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货,落下她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敖辛也硬着头皮起身,走到敖阙身边时微垂着眼,轻声道了一句:“那,那我也回去了。”
然,敖阙挡在她面前,半晌没动一下。
敖辛这才抬头看他,眼里浸着淡淡的霞光,嫣然如四月的芳菲桃花,喃喃道:“二哥,你挡着我了。”
这里是后花园,敖阙又不能把她怎么样,终还是放了她回去。
后连着几日,敖阙在外都忙碌到很晚,到了用晚饭的时候也没回,更顾不上家里还有楼氏兄妹这样的客人在。
敖辛不见其人,只见到过一次敖阙身边的亲信随从,听他提到过一两句。
好似军中出现了安陵王派来的奸细,因而敖阙近来都不在城里,而在军营里整顿三军,肃清奸细。
徽州近来太平,可局势未平,一提及这样的事,敖辛难免紧张。
她每天都有给敖阙留饭,只不过时常等不到他回来。
楼千吟看在眼里,道:“你这样担心你二哥,他倒也值了。”
敖辛愣了愣,听楼千吟又道:“只不过安陵王的这点小把戏,还不用放在心上,顶多让你二哥费点时间和精力。”
敖辛正色道:“徽州并非铜墙铁壁,总有百密一疏的地方。任何时候都不能疏忽大意。若是自据徽州而高枕无忧,那便大错特错。”
楼千吟没料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倒有些意外。
后来敖阙总算回来了。
他回来得晚,夏末时节,已月上中天。
隐藏在草丛里的蛐蛐儿声把月夜唱得疏朗,从树梢枝桠处拂来的清风吹得阵阵凉爽。
敖辛照例给他留的晚饭早已经冷了。
这个时候,她本应该已经睡下的。只不过她放心不下敖阙,让颜护卫留了个神儿,不管敖阙何时回来,都一定要告知她一声。
敖辛听说敖阙回来,哪还有半分睡意,一想着他可能连晚饭都还没吃,就赶紧把热过的饭菜往敖阙院里送去。
这会儿扶渠倒是睡得香,敖辛也懒得叫她了,还是颜护卫护送着走了一趟。
敖阙院子里静悄悄的,敖辛提着食盒绕过假山,从树下走过,但见他院里月色流莹淌玉一般无暇,廊下和屋里却一片昏暗,没有一盏灯,也没见半个人影。
仿佛敖阙压根没回来一般。
敖辛站在月色下,一时不知该继续往前走还是该折身返回。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食盒,忽然间又有种莫名的失落。
好像是她的空欢喜。
她已经好些天没看见敖阙了,原来竟这样想见他。
这时,好像侧屋里传出一些响动,将敖辛唤回了神。
她仔细一听,确实有声音。而且是水声。
敖辛便抬眼朝那侧屋的方向看去,那边是盥洗室,难道敖阙回来了,此刻人在盥洗室里?
敖辛有两分犹疑,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继一阵短暂的静谧后,忽然闻得吱呀一声响,让敖辛心里一咯噔。
盥洗室的打开了,紧接着一道瘦削的身形从里面的黑暗中走了出来,带着一种清冷而凌厉的况味。
敖辛眼睁睁看着他的轮廓渐渐清晰,直至最后呈现在月光下。
那正是敖阙。
只不过他刚刚冲了澡出来,身上只穿着薄薄的长衫,平日里严谨的束腰腰封此刻也卸了,衣襟半敞着,胸膛上结实的线条若隐若现,浑身都带着湿润清爽的气息。
敖辛怔怔地望着他,依稀看见他的发梢还滴着晶莹的水珠。
敖阙没料到她这么晚了还会到这里来。敖辛更没料到她一来便撞上他将将冲凉后的样子。一时两人都晒在月色下没说话。
等敖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感觉到敖阙的目光幽晦地落在自己身上,让她连呼吸都觉得紧迫。
月光下的女子洁白如玉,曼妙的身姿和馨香的气息,以及她无所适从的样子,无一不是撩拨着人的神经。
敖辛把食盒放下,道:“我想着……你可能还没吃饭,所以过来看看。这里是给你留的饭菜,我先回去了。”
刚走两步,敖辛就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她一回身,敖阙身形冷不防逼近,气息一下子欺压上来把她笼罩住。敖辛才得以这般近距离地看清他的脸。
敖阙道:“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就只是为了来给我送饭?”
敖辛紧着喉咙回了一句:“不,不然呢?”
“还以为是因为想我。”敖辛张了张口,一句辩驳的话说不出,他却又道,“看见你时,我确实有些饿了。”
说罢,他便一把将她拉入怀,温热的身躯微微弯下,手臂擒住了她的肩膀,低头来吻她。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可是在碰到那一刹那,敖辛还是溃败到底。
她双手虚虚地握成拳,抵在敖阙的胸膛上,似害怕碰到他开敞衣襟下的皮肤,一直紧张地绷着身子。
不知道为什么,那日在凉亭里姚瑶儿用来形容敖阙的那一番话,敖辛本没有记在心里。可是真当她面临着这一幕的时候,那些字字句句又活灵活现地浮动在她的脑海中。
他确实很高大,这样弯下身躯来时,能将她极好地镶嵌在怀中。他的胸膛也很硬,鼻息之间全是浓烈的男子气息……
敖辛脚下不受控制地在发软。敖阙捞了她一把,手掌扣住她的腰便狠狠揉在自己怀中。
敖辛叮咛一声,如娇如媚。
敖阙亲过她的下巴,低低道:“这声音好听。”
敖辛慌乱地推了推他,反倒被他握着手禁锢住。
敖阙说:“上次听你们聊天,好像你没见过我洗澡,也没摸过我,听起来是挺吃亏。”
敖辛滟潋地瞪了瞪眼,他又道:“你现在可以试着摸摸看。”
敖辛双颊如火烧,挣着手道:“那是她们乱说的,我没有想要摸……”
可话虽如此,她却拗不过敖阙的强硬,硬是被他拿着手,最终抚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敖辛呼吸不稳,指腹下的肌理十分结实有力,线条流畅,散发着男性的热度,她一个劲地缩着手指,“二哥,我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