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素自己也不知道,他无意中和大乔说的一句话,让李渔嗅到了一场阴谋的味道。
这也充分说明了,李渔担心的没有错,就他这种警惕性,怎么跟蔡京玩政变?
诸葛亮的肯定,让李渔更加确信,自己所猜想的没错,林灵素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要在大宋搞事情了。
大宋很有机会要变天了,自己必须去帮一下,不然可能变天失败。
印象中,林灵素在原本时空中,下场是被驱逐出汴梁,黯然离场,永远退出了大宋的顶层游戏。
这一回不一样,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让赵佶这个废物好过。
李渔心底对赵佶的厌恶,可能不只来自这个时空...
“什么,这么急?”
姜维一脸惊讶,在他对面,李渔笑道:“回去有急事。”
姜维没有多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得空了再来...算了,等我忙完,去找你吧。”
“你什么时候忙完?”李渔打趣道。
“当然是还都长安,解甲归田之后了。”姜维哈哈大笑。
显然,他自己也知道,终其一生,都未必能实现。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为之竭忠尽智,呕心沥血。
辞别了姜维,李渔向着益州城外走去,他手指一动,飞出三只纸鹤,向东宫和关、张二女告别。
这一次回汴梁,李渔心潮澎湃,他发现自己对于这种阴谋,有种莫名奇异地兴奋。
他浑身充满了干劲,恨不得马上去汴梁,开始着手谋划。
蜀道难行,但是对于李渔来说,只是益州比较难。
草尖丛叶的晨露还在滚滑溜动,东方山尖出现一丝鱼肚白。
荆棘岭内,一座大阵发着幽幽的光芒,两个小妖在门口守卫。
门上悬着一个匾额,虬结的树根盘踞,中间是“正经门”三个大字。
李渔来到门口,守卫的小妖正打着瞌睡,站的东歪西倒。
李渔一抹眼睛,看清了原来是两个小牛妖,他离开的时候,这里还只有树妖和花妖。
看来因为大阵的存在,再加上自己留下的丹药,让荆棘岭也小小发展了一下。
在这种人迹罕至的深山密林,很容易有修炼成妖的兽类,李渔这个时候再看自己和荆棘岭的九个徒弟布下的大阵,顿时觉得瑕疵太多了。
在大阵中,有几个妖精,正在借着阵法,吐纳灵气。
李渔感受到,他们的气息都比自己离开时强了一些,心中暗暗点头,至少是没有偷懒的。
其实大部分的妖怪,修炼起来,都比人勤奋多了。
一来是他们的心智相对简单,没有太多的人情羁绊,二来他们踏入修士的行列,比人难了一万倍不止。
李渔没有唤醒他们,他伸手一指,几个小妖彻底睡死过去。
然后他在阵外开始改进这座青木阵,如今他已经对阵法颇有研究了,掬来几条灵脉,暗中搁在荆棘岭下。
做好这一切之后,李渔抬头一看,朝阳已升,霞光染红了山边厚厚的云雾,他轻笑一声,御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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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又失去了他的踪迹?”
尉迟恭一拍桌子,大骂道:“莫非是在戏耍本官?”
六扇门的人噤若寒蝉,这个尉迟恭是皇帝陛下面前的红人,要是搁着一般大臣,早就被他们赶出去了。
“益州那些饭桶是指望不上了,赶紧加派人手,趁着他没有回巢穴,给我把人揪出来。”
窥基是他很看重的一个子侄,因为窥基不光是天资好,运气也好。
他拜师玄奘之后,继承了一个大的衣钵,而玄奘又神秘失踪,这些东西只有窥基一个人知道了。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窥基死了...
死的很彻底,被人形神俱灭,一点挽救的可能都没有。
楚江赔笑道:“国公息怒,并非我等不下死力,只是那厮狡诈异常,动辄销声匿迹...”
“我就不信了,他一个大派掌教,还能不现身了?”
楚江干笑道:“国公,那正经门只是一个小门派,成立不过一两年。”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时迁,罕见地插话道:“此言差矣,卑职从大宋来,正经门虽然是新门派,但是绝对不小。在大宋,不知道多少豪杰,想要削尖了脑袋往里挤而不得。门中精英荟萃,强者如云,不可小视。”
尉迟恭没有生疑,只当他是从大宋来的,知道很多内情,赶紧问道:“你对正经门很了解?”
时迁脸一红,说道:“实不相瞒,卑职来到大唐之前,想要去投奔此门。奈何他们不受,说是卑职长相怪异,不肯见容。”
说谎这个东西就是要半真半假,时迁越是说自己当初想进正经门,在场的人反而越不见疑。
京兆尹在一旁安慰道:“以貌取人,小儿之见,你不必介怀。”
“多谢大人开解。”
尉迟恭不满的哼了一声,京兆尹不敢再打断他,尉迟恭继续问道:“仔细说说,这个正经门的事。”
“正经门是正经道士李渔所创,他在大宋呼风唤雨,因三日建成艮岳,而大受宋帝青睐。而且此人和大宋宰相蔡京交好,宋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光是如此也就罢了,他还收罗了一大帮江湖异士,他待下极厚,人人愿意为其死。”
尉迟恭沉吟片刻,说道:“诚如此,为何宋帝不庇护于他?我看还是个一时得志的小人。”
“国公高见。”时迁心里骂骂咧咧,不再说话,退到了一旁。
尉迟恭突然眼色一亮,指着时迁说道:“你对宋国如此了解,我看不如这样,派此人去大宋潜伏,作为六扇门的卧底。拨与他一些人和财物,让其在宋国招募人手,死死盯住正经门。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就算在外逃窜再久,总归是要与正经门有联系的。”
时迁一听,心中狂喜,但是他没有立即拜谢领命,而是皱着眉头说道:“此事干系重大,不如另派人前去。卑职在长安捉拿歹人,得心应手,而且已经喜上长安风物,实在不愿再回大宋伤心地。”
要是他一口答应,尉迟恭可能还有些怀疑,但是他推推诿诿,不愿前去,尉迟恭反而拍板了,“就是你了,你莫要贪恋此时的安逸,等到事情办妥了,我亲自在陛下面前保举你,执掌一府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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