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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这次第 怎一个恨字了得

怕了,惧了。

但其中乱确代表这顽强,此次初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嘹亮,以道力为基,双星缭绕点缀如花,血力应策更显深沉。

初阳大日为明,但确是散发着血光的太阳。

它似阳刚之正,又如血道魔邪,这是韩先在内心恐惧下机缘巧合得到的乱,如这一击真的能落在矢公子的身上,任何一处都可以让他身死道消,哪怕是脚趾,阳刚同邪魅俩极相交碰撞所散发的炙热定能将他的星图摧毁。

可是这一切有机会吗?

如何没有。

心中是怕,但是韩先的一双眼睛确是镇定的冷,死死的咬在矢公子冷笑的面上,就算是在内心当中存在的惧怕那也在替韩先呐喊低吼:“只要杀了他,那么这里的一切都将于自己无关。”

‘情’字当头的人真是傻啊。

陷的越深,这份傻也随之越浓。

此地的一切什么时候与韩先有关了?

弋阳漫天的怨念不是因为韩先盗取了他们的生命,偷走了他们的灵魂,怨念的不散是为了他矢公子。

他才是应该惧怕的人,可是此刻的矢公子确是一脸冷笑,仿佛已将生死看穿,又或是内心强大到过分,纵管身陷往日罪孽又如何,他们生不能奈我何,死了就连魂都没有,我又有何惧哉。

秦木族满门的灭又与韩先何干,韩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而已,至于无相?

‘呵呵,多么可笑的无相,以韩先的能力如何能撼动秦木族的基业,在说韩先至始至终都不知道此次任务为何。’

真的,韩先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容若一手创造下的巧合。

秦木族的亡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无相,更不是天心,而是他矢公子及他身后的家族,如不是他们威逼利诱,秦木族也不会刀走偏锋与异徒做不明智的勾当。

但是矢公子还是笑,韩先还是怕到乱。

不过现在确是十分应证了天理循环那句话,此刻容若施化的‘大日符文’一定能将矢公子的身躯熔成渣,那样弋阳城、秦木族的仇也算得报。

而韩先血化双星点缀的初阳拳锋定能真的将矢公子的星图击穿,那样自能辟心中恐惧,以正自己的名。

但是真的可以吗?

矢公子会真的在傻傻中冷笑呆立,看死神一点点的相自己迫进吗?

他并没有落入情海,他不傻,这样的人,这样聪明的人,怎会让自己陷入‘情’瓮呢,在他那双冷笑的眼睛看来,至始至终胜卷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韩先阴蛊所种的二十万亡魂是我的。

容若从不老秘境所得遗音弦是我的。

而他们的命也是我的,至始至终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丝一毫的变化,现在是到了将他们全部收回的时候了。

“呵呵~~。”

诡异的矢公子那张冷笑的脸上,居然笑出了声。

韩先心中是乱,所以屏一切只顾拳头争锋,但是容若确是不同,她对一切都不知,而也所幸不知。

不禁咬牙冷笑一声,低语道:“死到临头了还这般猖狂。”

“哈哈。”

闻言,矢公子那冷笑不绝的面上眉眼一翻,神色立转叹息哀怨之色,头颅更是微微一晃,几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低吼道:‘哎,想那时,秦木城也是这般。’

秦木城如哪般?

如他矢公子一样冷笑连连,目无一切吗?

秦木城是一位长者,而从矢公子口中的‘这般’,定是污蔑、欺天的开始。

这个冷笑、叹息、哀怨的人准备说谎了。

这个哀怨、叹息、冷笑的人正在说谎了。

谎言的价值何在?

只要有人愿意相信,它才能存在价值,而矢公子口中的‘这般’换来的更多的是人的不愿意相信。

因为这谎言是出自这么一个小人的口中。

矢公子是小人,秦木容若心中清楚,他在说什么,慈爱的爷爷如他说的哪般,想知道,但是头脑清醒的容若更想杀了他。

矢公子是小人,韩先心中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他是在威胁自己,壮哉的秦木城怎会如他那般小人,他该死,他现在就该死。

大日依旧在缓缓的向矢公子头顶压迫而去。

血意初阳前进的路无悔,只为韩先一心。

杀了他。

一句谎言也许现在无效,但是它一定会成为种子,只要自己悉心浇灌一定会有它茁壮成长的一刻。

谎言的养分当然是来自于谎言。

面对一切,矢公子的神色半分不变,此刻叹息、哀怨退去,得意窃喜立占上风,目光一瞥居然落在了韩先的面上,声依旧是微不可闻,但是落在人的心间注定会是惊天骇浪。

“韩先,你说是吧!”

