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笑了,利箭又一次被自己送了出去。
而结果是那样的令人满意,虽然惊险是那样的深刻,但穿破目标却是那样的不可阻挡,心终于没有因为利箭的脱弦而显的急促了,目光也能平静的扑捉穿透猎物的瞬间了,韩先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云山那个时候,感觉有一张弓,这个世界上任何猎物都能猎杀的。目光没在那么没有任何意义的目标上做过多的停留,继续冷厉的寻找下一个可悲的存在。
每一次利箭送出,韩先的心就冷上几分,一点也没有为自己击杀猎物而感到快乐,无法想象这是为了什么,但荣耀来临时,韩先确是那样的平静。
而韩先的能力总是有限的,无相的每个人都在搏命。而韩先并不是每次都有十足的把握,这奔走的勇士,如何会给韩先过多思考了机会,那些幸运的人本就是少数,被救也许应该庆幸,而倒下也许是一种解脱。
吴季堂能察觉到破空的声音,但不知道是谁的杰作,无心去关心这些,因为他的生存空间以无法在扩大了,青冥已在他的猛扑之下渐渐稳住了阵脚,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这些人如果还想以牙的状态进攻的话,也许瞬间就被别人破个七零八落了。
同样的他也知道适可而止了,而对自己的战果还是挺满意的。
一个豪气的声音在每韩先的心底响起。
“合。”
韩先为这个声音为之一震,被吴季堂的豪气给折服了,仿佛胜利已在眼前一样。虽然同样的无法理解这‘合’是什么意思,但相信眼睛解释一切的。
只见队伍从锋利的‘牙’之状态收起,又浑如乌龟壳一般,等待着敌人的敲打。
所有人的位置都在变化,而唯有韩先的位置从没有变过,最大的变动也只是在寻找目标的时候原地的旋转而已,但这些对于这个致力寻找‘十足把握’的人来说足够了,因为韩先渐渐喜欢上这样暗箭伤人的感觉了。
喜悦当中的人如何知道,自己的箭壶以慢慢的空了,因为射出去的利箭没有收回来的可能,而又得不到补充,用完也是肯定的事情,但着使用之人确无法感知这一点,继续欢快的释放着自己的热血。
在别人听来吴季堂是豪气的,而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被动,自己的人随时都在减少,而敌人的大阵确一点动摇的迹象也没有,会天真的以为,自己还能在施展一次牙,争取生存的空间吗?
此刻的孟意光会给吴季堂这样的机会吗,不可能的,也许他还在渴求吴季堂攻击了,因为这样自己才能更快的将他磨灭。而现在乌龟壳的状态是自己最头痛的,每个人都崽竭力的防守,想奏功又要花费更多的力气。
但现在他也别无它法,只能跟着吴季堂的旋转一次次的收缩着,希望那个蚊子真的如他声音那样,有狂傲的本钱。
桑弘孤早就对孟意光失去信心了,现在更多的相信自己的力量,也许阵心的杂质还没有磨灭,自己就将眼前着人给拍成飞灰了。
目光随时都在寻找机会,想一刀就将管汉宁斩于马下,那么不管无相的阵型有多么绝妙,那也会不攻自破。
有这样美丽的想法,桑弘孤的心情如何会有半点的污垢。
而他的对手,管汉宁心境确是异样的沉重,吴季堂的声音血图是原封不动的传给自己的,从一声‘牙’之中,就知道吴季堂在做最后的反扑了,而到了‘合’知道那已是最无奈的选择了。
虽然眼里没有表露出一分,但自己的内心如何还能欺骗,如果不尽快的话,吴季堂他们将全部葬身于此。
这些管汉宁是不能忍受的,那些都是跟随着自己征战多年的兄弟,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救出来,一起痛快的享受美酒。
而这一刻管汉宁还是自信的,没有到孤注一掷的是时刻,因为这么长的时间,自己久久未能撕破那人的堡垒,以可以在那人眼里察觉到一丝异样的光彩了,那些对自己来说都是机会。
......
