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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刚行至宣武大街时却是被堵住了,大街上的人将那出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春染,快去看看是何事?”木柔桑见轿子停下来,便对行在一旁的春染吩咐。

木凤钗好奇的问道:“堂姐,可是出何事?”

“不知,我来京城后鲜少有机会出门子,便是有那空闲也是夫君带我去了庄子玩耍,也不知京里最近出了何事?”

木柔桑突然想起最近的一个传闻,说是御史弹核了一名京官,具体怎么回事,却不得而知。

很快,春染便回来回话了:“少奶奶,前面堵了好些轿子与马车呢!大家都不走了。”

“可是打听到何事了?”木柔桑不知为何心里很不安。

春染叹道:“说是有一京官被抄家了,今儿正个族里的人都要被推去菜市口斩了。”

木柔桑来这个朝代也有十多年了,却还是头一次亲耳听到斩人的事,而且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时浑身只觉得难受。

“那些女眷呢?也一起斩了?”

春染又道:“不曾听说,只说是斩男丁,估计不是发到宫里入了宫女,就是弄到官牙里发卖了,唉,你说好好的过日子不成么?这些男人不知做何想,却是连累了这些无辜的女子跟着受苦。”

木柔桑虽刚来时受了点苦,可是她这些年顺风顺水就像是泡在蜜罐里,几时听说过真的斩人,心下便慌乱起来,脸色也不大好看。

“堂姐!”木凤钗一双黑眸里尽是担忧与害怕,小手紧紧地抓着木柔桑的手背。

她伸手轻拍木凤钗的手背,强笑道:“莫怕,凡事有堂姐在,再说了,咱们清白人家也不怕这些个事儿,你只管安心,那些被斩地多是贪官。”

谁知道呢,也许今日这位京官的下场便是杨家往后的下场,在这朝政瞬息千变万化的年代,谁也说不准下一个是哪个世族。

木凤钗乖巧的点点头,娇笑道:“是,我听堂姐的,对了,堂姐,咱们县城的铺子还留着吗?”

木柔桑想了一下,说道:“当初便讲好了,那铺子的红利,你与桃花各得几成,如今怕是那些红利入不了你的眼了吧!”

木凤钗歪着脑袋,樱桃小嘴一撅,说道:“哪有,只是想着堂姐在襄阳城、蜀州城、京城各开了几间铺子,便思量着怕是堂姐瞧不上县城的那点子小利了。”

“说来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对了你身边的春草、春雨也不小了,可有添上新的小丫头?”

说起铺子的事,木柔桑又想起了木凤钗身边好像一直只有春草与春雨两人。

“这不是想来蹭堂姐的人嘛,你身边柳姑姑教导出来的丫头,可是一等一的好。”她可是做好了厚着脸皮,一定要磨着木柔桑再给她几个。

木柔桑哪里不知她的小心思,横了她一眼,笑骂道:“你怕不只是看上了柳姑姑会教导丫头吧。”

“嘻嘻,堂姐,你真坏,明明知道人家心里想啥,偏还要戳穿了,你就不能假装不知道,然后十分大方的把春风与春景赏给我。”

虽说她与木柔桑时有书信往来,却是怕木柔桑嫁了人便冷落了她这个亲亲堂妹。

如今见她待自己依然如昔,木凤钗心里悄悄舒了一口气,到也安下心来。

木柔桑是谁,可是习过武的人,木凤钗一点呼吸变化也逃不过她敏锐的双耳,心下估摸着怕是木凤钗想多了。

便笑道:“你是我唯一的堂妹,不宠着你,莫不是还要我去宠着旁人,不过春风与春景却是不行,她俩已快十七了,我可不能再老留在自个儿身边,准备明年就把两人嫁掉算了。”“啊?可是堂姐,我惦记她俩好久了。”木凤钗像个蔫了的小茄子,歪在木柔桑怀里闷闷的。

“行啦,少在我面前卖乖了,你的丫头我另行安排,到时会给你四个不一样的丫头。”说到这儿又问道:“除了春草与春雨,可有带别的丫头来?”

木凤钗窝在她怀里娇声嘀咕:“都打算来蹭你的人了,自是不会多带。”

木柔桑闻言哭笑不得,若是现下去买人怕是来不及了,便道:“这样好了,我庄子上有不少人,到时给你挑四房人连卖身契都给你,正好做你的陪嫁,嗯,我与哥哥商量过了,你的婚事还是要落在京里,回头再与意杨哥商量一下你的嫁妆。”

“堂姐,人家还没及笄呢!”那得瑟的小样儿,就像是说,她还未成年,她还是大周朝的小花朵......