其言该杀,其心可诛,其人当死。

是什么,韩先应该要认同什么?

不知道。

一心知道的是,这个人应该速死,拳依旧血意浓烈、刚阳炙热,但在不经意间韩先的后背确布上一层细汗。

如针芒在背,而在有意无意间,更像是察觉到容若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

真的如韩先想的那样吗,容若正满心怀疑的将目光落在韩先的身上吗?

矢公子这声微不可闻同样在容若心中做骇浪滔天,而就连她自己都无法肯定是否将目光扫在韩先的身上。

莫名间也许看过吧。

可又因为心中坚定的爱而衍化成深信不疑,手中依旧施法将大日符文向矢公子头颅缓缓的迫进,但是此刻容若确显的有些急切了,好像心中怕了。

他还会说出什么?

自己想听,但又好像不愿知道。

矢公子还能说些什么,谎言已成恶语中伤,而现在他该到了完全展露獠牙的时候了,一双眼已是回转落在容若清冷的面上。

此声以不是微不可闻,而当真是唯恐天下不知的低吼。

“无相追魂秦木族,身为无相的韩先你可曾知道,杀秦木城你韩先在不在场,杀秦木海你韩先知不知道,逼秦木阳你韩先可在其中?”

问谁?

问谁?

在问谁?

此问如风暴携无上威撞进人本就脆弱的胸膛,此刻容若的双眼真的已经落在韩先的面上了。

“哎~~。”

漫天神佛皆是叹,如果现在的韩先能坚守自身,能保持面容锋冷不变,那么整颗心被自己爱意填满的容若一定会自行将心中疑问撅弃的。

她一定会信他的。

可是现在的韩先确是惊恐满面,慌张满面,焦躁满面。

但是看见这一切的容若就将心中对韩先的爱颠覆了吗?

还没有。

‘情’此刻还尚且坚固,因为人还死死的抓住残存在一丝侥幸不愿松手,可口中声确更像是在对以往做无辜的祭奠。

“先,杀了他。”

“容若,杀了他。”

容若焦吼之时,韩先也是无奈出声?

他们何须求别人杀了矢公子,就凭大日符文一身,自能将矢公子的身躯熔成渣,可是容若口中呼天喊地叫杀,但是手中道法好像遗忘了。

那轮高悬与顶的大日忽明忽暗宛如一个快要死的醉汉,此刻他居然缓慢到几乎已经停下了。

而现在的韩先呢,初阳还保存着血意、双星、道力、刚阳、邪魅吗?

它们还在,拳头还在承载着它们向矢公子扑去,但是这个人的心以不仅仅是乱了,这乱以强上心头,祸乱拳头。

血意还在,但是它以红成惨淡。

双星还存,但是它以微成东方既白光。

道力还在,但是它以微末成干涸小溪。

刚阳还存,但是它已成垂垂老矣的待亡魂。

邪魅还在,也唯有它以坚强成了悲哀的唯一颜色。

这样的拳头能打人吗?

如韩先真的能靠它扑进矢公子的身边,那么这一拳也许能落实、能打到人,但是一定连一个指甲盖都敲不碎;连一丝皮都擦不破;连一粒灰都震不落。

“笃~。”

这声好轻啊,韩先终于得尝所愿了,如那时上吾被人胖揍一般,可以骄傲的称自己做到了,已经赢了,因为自己成功的破开一切,将拳头落在矢公子的身上。

自己赢了。

如他所想,韩先真的赢了。

可是这个世界太多的‘赢’都是悲哀的代名词,赢又能怎么样,难道你就没有发觉自己快死了吗?

“嘶~~。”

剑锋入肉破骨,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