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阴冷的话,当真懂冻彻天地人。
婉转的琴音更是停止,而黑袍长者已是落在屋顶之上,阴冷的眼睛望在霍心那张清冷的面上。
也许黑袍长者已经感觉到希望了,毕竟霍心停下手中弦。
“何意?”霍心说道。
此刻希望在黑袍长者心中几乎已经坐实了,笑容顿时上面:“你我各取所需如何?”
“哦~”一丝诡诈在霍心的面上闪过,而那双孤高的眼睛依旧落在遮住管汉宁面容的窗户上。
人活的久,知道的也就多了,黑袍长者应该知道霍心闪过的一丝诡诈是在等,等着自己说出心中想要。
“哈哈,姑娘明人不说暗话,我就要那狂妄的年轻人,我想那人与我结下的梁子你是亲眼所见的吧,不让他尝尝人间极乐,难消心头之恨”黑袍长者愤恨的说道。
笑意在那张高冷的面上完全泛开,霍心已然不在言语,而手中弦又一次轻颤。
“哈哈,谢姑娘成全之意”黑袍人以没入黑暗阴影当中。
黑袍长者与霍心的对话一点也没有瞒着管汉宁的意思,他以完全听入心中,到底女人不可轻易得罪。
但是管汉宁的面上没有一丝畏惧之色,心中冷哼一声:“想要我的命,就看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
而韩先更是笑容满面,乐得当然是因为记忆当中黑袍长者的那副狐疑的样子:“人间极乐,我倒要看看有多快乐。”
“大哥,我感觉那几个黑袍人像是干距出来的。”韩先平静的说道。
对于韩先这么肯定的语气定是十分惊奇的,管汉宁那张面依旧十分的肃冷,头轻轻的点了一下,是否在心中感觉到庆幸了,因为她并不是来自那个苦大仇深之地。
一处明,而处处就以明了,管汉宁轻声的说道:“影杀士。”
对这个名字韩先一定是陌生的,但唯一不陌生的是,那个地方的人,对自己胸前之物是念念不忘的,对自己这个人也是念念不忘。
霍心放弃了吗?
以没有一分箭透窗,但是那柄蓝锋长枪依旧那么静静的悬立着,上方依旧散发着禁锢冻骨之息,而管汉宁也不得不一次次的催发帝印主魂来抵挡。
“韩先小心那些阴影。”管汉宁十分凝重的说道。
目光连忙向阴影扫去,看到的当然只是阴影而已,但是管汉宁的话已经融入心底,而‘影杀’之意也在心底化开。
“哈哈,管统领就是管统领这么快就洞悉了我们的身份。”黑袍长者的声音在屋中阴测测的响起。
韩先连忙向四周望去,除了阴影哪还有人。
对于这一份夸赞管汉宁可不敢苟同,冷哼一声说道:“你有话说?”
“哈哈,管统领当真是聪慧异常啊,但确是为情所困,老夫也年轻过,那女子就连老夫都十分的喜欢。”
着话韩先听的莫名,而管汉宁听的更是面色阴沉。
“呵呵,管统领不如我们也做一比交易吧,只要你将那臭小子交给我,我也不为难你,至于那东西我们也看不上。”黑袍长者孜孜不倦的说道。
笑容早就在韩先的面上泛开,不等管汉宁开口,冷声说道:“你的年轻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而管汉宁那张冷脸已经布满锋历之色,无疑这是对韩先的支持。
“小子休逞口舌之力,你那条命,我们取定了。”黑袍长者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哈哈,笑话,有本事你就来拿啊。”
韩先一定不知道他的话已经应验了,空气缓慢的流动,而他的身后的黑袍人以经站立多时了,但韩先确一点都没有察觉。
无风,而黑袍人的双脚更是没有弯曲动过,但是他的身形确在一点点的推进,那张面上更是挂着一分若有若无的笑容。
刀就如同他的衣袍一样涂着诡异的黑色,而它就随着黑袍人一点点的向韩先靠近。
无呼吸、无心跳,无冰冷,就如同幽灵一般站立在韩先的身后,而这个房间已被蓝魂枪感染的十分冷,而又如何还能感受到身后的异样。
如果刀可以落下,那么韩先这条命也就就此终结了,但是黑袍人要的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是一个活的灵魂。
刀口在慢慢的向韩先的腰部抵进,这黑袍人的修为虽然如韩先相仿,但是已经将杀手的无声无息运用到炉火纯青了。
黑色的短刀破开衣服,韩先不知,而刀尖更是抵进皮肤,但是目光密布浓重警惕的韩先依旧不知道身后的死神幽灵。
疼吗?
