沉静在暖暖的怀抱之中不能自拔,只要这丝暖流不伤心,它是不会醒的,就算是断头台上身首异处,这颗心在冰凉之前依旧是不会醒的。
“呼~!”
真言复起。
星光收敛。
一切从心,现在就连心都被俘虏了,那么就算是自己想挣扎那也只能是停留在想的阶段无从前进一步啊。
“呼~!”
身不由己。
上刑场。
杀头啊。
一步动,身躯动,阶阶身亡路就在眼前,人开始走了,人开始在其中漫步了,活着的人将要慢慢的走成了死人。
“嗡~!”
脚步落定。
是就在自己的脚步落在阶梯上的那一刻,整条天梯就突然幽光炸明。
明乱里,它成了唯一,它成了眼前唯一的景色。
“嘿嘿~!”
确是笑声,是自己脚下动时相伴相生的冷笑声,有一个声音,它在耳边朦胧不清细细的说:“你说过谎吗?”
大脑在。
对这样的问题,我韩先当然会死鸭子嘴硬,我不说话,我当然不承认了,在这样诡诈的地方,只有傻子才会承认自己干了某些坏事。
‘呵呵~!’
这样的地方,命运安排的地方。
傻子同聪明人有什么不同?
已经安排好一切了,你只需要被动接受就行了,至于为什么会问,毕竟有些流程还是要走的。
我就问着玩。
你就当听着玩好了。
“啊~!”
突然,自己的耳边就炸裂撕心裂肺的嚎叫,而在眼前脚下更是听见了血淋淋的嚎叫,有一个人,他同自己长的好像,几乎是一模一样。
可是现在那个同自己一样的人居然舌头被拖出来了。
刀伺候。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切下的,但是断了。
“咕噜噜~~!!”
说不了话了,只能用喉咙发声了,只能用喉咙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了。
“嘿嘿~!”
脚步声,冷笑声。
冷笑在自己的声声脚步声中低言:“你说过谎,有过,有过,必定有过,这拔舌地狱你必定要进去。”
“呼~!”
呼吸吐已是冰冷风声吐。
被安排中从没有停息,一直在前进,瞬时里脚下的惨叫声不同了,可是盛开在耳边的冷笑声确是别无二样。
“嘿嘿~!”
它又笑了。
它笑着说道:“你是不是离间过兄弟?”
什么?
它说了些什么?
它说的什么自己好像还没有听清楚呢,可是眼前变了,万古不变是地狱,大铁树,荆棘枝杈,又是一个十分相像一个模样的人。
穿脊骨。
挂树上。
血流尽。
肉放空。
臭皮囊。
阴风中摇弋,苍白帆晃动不止,摇摆不休,在风中慢慢的晃,在冰冷中慢慢的受尽折磨。
死了吗?
都进地狱了,已经死了,当问‘生’了吗,死以无法解脱了。
继续走啊。
“嘿嘿~!”
又笑了,它当然又说话了:“你是不是犯了罪,而你是不是又不敢承认啊?”
有过吗?
有过吗?
脚下的阶梯成透亮敏捷,地上口口声声的说:‘那个和自己长着一模一样面庞的人有过的,’想那日对簿公堂上,那人巧舌如簧,那人涂抹飞溅,那人什么都说,面红耳赤,赌咒发誓,胸膛拍的山响,我没有干过。
“砰~!”
一声,在胸。
“砰~~!”
一声后在一声,还有胸。
锤击胸膛。
声声之后,塌了啊,声声之后,烂了呀,声声之后,齑粉啊。
“嘿嘿~!”
还有呢,不可能就这么结束的,又说话了:“你在开脱自己的时候,有没有以讹传讹,有没有诽谤他人?”
有吗?
烟雾升腾好似阴沉地狱里唯一一块带着暖气的地方。
烧开的水,大蒸笼架上去了,是蒸馒头吗,还是蒸包子呀,地狱里出产的馒头、包子你敢吃吗?
‘嘿嘿~!’
蒸笼地狱专门出产人肉包子。
又是那张脸,好像还是那个人,又进去了,最后什么都熟了,送给谁享用啊?
不知道?
我走过去了。
“嘿嘿~!”
斗转星移,冷笑还是那个人,只不过场景又变了,成了一排排冷历,排排寒,高悬的剑,倒挂的刀。
“你是不是杀过人啊?”
一声问?
‘呵呵,怎么回答,修道之人怎么能不杀人,我韩先不已杀为乐,可我亦是以战斗疯狂,我不想被人杀,所以我杀了不少人,释放了不少血。’
既然认罪了。
进去。
齐刷刷,排排刀倒,是只苍蝇进去都是齑粉,更何况是一个人呢,几把刀剑下就冰冷了,你以为冰冷是目的?
继续剁,被传送,斩成肉泥,砍成粉末,走完之后,出来的是空气,什么都没有剩下。
脚下不停。
登天路不停啊,上刑场在路上。
“嘿嘿~!”
冷笑之后是厉声相问:“你谋害他人性命是不是贪图他人钱财,事情败露,所以你用这惹血的钱上下打点,以求保命逃出生天,是也不是!!呵呵,嘿嘿,那狗官马上就要下来了,他居然判你无罪,你以为你瞒天过海了,地狱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为你准备的油锅是滚烫的,进去吧,下去吧,这是你应该得的。”
“刺啦~!”
进去了。
一身皮肉进去了。
几个热油滚之后,骨头翻起来了。
在几个热油滚之后,骨头都没了。
只剩下热油在煎熬灵魂慢慢的滚。
过去吧。
你的罪孽深重,你的罪永远无法偿还,你所犯下的业障注定你永生永世只能在地狱中缠磨做煎熬。
“嘿嘿~!”
脚下动,在起影。
只不过现在的眼前好像有一些那么熟悉,这个地方居然有阳光,这个地方居然有青山绿水,这个地方居然山雄、水秀。
“这是哪里?”
脚步声磨动冷笑身,历历问。
“这是哪里?”
听见。
这是我心中圣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同你分享,我咬紧牙关不说话,我至始至终一言不发。
本来就不重要。
被安排。
莫须有。
影晃动,好多红色,从山顶树梢开始,滴水亦染水,成绝对的猩红,长流不止,而此刻的自己就在其中。
冰冷。
冻彻灵魂的冰冷。
红色环绕之中,浮人面,现人形,抖索的手掌威严的抬起,在空中呼呼声,他朝自己的面庞抽来。
靠近了。
是即将抽打在自己的面上了,可是在最后确是突然倒转,换了一张脸,撞响了一声长悲。
“啪~!”
自己的手抽打自己的面,狠历,血长垂的狠历:“儿啊,你为什么不孝?”
“啪~!”
苍老的手抽打苍老的面,深沉,血长挂深沉:“儿啊,你为什么不孝?”
“啪~!”
枯骨凿击孤苦面,生硬,血长流生硬:“儿啊,娘亲想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来见我?”
“呼~!”
登天路了,成高台了,趴下吧,伏法吧,开刀问斩,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