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秦总见面的地方是在红叶庄，他专属的红叶雅间…
现在应该是秦云容专属的红叶雅间，秦天雄不过就是过年的时候在这里住上几天而已，根本就没有用过多少次，倒是秦云容来了之后就赖着不走了。
身为秦云容的哥哥，秦天雄的年纪比妹妹大一截，三十来岁的样子，考虑到有钱人保养精致，实际年龄可能更大一些，大概是父母在养了十几年后发觉这儿子不太对劲，又赶紧生了个女儿，没想到女儿更加懒散。
年过三十的秦天雄自然已经成熟稳重，也的确承担起了重任，从父亲手中接过瀚海撑起家业，长期身居高位，气势比起秦云容强大许多，林间若不是在梦里经历过各种场面，在见到这位大佬的时候，说不定会脚颤抖站不稳。
“怎么样？看过红叶庄办的烟火大会了吧？”秦天雄收敛了自己的气势，一个下马威足够了，做得过分让这少年对他产生抗拒，两方都没有好结果。
虽然他不在乎得罪一个少年，但莫欺少年穷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不能预测到一个人未来会变成什么，最好的做法就是不去得罪他，以免对方将来得势报复，就算没能力报复，在一些小地方使绊子，也会多许多麻烦，两句好话不花他的钱，能将麻烦消弭无形，这种不用想都知道有赚的好事他怎么会不做？
何况林间是那种锋芒毕露的人，一看就前途光明的样子。
年仅十五岁的千万富翁，还能坦然过着平淡的生活，可不是什么人都做得到的。
与林间一起被邀请的还有林兰生和柳芽，秦总那边的人只有秦云容，这阵势不算太大，但也看得出来秦总是专门为了他们几个单独挤出时间安排这次见面，重要性不言而喻。
对于一个地产大鳄，旅游文化产业的掌舵者，挤出时间来见几个少年少女，这场密会如果传出去，背后闻风而动的势力都能将林间几人当成香饽饽。
以秦总身份，应该能遮掩那些人的耳目吧？希望以后不会给自己的生活造成多少麻烦。
林间思考着这件事的后续影响，一边恭维秦总一边落座：“从小到大都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烟花，令我永生难忘。”
虽说年初一的烟花好看，一团明光腾空而起，超过了云山镇所有山峰的高度，炸开那一瞬间，好似一座仙山从天而降，又如巨大垂柳挂下万千枝条，火光斑驳好似一张巨网将整个云山镇笼罩，但林间记忆最深刻的还是与柳芽一起手牵手互相依偎的温香软玉。
在那种情况下还看烟花才是脑子有问题！
知道他话里“永生难忘”的意思，柳芽脸上忍不住一红，又怕被人看到稍微低头下去。
见此情形的秦氏兄妹哪里不知道两人有故事？两人对这种事没有多少反对意见，在心底还有些乐见其成的意思，也就不去说破。
“好看就行，过年不就图个吉利吗，放个烟花红红火火，今年云山镇一定兴旺发达。”
“我也不拐弯抹角，林间，这次我是专程来与你们几个拟定合作条款的，鉴于几位都还是未成年，合同可以由你们的监护人代签，信得过我为人，也可以与我做口头协定，等到你们成年以后，这份合同会视这几年大家的表现，有一点点变化，现在跟我签，就拿一份十年的金饭碗，过个三年，诸位成年了，到时候可能会更有前途，也有可能被局限在这小地方里，这饭碗就不一定拿得稳了。”
秦天雄一人一份将合同放在桌子上，分别滑向几人面前，实木桌子表面十分光滑，合同滑来的时候没有一点阻滞。
“这份合同包括且不限于我对几位的合作计划，还有配套的培养支持，相应的几位也要付出同等的实质进步，简单来说，以后几位学校、学习费用我都可以担保，但你们必须要表现得令我满意，当然你们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合同细节方面可以继续商量。”
“我爸妈已经和艾姐姐签订过合同了。”柳芽将手放在秦天雄递过来的合同上面，并没有翻看查看。
林兰生则看了一圈周围，轻笑说道：“今天艾姐姐还挺忙的，一份合同要秦总亲自来谈。”
说到这里已经足够明显，这份合同签订的是秦总，而不是红叶庄。
“秦总的意思是咱们以后成长方面都由你安排？”林间同样也领会到了对方的意思。
