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人可曾记得曾经满怀信心的想将左穆与和卿的左右手都斩断,虽然现在的他们一个在楚明的热情当中挣扎,一个已被韩先留下身家送入轮回之中。
虽然目的达到了,但是确不是他左丰‘陛下’所为。
在那血川河畔,那玮山缭绕的黑雾当中,他左丰与他策命的相国‘敖’就掩藏其中,可狼子野心的人确是异常胆小,既没有在战至半酣之处,傲然杀出,更没有在韩先收拾完一切后跳出来将韩先给料理了。
可能血川河旁的左丰已被左虬髯的勇与卫且的狠所折服,更有可能被韩先的诡诈所倾倒,毕竟勇的人与恨的人都被他给料理了。
所以左丰又有了胆小的理由。
但是此时此刻,如果左丰在胆小,那么他的玮山帝王梦就有可能得清醒了,毕竟韩先可不痴,会傻傻的替和卿守坟。
左丰的目光落在韩先的身上是深深的忌惮。
而在他的身侧,傲叔同样将韩先收入眼底,面上虽然阴沉,但是没有一丝畏惧流淌,无疑对着相位他期待已久,而这短短一时如何能满足长久的需求,此刻以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将它彻底的落实。
而就在血川河的时候,就曾催促过左丰,但无疑左丰的优柔挂断让敖叔的相位飘忽了好久。
敖叔的目光不仅又向左丰阴沉不定的面上飘去,一丝鄙夷在眼底悄然隐藏,心中冷哼一声:“就凭你这点胆气,也想染指帝王位,不是找死吗,呵呵,也好,帝王位谁都可以坐上一坐的。”
但是这敖叔何尝不是胆小之人,对着左丰欠身恭谨的说道:“王上,此刻在不决断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左丰阴沉的目光直直的扫在敖叔恭谨的面上,手袖轻轻一甩:“哼。”
面子一侧,顿时将敖叔凉在尴尬之中。
左丰烦心的当然不是敖叔的恭谨,而是恨他将自己当成枪使,他们谁都知道,韩先是一块十分难啃的骨头,决断可能就丧了自身的身家性命,这如何能不小心谨慎一番。
无疑这俩个胆小的人都在互相推诿着胆怯。
但是万载玮山江湖等于白混的左丰如何会是老谋深算的敖叔之手。
敖叔面上的恭谨不改,而脊梁又微微弯曲上几分,谦声说道:“陛下,那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啊!”
左丰的面上微微一震,一丝坚定的狠辣的神色就在眼底打转,无疑那梦始终在他的心里徘徊。
而是这声销魂蚀骨的‘陛下’惊起了左丰胆边的恶,还是那声‘我们’让左丰有了同仇敌忾的热气?
左丰轻轻点了点头,如让他就此放弃,那也是深深的不甘。
而敖叔一脸依稀的望在了左丰苦大仇深的面上,等了许久,而又焦躁的等了好久。
无疑野心虽大的左丰,确是一个十足的草包,如何会有什么博天之计,只能干瞪着眼睛让贪婪在心中狂嚎而已。
即为相,那就得谋其政。
敖叔微微挺直了腰杆,低声说道:“陛下,奴才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苦大仇深的左丰面上顿时一喜,而瞬间就是一恶,恨声低吼道:“废话,还不给寡人速速道来。”
敖叔面上神情深深一滞,嘴角微微一抽,而中对着‘寡人’确是满满的鄙夷。
轻声一叹,说道:“陛下,这小子有红线女的帮助,凭我们现在的手段想赢恐怕要耗费上不少手段。”
“嗯.”左丰头颅轻点,那张阴沉的面一定在极力的压制着怒气,明显敖叔这份漫条梳理让他十分的烦心,但是确又不敢直接发作。
敖叔面上一丝笑意闪过,继续说道:“陛下,我们先前将着痴儿引入墓园一招可谓是无上妙笔啊。”
“哦~”对这声夸耀左丰当然心安理得,毕竟很好的掩饰了曾经的胆小。
敖叔话不停,说道:“玮山自成轮回体系,而现在这墓园满山遍野都是大武国的开天功臣,如有他们相助,一切就都要简单的多了。”
左丰的头点了跟倒栽葱一样,顿时记起了礼数,对着敖叔一拜,说道:“叔,这些人可躲是孤高耿忠之辈,如何会相助你我?”
