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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儿忙道:“快叫两人进来回话。”

又偏头对坐在主位上的郭公公道:“正是打发去禀明母亲与祖母的两个丫头。”

郭公公笑道:“快些进来吧!”

钗儿与环儿得了允许这才进来回话。

“回大少奶奶、郭公公的话,老太君身子不适,先前服过汤药已经睡下,听闻郭公公自宫中来,心中甚是惦记太子妃,无耐大夫令她老人家卧床养命,便使了贴身丫鬟来听话。”

钗儿引了一旁的含香。

“奴婢是老太君跟前伺候着的含香,老太君得知公公来了,甚是欢喜,心中一直担忧太子妃在宫中可还呆得惯?”

含香乖巧的回着话。

杨老太君的话意,其实是想问杨绢儿那蠢物可是有在宫中闯祸?

郭公公笑答:“甚好,也是因为太子妃许久不见家人记挂得紧,便令了洒家来传话,请了府中众女眷去宫中耍耍。”

含香原本僵硬的后背缓缓放松下来,笑道:“奴婢自会把这话传给老太君知,只是她老人家贵体欠安,怕是不能成行。”

郭公公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年纪大了便是难伺候着,你们做丫鬟的多区别醒些,此事待洒家回宫后,自是会禀明太子妃,等老太君身子骨大安了,再进宫给太子妃请安吧。”

苏婉儿暗中扫了环儿一眼,示意她讲该讲的,不该露的便给她藏着,掖着。

环儿暗暗点头,方才上前回话道:“奴婢已去过夫人那里,得知公公来此,夫人甚是高兴,只是她这几日正好沐斋中不方便见外客,夫人有话叫奴婢带来,太子妃吩咐的事她已办法,得了空便去宫中拜见太子妃。”

郭公公一进门,便被下人们好茶好点心的伺候着,加上这又是太子妃的娘家,言语见也十分亲切,不似见了旁人就像横着走的螃蟹,眼珠子尽朝天看。

“夫人客气了,终究是太子妃的亲生母亲,即如此,还请这位姑娘带个话,便说太子妃请了众人去东宫过冬至,吃饺子。”

苏婉儿忙应了,又是一顿好话奉承,另令丫头去取了个荷包,叫钗儿送客时,暗中塞给了这位郭公公。

“少奶奶,刚才郭公公说的是所有女眷?”钗儿心中存了疑问。

“不然呢?人家夫君好歹是皇上点的探花郎!”苏婉儿没好看地回道。

环儿在一旁问道:“四姑娘不是不喜三少奶奶吗?作甚还要叫上她?”

“啊呸,八成是看小叔子是探花,他的上司又是皇上跟前的近臣,而他的恩师又是当朝有名的大儒。”

苏婉儿心里十分不平衡,打木柔桑嫁进来的那一刻起,她无时无刻都在攀比。

“那,咱们故意漏掉她?”佩儿说完又摇了摇头,又道:“怕是不行,府里这么多人听到郭公公说了,再说,老太君那处也是瞒不住的。”

“她进了宫又能如何?”说到这儿苏婉儿眼珠子一转,笑道:“四丫头怕是恨极了她呢,钗儿,去准备几样好吃的素点,我要去看看母亲,唉,怎么说也是她的亲儿媳不是么?”

钗儿忙应了去下去行事。

木柔桑到了晚饭边才得知这事儿。

“什么?进宫?可以不去不?”她耍赖地趴在饭桌上。

柳姑姑好笑地说道:“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便是那种地方,奴婢拼了命也会随少奶奶一同去的。”

“呃,我到是忘了,你是婉侍呢,还是带品级的,太子妃也不敢轻易动你吧!”

木柔桑伸手抚额,这才想起柳姑姑也不是省油的灯。

春风帮她盛了碗碧梗米煮的软饭,轻轻放到她的跟前,笑道:“好少奶奶,你还是快些吃饭吧,若是饿瘦了你,咱姑爷又该心疼了。”

“嗯,对了,那只老母鸡汤可有煨在灶里?”

木柔桑一边扒饭一边又抱怨道:“你说他不过是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搞得比那些一品大官还要忙。”

春景忍不住说道:“少奶奶,可是你自个儿说的,上头动动嘴下头磨断腿!”

“呃,我有说过吗?要不咱们给他的上司弄两美人去?美人在怀,软玉温香,他的上司哪还有心思办差了,嘿嘿!”

木柔桑一边想着龌龊画面,一边夹起块红烧五花肉放嘴里,吃得满嘴是油,就那笑得很猥琐的样子,很是被两丫鬟鄙视......

