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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日子就这么顺风顺水的过下去,那木柔桑无疑是幸福的,她打穿越到这时空起,受过难,遇过挫,咬着牙一步一步把自己的哥哥推上高位,自己也功成而退,甘愿做个洗手煮羹汤的普通女子。

都说世事难料——

原本定于五月初五的选彩女却是突然停止了,原因无它,睿帝出天花了......

顿时急坏了皇太后,一时寝食难安,快速消瘦下去。

这一下,京城里又是抖三抖,刚刚安定下来的民心又燥动起来。

“给哀家颁下懿旨,求请天下名医为皇上治病。”

天花,在大周朝一出现,便表示此人是死人了。

木柔桑听闻后惊诧不已,她皱着眉坐在廊下发呆,那天花是怎么治来着?好像是要用牛身上的什么东西?可惜她不是学医出身,什么治天花这么高难度的事,木柔桑貌似做不出来。

又过了几日,京里贵妇们打马吊时又暗中在流传,睿帝十分凶险,怕是快不行了!

木柔桑心中一紧,难道真没得治了?

她有心想救苏瑞睿,可是用什么借口与理由呢?她不在是孑然一身,有宠她,爱她的夫君,有疼她入骨的哥哥、嫂嫂,还有左府的众人、杨府的老太君,这些都是她的牵绊。

“你说夫人这是怎么了?”

夏语悄悄的与夏蝉议论。

夏画捧着一碟糕点过来,说道:“你们吃吧,夫人没胃口!”

“你自己都没心情吃,还叫我们吃!”

夏蝉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

“是夫人说的,她不想吃,赏我们四个了。”

夏画心情同样不好。

“你俩别吵了,我看这事得偷偷回了侯爷。”夏荷皱眉想了半会,才想起这事应该告诉男主子。

“这样好吗?”

夏语有些不确定,毕竟当初柳姑姑可是教过几人,便是到死,她们也仅仅只是木柔桑的丫头,不是旁人的。

“侯爷那样疼夫人,我看还是应该说说。”夏画也很赞成。

“夫人这几日是怎地了?我却是一点都猜不出她的心思?”夏语喃喃低语。

夏蝉突然道:“不若先去悄悄跟姑姑说一声?”

柳姑姑自从帮木凤钗教导过四个大丫头后,便把管内院的事完全交给了春染,自己搬到府中一偏僻小院,每日只是帮木柔桑教导一下小丫头们,日子到是过得十分清闲。

夏语得了主意,说道:“我这就去找姑姑!你们几个盯着那屋里些,主子心里怕是有事,你们精觉些,少惹她心烦。”

几人忙说知道了,又催了夏语快些去寻柳姑姑。

夏语到了那柳院时,柳姑姑正坐在廊下沏着茶,看着院子里正在来回走动,训练走姿的七八个小丫头们。

“夏语,你来了,正好,夫人前些日子差人送了些新茶给我,你也过来尝尝,可是头批春茶,茶叶儿嫩着呢,味道最正了。”

小黄这只京巴正瞪大了圆圆的眼睛,吐着小舌头看着夏语,然后,再慢慢的站起来,抖了抖一身白净的狗毛,十分无耻的卖萌了,穿着粉色的小马甲,扭着肥肥的翘臀,迈着优雅的小碎步,走向了夏语,然后——

仰起它的小狗头,盯着夏语的手看。

柳姑姑忍不住笑道:“这小家伙到是被院里的小丫头们惯坏了,成日里拿着好吃的零嘴来哄它,这不,它以为你是来给它送吃的。”

夏语恍然大悟!

忙从怀里摸了两颗花生出来,剥了壳放在手心喂给它吃,哪知,小黄嗅了嗅嫌弃的走开了。

院内的一小丫头见了,笑哈哈地说道:“小黄喜欢吃甜甜的花生糖。”

夏语顿时无语!

柳姑姑看了一眼那小丫头,那小丫头笑嘻嘻地吐吐小舌头,又继续挺直了身板练行走。

“到是有些像春景的性子。”

夏语看了寻小丫头一眼,方才道。

“是春意娘家送过来的,是她的表妹,原是不想收的,后来夫人说了,春意在北地没有旁的姐妹,怪是孤单,便允了先收在院里瞧着,若是不行,便打发些银两,派人送回老家。”

柳姑姑对于木柔桑这决定到也不说什么,当家主母有当家主母的气度,便是看在春意的份上,也是要走这么一遭的。

夏语不觉回头多看了一眼,便把这小丫头记在了心上,柳姑姑在一旁暗中点头,不枉她苦心栽培一番。

“你不在主子跟前伺候着,今日来可是有何事?”柳姑姑再次开口问道。

夏语一路琢磨过来,她估摸着这里头若有事,柳姑姑定是知道个七七八八,便道:“还能有什么事?自是为了主子而来。”

便把这几日木柔桑的反常说了,柳姑姑叹了口气说道:“我日日居于小院,又不似以往那般到处走动,到是不知京里发生了如此大的事。”

柳姑姑一阵出神,到最后,夏语也不知道木柔桑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这样子,只是柳姑姑特意交待了,这几日几人要留些神,莫要让姑爷发觉了。

她想了一下又道:“也许,会要出事了!”