“哈哈。”
敖叔骤然一笑,道:“陛下你完全多虑了,在耿忠,历着万载之遥那也已将化为灰烬了,而只要陛下振臂一呼,他们的魂定会如相助先帝一样助陛下成就千世霸业。”
这话可是句句落在左丰的心坎当中,可也是句句心跳啊。
面红更是耳赤,让他振臂一呼,他哪有这样的狗胆啊,无疑这就意味着,正面与老父左穆抗衡,虽然他现在跳不出来,但是心中的惧怕早就刻入心肺了如何能敢。
“哼~~”
左丰一声面上又冷,而此刻是完全将一心热切、一脸热情的敖叔甩在风中。
畏首畏尾者也想贪图帝位真是可笑啊。
.....
韩先微微扭动自己的右臂,面上顿时痛的龇牙咧嘴,但也算是强行的忍住一切痛苦了,但手臂上的热血确如雨点一样噗噗而落,面颊之上也是汗豆不断。
目光又一次扫在和卿的墓碑上,心中一叹,恶狠狠的说道:“等着,下次定要将你拆了。”
叹完,直接转身就以准备离去。
但是就在转身之际,身躯就微微摇晃起来,而韩先面上神情顿时一惊,并不是自身力亏的异动,而这玮山大地在颤抖。
一双目光连忙向四周坟坑扫去。
面目之上一分分惨绿之色扫过,而惊骇也随着绿占据了韩先的心灵,那或大或小的一座座坟墓全都在绿光闪动之中裂了开来。
韩先是惊、是害怕,而躲在黑暗当中愁苦的左丰与敖叔确是兴奋满腔。
这大地颤动,众坟裂的异象,确是在说明那些躺在地里的家伙也已不甘寂寞,以准备实现心中所想了,这是不是天赐的巧合吗?
无疑惊动这些曾经的英雄们,当然不可能是左丰的胆小如鼠,完全源自他们自身对热血的渴望,冰冷的躯体对那散发着腥热的东西确是真正的爱。
一只苍白的手臂探在了墓穴的棱沿上。
韩先目光轻轻一挑,低声说道:“这就爬起来了。”
“咻~~~”
这鬼物绝对不是爬起来的,而是直接从坟墓当中窜了出来,那鬼物到也英俊,但确是以死多时,面以是死的苍白,而全身皆笼罩在漆黑的重铠之中,但是猩红的舌头不停的舔食着嘴唇神情确是十足的阴冷,仿佛昨日的余味尚在。果然是已经死了,那双睁着的眼睛,不见一分瞳孔的痕迹。
而那窜天高飞的身形悍然是向韩先的。
没有瞳孔的家伙韩先还是第一次见吧,但如果知道他是死了多时之物,那就不难理解了,而此刻面上满是惊骇之色,脚下更是连连倒退好几步,左臂拳头紧紧而握。
“额~”
韩先惊骇的神情顿时惊愕,那飞天鬼居然直接撞在了自己面前的地上,而一副身形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是对韩先的恭谨行礼?
韩先可不是傻人,自己还没有什么地方威严到让别鬼纳首相叩的地步。
而这可否是对大武国第一功臣和卿的见礼,毕竟曾经的他可是贵为第一相国大人。
“嘶~~”
韩先狂想还没有结束,就被眼前的惊骇击成真空了,眼前那张苍白英俊的面正满脸热切的盯着自己,而让韩先感到恐惧的是,那森白的牙齿上以粘上丝丝血迹。
心中顿时一紧,目光就不禁向那鬼物身底望去,顿时韩先的面上也是血色全无,那鬼的趴身相跪,哪是什么恭谨啊,完全是为了舔食自己所滴落在地上的鲜血。
“呼~~”
沉思还未结束,而一黑森森之物就直接闯进了眼眶。
目光连忙抬起,心中一跳,俩排惨白的牙齿已经猩红的舌头就以扑至面前,而那腥臭之感更是差点让韩先直接放弃抵抗。
“呜~”
韩先如何肯在让着恶臭入口,连忙屏住呼吸,而脚下不停,顿时飞起一脚,全力相出,直接扫在了那鬼怪的胯下。
“呜、呜呜~~~”
是惨痛的怪叫吗,还是那鬼怪划开空气的惨呼。
“噗通~~”这一脚当真是十分的绝妙,直接将那鬼怪从哪里来送到哪里,一脚直接将他踹进了自身的坟坑。
一分会心的笑容就在韩先的面上泛起,口中轻哼一声:“就凭你们,也想在我面前逞能,可笑之极?”
可笑吗?
韩先面上那分笑容瞬间就转为暗淡之光,空气之中,裂坟声不绝于耳,更还有如潮水一样猩红舌头舔食嘴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