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还拿着《孟子》,有点摇晃的马车,都影响不了他看书。
叶暮雨有些莞尔,她想问的当然不是这个。
偏偏楚恒这么回答,不会是故意想她主动说出来的吧?
叶暮雨想了想,便试探地问:“我是想说,小金跟阿兴分银钱的事。”
楚恒抬起头来,与她对视,那双深沉的双眸不再冷漠,泛着一丝柔意。
“这事我已经跟阿兴说过,他坚持如此,恐怕是觉得,这诸葛锁,是我教的小金,觉得是我想找借口帮他,他不愿意占便宜,自然坚持五五分,还不用小金出木材。”
“那我们就收了?”叶暮雨也知晓,小金就是个孩子,在楚家族人看来就是楚恒在帮楚兴。
“嗯,收了,以后有赚钱的法子,再带上他就行。”楚恒颔首。
叶暮雨见他都这么说了,可见早就想好了。
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应对族里那些人了。
不过,她不打算再问这。
“对了,之前陆川可问出了什么,关于小金差点被拐走的事?”叶暮雨问。
“大致得到一些消息,那群拐子是拿人钱财,才出来拐走小金的。”
“但再想问下去,就没了消息,想必县衙等这次比试过后,也会去审问,迟早审问出来。”
叶暮雨抓住他话里的重点,眉头微皱:“你是说……这就是刻意针对我们家的?”
“并非如此,是这群人,打算抓走五岁到七岁,身强体壮,家世普通的孩童。”
“且那银钱,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
“这次的拐子时间恐怕不会简单。”
楚恒面色沉重多了。
叶暮雨也明白了其中的危险性,指不定这些拐子背后有人。
一路回了家。
胡氏跟嫩芽都在家。
等叶暮雨一行人到家后,家里的热水都烧出来了,一直在锅里温热着。
时间还早,两人倒没吃晚饭。
叶暮雨喊胡氏做晚饭去。
她则给两个孩子盛好水,先去沐浴洗漱。
等两个孩子收拾完了,第二锅水也烧好了。
叶暮雨去书房叫楚恒去洗澡,楚恒抬头,“你洗完了吗?”
“还没呢,你先去洗,一会儿洗完天都黑透了,你还要看书,我晚点没事。”见楚恒还没动,叶暮雨道:“别磨蹭了,一会儿水都凉了。”
楚恒这才被赶去沐浴洗漱。
等楚恒收拾完,就进了书房,还跟着楚金跟楚子萝。
今日都在县里,这会儿刚天黑,时日还早,楚金需要完成夫子布置的功课。
楚子萝则也想听楚恒讲课,教她认字。
叶暮雨洗漱完出来,把湿漉漉的头发用长布巾裹住。
出门看见胡氏在门口候着。
见她出来了,忙伸手把她过着长发的布巾接过来,“夫人,您身子不好,本应白日里天气最热时洗头的,如今只能早些烘干,奴才帮您扶着,先去屋子里。”
“嫩芽,你把厨房里弄好的暖炉拿过来。”
叶暮雨被带着进了东厢房,在床边坐下。
胡氏让嫩芽把带过来的暖炉放在窗户旁边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