夏语心中一紧,五月的暖风却是叫她背脊发凉!

“姑姑,可有法子解决?”

柳姑姑一双眼睛似看透世间,说道:“你先回去好好伺候夫人,我下午过去一趟。”

夏语无奈,只得无功而返,又与木柔桑说了柳姑姑下午要过来的事。

“你去看过姑姑了?她是有些日子没来瞧我了。”

木柔桑点点头,到也没在说旁的。

午睡起来后,柳姑姑已经在外间候着,木柔桑叫来夏语等人侍候她梳洗一番,随意拿了支紫罗兰莲花簪把青丝挽起,又穿了一身舒适的丝绸禙子,这才从里间步出来。

“姑姑来了,上午听夏语来回话,我令人做了姑姑爱吃的鲜花糕点。”

木柔桑打发夏语去取,柳姑姑挨过来坐在她身边。

压低了嗓音小声道:“夫人,最近气色不大好。”

或许是面对柳姑姑,木柔桑到也不矫情,说道:“当今皇上与我和哥哥颇有渊源,当初刚发迹时,便识得了他,这一次听说他得了天花,我心中甚是担忧,只是又怕夫君多心,遂又不好开口过问。”

柳姑姑叹气,她早就猜到原由了,木柔桑不是个冷漠无情的人,撇开苏瑞睿与她的那段情不说,木家两兄妹与苏瑞睿的交情本就不浅,担心苏瑞睿的安危也属正常。

“奴婢有幸曾听皇上在潜邸时提起过,当年,是夫人救了皇上。”

不想这一救,却是扯出一段孽缘来。

“过去的事提它做甚?他如今是皇上了,这些事便不要再提。”

救他,是因为她不想一条人命就这么死在自已家,更何况当时家中两兄妹尚年幼,为了不惹事,她不得不救!

“夫人,你何不再次出手?”柳姑姑迟疑了半晌,方才提起这事。

木柔桑苦笑不已,柳姑姑虽是她的奴婢了,但到底侍俸过皇太后的这情份尚在。

“姑姑,我不是大夫!”

便是她能救,也只能是找机会不着痕迹的救,若是惹来有心人的怀疑,自已家怕是要祸事连连了。

柳姑姑也知自己的话太过了,一时两人都坐在窗前的罗汉床上相视无语......

“夫人,樊公公来了。”

却是春意来回禀了。

“樊公公?”木柔桑握着小茶壶的手轻轻一抖,原本倒下的茶水,淋在了小几上。

柳姑姑瞧在眼里,越发心疼,木柔桑与苏瑞睿之间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先请他去花厅坐,我记得公公最爱吃的却是新鲜的玫瑰糕,不要太甜,你差人去厨房做了快些端上来。”

木柔桑吩咐春意下去,又叫了夏语等人给她换了一身衣裳,少了几份随意,却是越发显得富贵天成。

她带了人去往花厅那边,又另打发人去告之在衙门的杨子轩。

木柔桑一进门,便瞧见了正萎靡不振,靠在椅背上养神的樊应德,依旧是一身得体的总管服,只是脸色腊黄,身材削瘦,两鬓生霜,与她先前见到的意气风发的樊总管相差甚远。

“公公?”

她轻软的脚步声并未惊醒樊应德,显然他是累极了。

听到木柔桑轻唤他,睁开无神的,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到她真来了,激动的站起来,说道:“夫人!”

木柔桑心中一咯噔!

“皇上他......”纤细修长的手指用力的绞着手帕子。

“太医说是大凶!”

樊应德有气无力的回答,眼神里又隐隐带着希望。

只是木柔桑此时脑海中电闪雷鸣,真不敢相信,那样一个骄傲、霸道的男人会被天花打倒。

“难道治不好?”

樊应德摇摇头,回道:“皇上的病刚被发现时,不准奴才等人探望,封了宫门,只留下几个从掖庭宫提来的小宫女伺候着。”

木柔桑顿时一阵头晕目眩,为什么会这样子?他不是应该意气风发,剑指四方,大刀阔斧的打造他的大周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