木柔桑十分无奈地望向她,这才道:“四个丫头都要懂拳脚功夫?”

“嗯,必须的,还有啊,听桃花说,很多当家夫人阴着呢,堂姐,你可得叫柳姑姑多教那几个丫头一些手段,你是知道我性子的,最是不耐那些曲七拐八绕几十圈小肠子的事。”

木凤钗见她同意了,便开始坐地起价了。

“好,好,好,都依你,咱木家的姑娘个个都金贵着呢,自是不能叫那些个阴私事脏了手。”

木柔桑突然有种自己好似回了过去,记得头一次去蜀州城时,那时左夫人也是对她百般疼宠着。

“少奶奶,轿娘们说怕让你撞上了血光,如今后头也给堵上了,便向请你示下,可否从这旁边的胡同里绕道去猫儿胡同。”春染急急地过来回话,外头吵吵嚷嚷又夹着各种气味,实在叫人心烦、难受。

木柔桑看看时辰,这离午时三刻还早着呢,这街上的人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散去,便道:“走吧,从另外的胡同抄小路吧,这斩人也没什么好看的,血淋淋的免得惊了几个小的。”

春染忙应了,叫了轿娘们抬了轿子,又去寻了去看稀奇的木意杨回来,这才从另一侧的小胡同绕道走了。

那处胡同抄近路离猫儿胡同的宅子并不太远,不过是又行了大半个时辰,便到了猫儿胡同宅子的后门。

“少奶奶,已经到了这宅子的后门处了。”春意在另一边提醒道。

木柔桑想了一下,便喊道:“先停轿。”

待轿子停下来,木意杨骑马过来了,问道:“堂妹可是有事?”

木柔桑挑起轿帘回道:“嗯,我瞧着大家伙儿都累得不行了,你看这样如何,左右是自家人,在小山村也没讲过这般多规矩,我意欲带了大伯娘、凤钗及小石头从后门直接去内院,也好早些歇歇,你自个儿骑马去前门,带了这些轿娘们从前头过一下,也好叫旁人不嚼舌根。”

木意杨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如此甚好,不过我还得先问过娘亲,她若不反对,你们便从这后门进去。”

木凤钗伸了一个懒腰,说道:“我都快累死了,娘若不同意,便叫她从前门进好了,左右这院子是给咱们住的,我便随了堂姐带着小石头从后门进算了。”

“可是这后门离前门还有些远?”木意杨不知京城院子的格局,想来不似小山村那般子,伸过脚就能从后面绕到前面。

春意在一旁笑着回道:“回堂少爷的话,我家少奶奶也是心疼大夫人,堂三姑娘还有小堂少爷累坏了,这后门瞧着是在眼前,可是要绕到前门,却是要顺着这个夹道一直绕到前面那条小街上,再从那街上绕到另一个十字路看,瞧到胡同口有一棵很高很大的凤凰树,从那里再行进来,差不多又要小半个时辰。”

木意杨笑道:“即如此,我去与娘说说,想来她是不会反对的。”

果然,木杨氏的性子早已不复当年的蛮横无理,听了木意杨传的话,便笑道:“咱家来了京城,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便是要托庇在你堂妹、堂弟的名下,她如此说却也有道理,我与小石头着实是累坏了。”

木意杨见她无意见,便又去了前头与木柔桑言明,春意见事成,早就去后门边喊门了,不时后门便开了,那守门的婆子见是自家主子过来,忙急急迎了出来。

木柔桑叫春意看赏,又叫春风、春景去了后面的轿子,春风抱了小石头,同春景一同照看着他,春意掏了把铜子给守后门的婆子,随即与春染、春草、春雨随伺在木家两姐妹身边。

到了府里已过巳时,已午时初了,众人早已饥肠辘辘,木凤钗等人虽在船靠岸前吃过早饭,可是那也不过是勉强应个景儿,不至于肚里太早闹饥荒。

木意杨苦命的带着轿娘们去绕前门了,木柔桑一众人刚进来,便有丫头、婆子们上来伺候着,待众人梳洗完毕,这时有小丫头来通禀说是饭菜已摆好。

木柔桑拉过木凤钗上下打量一番,笑道:“咱家姐妹肤色都极白,你穿这桃粉色却是极招人喜爱。”

木凤钗闻言娇羞一笑,说道:“这是京里彩衣阁缝的?却是比咱蜀州城的绣娘子还要做得好。”

“嗯,京里的贵人多,有钱人更多,但是对吃、穿却是更挑剔,若是绣娘子们做不好,那彩衣阁不说占据一席之地,只怕是会加快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