秦总对两人的表现颇为满意，脸上多了几分笑容：“有这个意思，云山镇…不，整个长海市还是太小，我可以给你们安排全国知名的高中，甚至送你们去国外留学，你们能够学到多少，我都无条件支持，相应的你们只需要付出学成以后的十年时间在瀚海，十年后诸位去留随意。”
这种条件对一般人来说已经足够丰厚了，不仅包学习，还分配工作，就差给几人安排男女朋友了。
“请允许我问一个问题。”林兰生举手示意。
秦总点头道：“你们可以在这里畅所欲言。”
“我表现得并不突出吧？秦总是怎么注意到我的？”
看看什么叫做装！每年考试成绩数一数二，叫做表现不突出？那还要怎么才叫突出？十五岁研究核聚变吗？
“你这手段也就在同学们面前能够遮掩了，林兰生，我查过你的资料，在十岁以前，你在考试之中，从来没有丢过一分，我说得不错吧？”
十岁，才小学四年级！
虽说林间开始忘记那个时候的事情，但印象里林兰生的确是年年拿奖状，像鹊仙村这种偏僻地方，小学四年级没条件学习英语，主考科目就只有语文数学，那个时候拿双百好像还挺简单的。
…对大城市的学生来说很简单，至少林间在以前小学的作文范本里看到过无数学霸表示他们每次考试都双百，考个九十九分，回家要挨骂，还要躲在被子里哭，这种情感，是他一个正常水平只有七八十分的普通学生无法理解的。
但林兰生的确将拿双百当成家常便饭。
至于没有丢过一分，这种事林间倒没有注意过。
林兰生却像是被破了防，也不看合同内容，将合同本推回去：“我与秦总签口头协议就行了。”
“你相信你的本事，这是好事，我期待你的将来可以升值，相信以后那份合同，条件会比现在更加丰厚。”秦总轻轻伸手将林兰生推回来的合同按在手底下，然后看向另外两人。“两位的意思呢？恕我直言，两位的表现虽说让我略感惊喜，但都是出于两位的天赋，若是没有后天培养，再好的天赋也会浪费，你们不像兰生这样擅长规划自己的人生。”
听秦总的意思，林兰生这些年多少都有隐藏实力，恐怕这曦光中学的第一，对他而言都是可以随意控制的。
林间没想到自己表现出来的东西那么多，在秦总眼里都不如林兰生。
别看林间现在有两千万资产，但那是跟珑意茶挂钩的，珑意茶只是估值两亿，现在的钱都是泡沫，只有等到正式生产，才能确定这笔钱能不能拿到手，万一贬值，他的财产就会跟着缩水，如果升值了，他的身价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但涨不到多少去。
林兰生如果能够被秦总看重，进入瀚海高层，年薪百万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再加上绩效收入之类的，两千万身家十年内就能达到。
到时候林间这种固定不变的死钱，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秦总安排的培养计划，对林间和柳芽而言，是最合适的，有天赋，通过学习深度挖掘，将天赋变成挣钱的能力，比起自己一个人盲目乱撞不知道好多少。
可惜秦总多提了一个条件。
国外留学。
国内还好，林间相信自己能够应付梦里的环境，再不济也能支持到林梦痕赶来，要是去了国外，都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凶恶神魔。
林梦痕惧怕的是长海市外，林间虽说自认眼界比祖先稍微宽那么一点，但也不敢将目光放在全球，其他不说，东海那边魔气滔天，他去了肯定死路一条，幻梦仙躯每两天修复一次，那神魔岂不是将他当韭菜割？
所以这份合同签不得。
“秦总不好意思。”林间将自己面前的合同推回去，“虽然这么说显得我很自负，但我相信自己的天赋。”
废话，梦里上百个老祖宗，光是一个林惊凰，就能让秦总大惊小怪了，要是在里面多薅几个祖宗羊毛，岂不是能让他当场以为林间是带系统来的？
听到林间的选择，秦总眼里难免多出一份失望，他没有接林间递过来的合同，而是追问林间：“确定不考虑一下？据我所知，你的能力不比兰生，以后的成就恐怕也会有很大差距，想必你不会想与小时候的同伴产生阶级上的差距吧？”
林间摆摆手表示不在意，珑意茶只是无意暴露的，真要钱，他还有许多方法。
虽说卖祖宗有些不厚道，但只要还传承技艺的祖宗不在人世，他就不算卖，最多算“发扬传承，弘扬文化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