她吃过饭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杨子轩回来,有心想打发人去瞧瞧,再送些碳和吃食过去,但已是宵禁时分,她不似杨子轩那般有腰牌子在手,可以无视宵禁,只得歪在软榻上,趴在窗户边看着外头大雪纷飞,想着瑞雪兆丰年,希望来年是个太平年。

翌日,外头还是乌漆摸黑,桂院已是灯火通明。

杨子轩昨晚不知是何时回来的,早上夏语来喊她起床时,愣是没有吵醒他,依然鼾声绵延起伏不定。

她轻手轻脚起了床,又帮杨子轩小心掖好被子,这才悄悄去洗漱,就在次间内梳妆了,换了与杨子轩官服一般颜色的勒命服。

木柔桑还是头一回穿勒命服,站在模糊不清的大铜镜前左照照又瞧瞧,然后咂舌道:“惨绿惨绿的,真难看!”这颜色到真是陪衬,陪衬那些段数高的诰命夫人。

“浑说,这可是官服!”柳姑姑又细心的为她整理一番,再仔细看看她头上的小花冠没有出错,这才放下心来。

木柔桑把自己打扮妥当了,这才有心思看要随着她进宫的柳姑姑,见她一身不打眼的浅千草色素锦衣袄,头上不过是别了两支素净银钗,笑道:“姑姑今日打扮的如此朴素,可是埋怨我没给你多打几件首饰。”

柳姑姑连忙道:“少奶奶说笑了,奈何宫中规矩森严,一不小心行错一步,便有杀头之罪,奴婢见少奶**上没戴尖锐之物,也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木柔桑但笑不语,便是在宫中遇险,她也是有法子自保,只是不足以与外人道。

“少奶奶,大少奶奶打发环儿来请了,问少奶奶可收拾妥当了。”

夏语怕吵醒杨子轩,忙出去小声与来禀的小丫头说了几句。

春风在旁道:“夏语越发有春染的风范了。”

“说来,我也想念春意那只小麻雀了,唉,也不知她在那府可还好。”,因杨子轩还没有出翰林,那新购得的府还没有挂上府匾。

春景道:“少奶奶,不若你从宫中回来后,找个空闲带了奴婢们去那边玩耍,这大雪天的最是好烤肉吃酒驱寒了。”

木柔桑再次细心地检查了全身的装扮,哪怕是到鞋袜都认真看过,当她盯着那双绣绿萼梅折枝的小皮靴时,她道:“夏蝉,去给我再取一双小皮靴来。”

春风听了忙撩起她的裙摆一看,脸色变了又变,忙拉了夏蝉去开外头的那个私库,还一边道:“你做事可得细心些,亏得咱少奶奶脾气好,要是换了其她几位主子,早就扒下你几层皮了。”

夏蝉不知道自己犯了何错,忙向春风请教。

“哼,那红梅可是太子妃最喜爱的花式。”春风不屑地撇撇嘴。

夏蝉又道:“都怪我疏忽了,见今儿少奶奶没有穿平素喜爱的衣袍,又觉得鞋子不该用那些单色的,原本那勒命服的颜色就不大适合咱少奶奶穿。”

春风不耐耽搁时辰,忙催了她进库房取鞋,说道:“行啦,快些找一双掐金暗纹的吧!再晚怕是来不及了,你来得晚不大清楚这些事儿,唉,难怪春意出嫁时万般不放心,却总是有想不起的地方来得及交待。”

很快,春风便带着夏蝉取来一双暗金菊纹的小鹿皮靴,是软木厚底的,略带点后跟,这时节穿正是合适踩在雪地上。

她刚刚换上靴子,便听到外头又来了小丫头催,说是大少奶奶又打发人来问了。

木柔桑心下便有些烦,只得令春风、春景捧了给太子妃的见面礼,随着她与柳姑姑一同去了前头。

她原是没想到给杨绢儿准备见面礼,还是柳姑姑提醒了她,便是再不愿意,现下也只得低头捏着鼻子认了,需得装给外面的人看。

杨老太君身子骨还没有大好,那日贪嘴后,这几日天气寒冷,肚子一直没有完全消停,为了不失仪便歇了进宫的心思。

木柔桑去时,苏婉儿也与她一样披着身惨绿惨绿的袍子,看到苏婉儿时,她脑海中忍不住飘过:我们是绿油油的菜虫......

“三弟妹,我还以为你会贪觉呢,府里谁人不知小叔子最近可是忙得紧。”苏婉儿一见面便话里带刺。

木柔桑淡然答道:“是挺忙的,外头忙完了,回到家中还得接着忙,着实辛苦他了,唉,我这身子骨到现在都酸痛。”

明知杨子智这几个月都是窝在小妾房内,除非有事才去苏婉儿那屋子,木柔桑也是挑了她的痛脚。

苏婉儿好似听到四周暗处传来吃吃的讥笑声,气得咬牙切齿,若不是在外头,怕是手帕子都给撕烂了,她最是恼旁人背后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