“哈哈,冯老,这管汉宁也不过如此吗。”干距城上钟渊豪气的笑道。随即又说道:“我观这人沉稳有余,而锋芒不足,这样的人怎么能为将,看来这一战上吾要丢俩员统领了,下次定要会会那望仙之人。”
异样的话听在有心人的耳里,如何没有异样的收获。
冯姓老者如何听不出其中的意味,而他这个年纪赋予了他足够的沉稳,没有因为他人的挖苦,而还以唇舌,而是简单的摇了摇头。
钟渊这些都看在眼里,甚为得意,继续意气风发的观看着战局。
而那冯姓老者眉头确深深的皱起,像是想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但确说不出一二来,只好张目继续凝视,希望局势能一直这么发展下去。
......
桑弘孤的大刀又一次与管汉宁的长枪战在一起,早就知道管汉宁也是六境修为,早有意向要分个高低,其实心中是很瞧不起管汉宁的,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初入六境之人,拿什么来和自己争,就凭指挥的果断吗?
桑弘孤甚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那些都是绿叶,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鲜花,个人的能力是能左右一场战争的胜利。
所以每一次管汉宁的靠近对他来说都是机会,都想将管汉宁死死的粘在自己的刀下,但管汉宁就如鲢鱼一般一击就走,也不管有功,完全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打法,有好几次都想冲出去杀个痛快,但最后的还是忍住了,不是自信的缺失,而是不敢,钟渊的残酷自己可是知道的。
所以倍加珍惜管汉宁的靠近,这次是机会,因为上次就察觉到对方的道力有些不济,也许这次就能一击拿下,从而轻松的解决战斗了。
看着管汉宁又像自己冲了过来,眼中光芒大盛,心中大喜,双腿猛夹马腹,就迎了上去,道力疯狂的向大刀涌去,看着管汉宁又是防守的招式,心中更是鄙夷,不知道你是怎么修到登风六境的,难道就凭小聪明吗,看来你还不如阵中那人,这么一想心中又暗骂孟意光一声废物,这么久了还没有将敌人杀死。
大刀和长枪又撞在一起,‘砰’的一声,桑弘孤看着管汉宁的双手都在发抖,感觉到在来一次一定能斩于马下的,而管汉宁确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只见管汉宁双腿猛夹马腹一点也不愿于桑弘孤过多的交手,就连长枪也单手拖着慌乱的跟着大阵跑开了。
桑弘孤心中大喜,又一次印证心中的想法,但出于谨慎没有追击出去,而是大刀像着管汉宁身后那些收割而去。而那些暗红如何不知道这人是登风的存在纷纷避其锋芒,虽然自己的大刀落空了,但一点也感觉不到失落,因为知道胜利已经是自己的了。
......
而干距城上确没有桑弘孤这样的好心情,不知何时钟渊的脸色冷的如一块寒冰一样,不带半点的颜色。
一边的冯姓老者抚了一把胡须,看了一眼钟渊,也没有言语,继续眺望战局。
管汉宁的身影又出现了,这次怎么能放过,看着那冲过来的人连身形都有几分闪躲了,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犹豫的可能呢,拍马就冲了上去。
管汉宁看着那朝自己冲过来的猛的一惊,不经意的:“咦。”了一声
而这些全部落入对手的眼里,更加助长他的骄狂,如果不是害怕胸中的气会泄掉,桑弘孤都有可能会大喊一声:“拿命来。”以舒心中快意。
这时又一道声音在无相的心中响起:“镰。”只见管汉宁身后几人身形变换,俨然是收割强韧灵魂的镰刀。都在静静的冲击着,等待别人冲入刀下。
干距城上的人如何能忍的住,钟渊的神色以完全化为一块寒冰了:“哼”的一声,在桑弘孤的耳边炸响。
桑弘孤猛的一惊,瞳孔紧跟着一缩,那行被自大放弃的细节清楚的冲入眼帘,这时的管汉宁如何还有胆怯的意思,他和他身后那几人完全就是收割生命的镰刀。
瞬间冷汗连连,对于小命来说,脸面就要低贱的多了,拨马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