刀锋已经破开了皮肤,而鲜血更是渗透而出,但是此刻的韩先就如同傻了一般,那双眼睛依旧是警惕的望,但却不知身的痛。
这黑色的短刀就如同蚊虫的针管,自带麻醉效力,只有在短刀抽出之时才能察觉到生命已经流逝干净。
“哎~”
‘妖刀’一定是在叹息,为什么那么多人想扼杀自己的希望,一直都在找救韩先的理由,但是每一次都那么勉强。
而这次,也许是认为韩先应该光明正大的战死,更不应该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星图轻轻一震,而韩先的身躯也随之一颤,那被麻痹的痛,那被冰冷的血随着这一分动弹全都踏上心头。
腰部为何灼热,腰部又为何疼痛异常?
目光惊恐的向后方扫去,若有若无的笑容以完全垮塌,韩先的眼与黑袍人的眼相对。
黑袍人呼吸的灼热完全喷在韩先的面上,而浓重的心跳更是践踏在韩先的心底,那冰冷的气息更是将韩先凝固。
这是惊,而更是恨。
而韩先的脑袋、心底一定是在庆幸自己还活着,无相锋太长、拳头亦是太长,而等他们转身,韩先一定会认为自己的命都没了。
道力直勇后背,直接往黑袍人的胸膛靠去,而有了‘妖刀’的庇护,韩先的行动要简单的多了,蓝魂以冻不住韩先了。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在寻死呢,只要那黑袍人胆够大,短刀一拉,腰骨定断,而韩先这条命就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但是冰冷的人,榆木的脑袋,心中刀刻的神天命令,自己可死,刀下人不可死。
“砰~~”
对命的挣扎,韩先当然用上了全力,那影杀士来的十分诡诈平静,但退的确是十分踉跄。
就连手中刀都被韩先留在了他的腰上,而他已然被撞的跌倒在地上。
浓重的呼吸在韩先的喉咙里回荡,面上更是苍白一片,在他看来如果不是道树到察觉,自己这条命就已经被收割了。
至于地上那张慌张的脸,韩先记得,就是那黑袍人当中的一位,而他是如何悄无声息瞒过管汉宁与自己,分毫不知,而世间道法的神奇韩先又能知道多少。
这边的一切声响,管汉宁当然都察觉到了,但是他却不敢转过身来,因为那说话之人已经进了这间房子了。
韩先深吸一口气,面上刻写绝对的阴霾,不管那张脸在怎么慌张,韩先都不会有一丝仁慈,而眼确以悄然染上妖红。
因为腰部灼热的鲜血就是很好的提醒。
“受死吧。”韩先低吼一声,长枪就向黑袍人刺去。
“叮~”
短刃细响,韩先眉眼一跳,原来你还有一把刀,而截住枪锋的正是一把如黑刃一样的短刀,不过这把通体全红。
“哼,垂死挣扎而已。”
在韩先看来就算现在给这黑袍人一柄长刀那也是死路一条而已,因为韩先是不会给他站起来的机会。
此刻韩先的长枪就如同蛇信,锋芒幽冷长吐不息,碰撞声不绝于耳,韩先的长枪不在乎落空,而黑袍人确要为刀的应接不暇而付出代价。
生命都在挣扎,那黑袍人一柄短刀到护得要害周全,可胸膛上下已是鲜血淋漓,这还是拼命挣扎的结果。
这一定十分的痛疼,但是那黑袍人就如同哑巴一样,浑身上下除了血的流淌声,居然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管汉宁的眉头已经皱起,权衡之中还是说道:“韩先~。”
韩先应该明白管汉宁是什么意思,而心中不禁也泛起一丝不明,自己应该早就可以将这人刺于枪下了吧?
但是浑身伤口的他,依旧还能喘口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