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的这么响,是打算舍弃了吗?
可伶的魔主,这一躺的辛苦,脸都被打肿了,然他也没得选择,还能让本尊从棺材里跳出来,与众秃驴们血战吗?
形单影只的他,还没下定决心,完全复苏。虽然已经沉睡了这么久,但是现在这样一个世界还不适合他们。
如果有一天选择真正的降临,那么也意味这世界生存的梦魇,痛与痛的叠加。
让魔主自己选择自毁,遗憾的是,这样高贵的灵魂已经将垂死挣扎刻进骨里,虽然睡梦中的本尊以经喝破了喉咙,喊着放弃了。
但是这一缕分身,已然秉持着心的意志。
磨灭他,还得大秃驴们动手。
空禅那巨大的头颅微微仰起,一幕幕岁月穿过,那寂静悬浮的棺材,周围的一切都在他的眼中,但是看见又能怎么样,能擒下着缕分神都已是难事,自己这群人还能冲进岁月长河,敲碎那人的棺材板吗?
这与佛家真理背道而驰,毕竟是掘人坟。
同样那位睡着的伟人真愤怒看着那双慈悲的眼睛,而在魔主看来,那双眼睛任何一处都写着混蛋,尤其是空禅看着自己爱床的样子,十分有一种要跳出来,与之决一死战的冲动,断喝在空禅耳边炸响:“秃驴,来日梵化寺必当血洗。”
这话那么假,来日有多遥远,这话又那么真,来日也许就是明日。
空禅法师轻叹一声,出家之人又如何能获知来日:“阿弥陀佛!”
那遥远的光彩,空禅是没有任办法的,而眼前那魔主分身,已然毫无悬念。
吴季堂那张英俊的面庞上,愤怒中以填满了扭曲,可是不管魔主那双臂在怎样的用力挥舞着拳头,那根透胸而过的锁链依旧是一次又一次的嘲讽着魔主。
垂死挣扎加困兽犹斗那是可悲的,是那一根锁住灵魂的锁链发挥了功效,还是魔主已然精疲力尽,还想的怒吼猛挥,可居然连沟通锁链的结界都不在颤动。
“呵呵,这就没劲,当年我可比你狂傲的多。”血色一禅的当年空禅法师知道,但是现在已经十分忙碌他,没时间与之分辨。
因为魔主狂躁而无法近身的锁链以终于等来了机会,而那锁魂之机也终于不再孤单,魔主全身上下就如同一巨大的蚕茧一般,被经文死死的困在其中。
终于结束了吗?
一禅神僧的目光微微抬起,轻轻的看了一眼魔主,又看了一眼空禅法师。
是岁月给了空禅法师的波澜深皱的眉头,还是他的心头真的压着无限重担,那面上的慈悲有这无数的凝重。
目光依旧死死的盯着空中被经文束缚的一动不动的魔主。
不是胜局已定了吗?
为什么空禅法师那双眼睛会有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的意思。独具慧眼的人当然明白,那魔主只是被困住而已,想杀他,而空禅十分清楚他们这六佛真正的能力,超度的能力并没有多高明。
目光微微瞥了一禅神僧一眼。
血色一禅冷哼一声,得意的说道:“一群蠢蛋,现在犯难了吧,当年就知道封印我,牺牲了那么多,现在六个人居然连超度的能力都没有。”
空禅会后悔吗?
当然不会,与封印血色一禅手中那物相比,现在的魔主就要次要的多了,而至于代价,既然无法抹杀,那么封印自己这群人不是轻车熟路吗?
魔主面上沉思渐起,为什么还没有动手,按常理,自己已然被困住,还不将之抹杀更待何时?
难道心急的魔主自己想死了吗?
