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白公子居然主动邀请,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内心雀跃不已,用力点头道:“白公子此言甚合我意,碧玉坊旁边有一间环境极好的茶楼,我们去那里边喝茶边聊天如何?”
“如姑娘所愿。”
陈红莲这辈子从未像今天这么幸福过,从她懂得男女之事那天起,被她勾搭的男人不计其数,说实话,她对那些男人不过就是玩上一玩,并没有一个人让她投注过真心。
唯一让她生出想要占有对方想法的,只有不久之前的那个赵大牛。可之后发生了那许多事,她对赵大牛的心思便渐渐淡了褴。
可以说,她的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可眼前这个白玉公子,却让陈红莲真的动了心,那种想要得到他,占有他的情绪强烈到她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鲎。
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生怕一个错眼,那人就会在她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公子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陈红莲迫不及待的想要让自己的名字进驻到对方心里,于是忙不迭将自己的姓名出处以及身世背景,竹筒倒逗子一般给说了出来。
陈红莲之所以会自揭老底儿,其实是另有目的。
她要让这个白玉知道,我一个姑娘家都自曝家门,交代了属于我自己的个人情况,你身为男子,总不能对我有所遮掩,藏东藏西。
一口气说完,她急忙转移话题,急切道:“不知白公子家住何方,家中都有些什么人呢?”
白洛筝岂会不知道陈红莲的想法,边喝茶边道:“本公子是京城人士,祖上也是以卖玉为生,听说平州城碧玉坊的老板搜集了不少稀罕的玩意儿,恰逢这次途经平州,便带着小厮来这边瞧瞧,不想果然被本公子在碧玉坊发现了这么一块极品玉石。哦,陈姑娘刚刚说,想要好好欣赏一下我那块帝王绿。阿文,还不把玉石给陈姑娘拿来让陈姑娘好好看看。”
“不急不急!”
陈红莲现在哪里有什么看玉的念头,她一门心思都放在这个白玉的身上,要不是茶楼包间里还有其它人看着,她都恨不能扑到白玉身上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她实在是太想得到这个男人了。
陈红莲眼中的饥渴,让白洛筝看得心里直犯呕。
她佯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陈姑娘,你刚刚不是说,想要好好见识一下这块玉吗?”
陈红莲笑道:“那块玉咱们一会儿再看也不迟,白公子初来乍到,对咱们平州城的情况不太了解吧,如果你喜欢玉石,其实碧玉坊并不是最佳的选择之地。若白公子不弃,等明天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好好转上一转。哦对了,还不知道白公子这次来平州,是一个人来,还是带了妻小家眷?”
白洛筝微微一笑,“本公子今年才刚满二十,对婚姻大事并不着急,所以家中无妻也无小,这次出门,除了几个贴身小厮,倒是没有其它人跟着。”
听他说家中无妻无子,陈红莲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这白玉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最佳夫婿人选,看他生得眉清目秀,满身的尊贵之气,还以为他是京城大户人家出来的世家子弟。
如果白玉公子的背景太过庞大,凭她陈红莲的身世,恐怕还未必配得上他。
可如果他的身份是商人之子,那对陈红莲来说就没什么阻碍了,毕竟她爹是平州的知州大人,是正正经经的朝廷命官,饶是白玉的外在条件再怎么优秀,只要她陈红莲肯嫁他为妻,她都算得上是低嫁。
这样一想,陈红莲想得到白玉的决心便又强烈了几分。
她试探地问向白玉,“我看白公子生得这般丰神俊朗,家世背景又那般雄厚傲人,为何直到现在家中都没有娶妻?还是白公子眼光太高,寻常人家的姑娘根本就看不上眼,想娶高门名媛才会满足?”
白洛筝故作沉思道:“是否是高门名媛,本公子倒是不甚在意,只要将来嫁予我的那个姑娘懂得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其它方面我倒是没有特殊要求。至于我为何直到现在还未娶妻,这还要从我曾祖父那一辈说起,说起我曾祖父,在很多年前也是一个风云人物,可惜他年轻的时候得罪了西域的一个妖僧,被对方给下了诅咒。后来虽费了千辛万苦之地将诅咒解除,不过咱们白家祖上从那时起,便流传下来一个规矩,就是女子非到十八不准嫁人,男子非到二十不准娶妻。”
陈红莲听得啧啧称奇,“怎地还有这样的家规?”
白洛筝佯装无奈地点了点头,“就是因为这个奇怪的家规,直到二十,我还没娶上媳妇儿,而且按照家规祖例,在我二十岁之前,是连亲事都不能说的。”
陈红莲越听越乐,没想到这白玉非但还是单身,听他话中的意思,很有可能活到这把年纪还从未碰过女人。
如果她能将这个白玉给拿下,本着人人都有那么一丁点雏鸟情结的心思,她是不是可以让白玉与她共结连理,娶她为妻
?
她强行按捺住心底的雀跃,迫不及待道:“既然白公子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岁,是不是意味着,你可以正式娶妻生子了?”
“是啊!”
白洛筝面露无辜地点了点头,“再过半个月,便是我二十岁的生辰,生辰一过,我爹娘便会为我挑选合适的新娘人选。唉,说起来真是惭愧,活了这一把年纪,我还从来都没像今天这般与陈姑娘这样近距离的坐在一起谈过话,这都怪我爹娘对我管教太深,平日里怕我冒犯了人家姑娘,每次出门,都耳提面命不准我随随便便与姑娘家讲话,若非陈小姐今日主动相邀,我还不知道原来与姑娘家说话竟是这般有趣。”
这话说完,陈红莲没吐,白洛筝自己先在心里吐了好几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