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阙面对温朗时,脸上不自觉地带了两分轻松的笑意。
而那女子很是温婉大方,对他福礼时,他也点头打过了招呼。
敖辛没见过那女子,一时觉得很是新奇。
温朗后面紧跟着的就是平日里和敖阙走得颇近的一伙人。敖辛都见过。
倒是身边的姚瑶儿,小脸上有些愤愤不平,细声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前面比我凸了点,后面比我翘了点嘛!”
敖辛哭笑不得,赶紧拉着姚瑶儿进去,道:“人家来者是客。”
不过那位女子委实比她和姚瑶儿都成熟,不仅长得又温婉可人,她身子骨长开了,前凸后翘,纤腰可握,身材极好。
再回头看看敖辛和姚瑶儿自个儿,还跟花苞儿似的,远没有那般艳媚。
姚瑶儿跟着敖辛百无聊赖地在花园里闲逛。她问:“方才那人是谁啊?”
敖辛摇头:“我也没见过。”
姚瑶儿便向她打听:“你二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还有他平时都喜欢吃什么穿什么……”
敖辛看她道:“你想做什么?”
姚瑶儿又红了红脸,都快把手帕揉碎了:“我,我投其所好呗。”
见她这小女儿娇羞的形态,敖辛就是再迟钝,也该明白过来了。
姚瑶儿这是看上她二哥了。
敖辛挠挠头,具体也不知道她二哥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不过有人喜欢总归是好的,总比人人都怕他导致他最后讨不到媳妇的好。
想着她爹的终身大事解决了,接下来也就剩她二哥的终身大事了。
遂敖辛道:“行,我帮你打听打听。”谁让她跟姚瑶儿成了表姐妹呢。
等忙碌的一天下来,晚宴过后送走了客人,侯府里红灯喜绸高挂,喧闹渐渐平息了下来,仍是渲染着一副喜庆洋溢的画面,只不过多添几分静谧。
这会儿威远侯已经进了新房,就没敖辛和敖阙什么事了。
敖阙先把敖辛送回了宴春苑,再回自己的院子。
他要走时,敖辛叫住他:“二哥。”
敖阙放下步子,回身看她,“怎么。”
敖辛想了想,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你问这个干什么?”
敖辛清了清嗓音,轻轻问:“你觉得姚表妹怎么样?”
敖阙眯了眯眼,“敖辛,你才管完爹的事,现在又要来管我的事了?”
敖辛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我就随口一问么。”
敖阙转身走了,嘴上却还是回了她一句:“那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二哥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啊?”敖辛对着他的背影坚持不休地问。
敖阙没再回答她。
不知怎的,敖辛就想到了白天时和温朗一起来的那个姑娘。纤腰丰胸,身段婀娜,难不成二哥喜欢那样的?
看样子,姚瑶儿是没戏了。和那样温婉妩媚的女子比起来,姚瑶儿显然还太嫩了些。
扶渠听了这么点八卦,就迫不及待地在敖辛耳边发表意见了:“嘿,二少爷是个成熟男子,成熟男子怎么可能喜欢像姚小姐那样碧桃儿青疙瘩一样的姑娘呢。成熟男子肯定都喜欢大胸细腰圆屁股的呀。”
敖辛眼皮一抽:“你哪里听来的这些?”
扶渠道:“偶尔听府里的家丁们讨论的,他们最喜欢讨论丫鬟们的身材了。”
好在扶渠是个扁平的身材,不是别人讨论的对象,她自己也从不在意这些。长的一张脸倒是圆溜溜的跟饼似的,大概就是为了区分正反面的。
晚上席间,威远侯喝了点酒,眼下进到新房里怕熏到姚如玉,所以自己先洗漱了一番才回来。
以前他一个大男人东征西跑的,没什么讲究,已经有很久都没把自己收拾得这么整齐体面。
姚如玉也不是初初嫁做人妇的害羞小姑娘,她起身走到威远侯身前,抬手为他解衣,侍奉他上床休息。
她素手纤纤,碰到威远侯,威远侯顿时绷紧身体,无所适从。
姚如玉便笑,“您一个威风堂堂的军侯,还怕我这个女人家不成?”
威远侯见她笑容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好似任它风霜雨雪,她总算渡到了彼岸。
比起胜利喜悦的笑容,其实她更想哭。但是她得忍住,怎么也是新婚大喜,要笑得好看些的。
威远侯动容,任她解了自己的外衣。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姚如玉道:“侯爷早些歇息吧。”
她没有主动靠上来,大概是想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隙。如若威远侯不愿意碰她,她也不会强人所难。
这样一个安静的洞房夜,两人都无眠。
过了一会儿,威远侯察觉到枕边有湿意,便出声问:“你……是在哭?”
半晌姚如玉才勉强平声道:“侯爷还没睡?”
威远侯伸手过来,摸到姚如玉满脸泪痕。
威远侯叹口气,“你要不想嫁给我,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姚如玉又哭又笑道:“谁说我不想嫁给你?还有女人哭的时候就一定是难过么?”
威远侯默了默,给她揩眼泪,“别哭了。”
他的手有些粗糙,磨得姚如玉脸有些生疼。威远侯才感觉到,这个女人这样子嫩。
想想自己身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躺过一个这样鲜活的女人。既然已经做了夫妻,往后夜夜都是要同床共枕的。
思及此,威远侯试着把姚如玉揽过来,亲上她的唇。见她顺势搂上了自己的脖子,威远侯翻身就压了上去……
时至半夜,这新床还在摇晃个不停。
姚如玉早已被折腾得要死要活。
没想到这热衷于征战沙场的男人到了床上,也这般如狼似虎、不得消停。
威远侯是个军人,这些年练得浑身都是力气,姚如玉哪受得住,最后不住求饶道:“明日儿女还要过来请安……你差不多就得了……”
浪潮一波又一波。
姚如玉咬牙娇吟,“明早我会起不来的……”
威远侯摸到了这个柔软女人眼窝里又有的泪痕,停顿下来,道:“你莫哭,我不弄便是了。”
那是欢爱的泪痕。但威远侯不清楚,在他的直观里,以为女人流泪就是不好的。
他正要抽身,那一波极致的浪潮未退,姚如玉下意识收紧腿盘在他腰上。威远侯似得到了某种讯号,下一刻又狠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