棺材里那副头脑想着一万种可能,难道有什么不轨企图,他是一定不怀疑空禅他们没有抹杀自己的能力。
而在这样的前提下,魔主只能越想越惊,但是自行毁灭那一缕分身的代价实在太大,权衡之间,又一次发狠道:“让我看看你们搞什么鬼。”
经文中魔主原本身上将要熄灭的黑色火焰又一次激烈的燃烧起来,本家苍白的脸,又一次变的血色全无,吴季堂的身体又一次经历的透明。
“砰。”
“砰。”
“砰。”
空禅法师目光骇然,结界又一次剧烈的抖动开来,而那困住魔主的无数经文锁链在一声巨响之后全都化为了齑粉。
明显魔主还是很在意那锁住灵魂的锁链,手脚刚一解困,就狠命的砸了俩下,但是锁链的顽强以在意料之中。
目光一跳,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空禅神僧,一丝若有所直的冷笑泛起,垂死挣扎与困兽犹斗的最高境界就是让自己的敌人也付出代价。
其实魔主还是觉悟晚了,那结界破不开,就已然代表着他遁逃无路,可还是怕死了这么久。
别人报以笑容,伟大的高僧当然还以笑容,淡淡的慈祥挂在脸上,那副神情俨然像是在为魔主的死而感到默哀。
“阿弥....。”
空禅的佛号还没唱完,魔主一声断喝打乱了一切,而真正震碎声音的不是那一声断喝,而是空中那急速向空禅掠来的黑色刀光。
那黑色异刀分明就是勑骨费尽心思得来的族中老骨,明显魔主以将他当成惩戒空禅的最后希望。
拼命一击,其气势果然非同凡响。
那黑刀一脱手,来自遥远的龙威就压迫每一个人的心头,但是何奈这里都是有道高僧,那龙威又太过遥远,空禅的面上依旧是不喜不亢。
不喜不亢的脸并不代表他真的就胸有成竹,那一副德行,谁又能说不是死前别无它用的解脱之像。
魔主早就想好了一切,怎会给其他古佛救空禅的机会,异刀以化作巨龙朝空禅奔涌而来,束手待毙当然是不可能的,原本在胸前合十的手,已经向异刀拍去。
手掌一接触异刀,刀就如同经历过太多的岁月风化一般,化作粉尘散去。
但是魔主的喜未收,而空禅确惊上脸。
勑骨的老骨化为齑粉,但是明显魔主动了心思,黑色的火焰突然出现,并且也是长刀状,空禅脸上惊起之时,而刀以刺穿了手掌。
“哈哈,这样才方泄我心头之恨。”魔主那双眼睛依旧盯着空禅,因为知道下面才是最重要的。
那长刀透过手掌余势未歇,依旧拖着黑色的尾焰悍然朝空禅法师的头颅刺去。
那黑色的长刀太过渺小了,至少与空禅那巨大脑门相比是这样的,但是空禅那凝重的表情,确分明不敢让那黑光刺中头颅。
但是他的不敢,确正是魔主的意愿,而现在任何的阻难都为之已晚,魔主又一次笑出了声,眼睛中的热切又一次燃烧,只要搬到一个,那么结界必定不攻自破,到时候逃出生天也是必然的。
就算眼睛在惊骇又能怎么样,黑光完成了魔主的意愿成功的刺中空禅法师的头颅。
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黑色的火焰就在空禅的天灵盖上寂静的燃烧着,细小的黑色裂纹慢慢的向四周蔓延。
这是魔主想要的结果吗?
当然是美中不足的,魔主要的是刺进秃驴的头颅,燃烧他的脑海,但是何奈空禅那没毛的头颅太过坚硬,黑色火焰也无法完成魔主最终的意愿。
极尽得意的笑容慢慢阴沉,自己的眼睛看的十分真切,那黑色火焰中有一丝金光溢出,而结果吗?
不用等魔主去想,现实已经告诉了他答案,同样还是消无声息,黑色火焰就被金光完全扑灭,只留那一圈细小的黑色裂纹还在挣扎,而那细小的裂纹对空禅巨大的头颅来讲,是不值一提的。
至少魔主是这么想的。
魔主无法这样想,而也没有这个时间了,本就透明的自己,如何还会在有通天的本事,还是那讨厌的经文囚笼,而这一次就连垂死挣扎与困兽犹斗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